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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为荣的。

苏爱党今天干了很多活儿,得了表扬,本就开心。

听说男朋友还要考试为自己赢一双山羊皮手套,简直开心死了:“好。”

陈思雨是第一个上车的,按男女,按体格,瘦的就让坐里面,胖的,壮的,能挡风的就让坐外面,而她自己,则坐在中间,车尾的部分。

冷梅是团长,当然坐副驾驶。

而等团员们安顿好,拍拍车皮,就可以示意司机开车了。

直到车要开时,陈思雨才又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来,看冷峻站在远处,她遥遥挥了挥手,喊:“冷峻同志,再见!”

团里一帮小姑娘们也在集体喊:“姐夫,后天记得来看我们演出呀。”

相比于陈思雨的热络,冷峻的表现太冷淡了点。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卡车走远,还站在原地。

舞蹈队几个小姑娘觉得不对劲嘛,就问陈思雨:“哎小陈,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冷队咋瞧上去不太高兴?”

苏爱党也说:“陈思雨,冷队瞧着咋对你不热和呀,咋回事啊?”听外面人说,冷队长对陈思雨不那么感冒,瞧着像是真的。

陈思雨是副团长,名头好听,但这是个苦活儿,行李要盯,人也要盯,因为要押车,位置是最差的,车尾,最颠簸,风还嗖嗖的往里灌。

作为一个享乐主义者,她才挨了会儿冷风就受不了了。

她屁股坐到了苏爱党的大腿上,她叹气说:“苏爱党同志,别人不爱,你得爱我呀,来,抱着我,让我暖和暖和。”

苏爱党丰满,柔软,还暖和。

女同志嘛,最喜欢怜悯弱者了,听陈思雨这样叹气,苏爱党顿时心生怜悯,不但让陈思雨坐了她的大腿,还解开了棉衣将她歘了起来。

这一路,陈思雨可就是坐在高大光梦寐以求的温柔乡里了。

暖暖和和,舒舒服服!

……

在飞行队工作的,除非乡下,父母给订的婚约,否则,找的对象不论外貌还是家庭背景,肯定都差不了。

但苏爱党的父亲在市委工作,母亲则在财政局工作,家庭条件没得说,再加上她自己又是一个女歌唱家,那条件可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了。

高大光能谈上那么一个又有名,家世还好的女孩子,飞行队所有人都得羡慕他,所以等文工团员们一走,等着他的,就是恭维,夸赞和艳羡了。

今天,飞行队的战略任务就告一段落了。

而在明天早上之前,每个人都得把自己的飞行日志写出来。

别人已经写完,休息去了。

此时办公室只有高大光和冷峻俩。

冷峻在飞行方面,不但实操厉害,而且写文件也特别有一套,写得快,还写得好,写的有条理,他的飞行日志是经常给大家做范本的。

高大光赶不到冷峻那么快,而且他还准备等写完之后再恶补一点明天要考的知识点,看冷峻已经写完了,就说:“冷队,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写完了,我会关灯,锁门的。”

冷峻拿起一本机械理论,说:“不忙,明天要考试,我再看会儿书。”

高大光停笔,抬头:“您是队长,负责给我们出题的,您不用考的呀?”

“大家都在飞行队工作,我为什么不考?”冷峻反问。

高大光说:“可题是您出的呀,您自己出题自己答,那不得拿满分?”

冷峻翻开书,一双整洁清秀的眉微挑:“估计不行,还得再补补。”

高大光简直想打人。

虽然他不想把冷峻想的太坏,可从杯子到手套,他怎么觉得,冷峻是在故意抢他的东西?

而且他想看书温习,可以回宿舍,躺床上看吧,他干嘛坐在办公室里看?

对面坐一尊愠神,还一脸衰像,搞的本就文化科不太好的高大光愣是写不出字来,忍无可忍,他说:“冷队,要不您回房,慢慢看呢?”

面色惨绿的冷大队长抽唇:“我就在这儿看,这儿舒服。”

其实他是不敢回宿舍。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的女朋友。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美妙,他一直在回想她被他弄疼时的样子。

叫他想起小时候养的小白兔,被他捏到时哼哼唧唧的叫声。

还是那种感觉,饥饿感和不满足。

在女朋友来的时候,他为自己武装了强大的意志力,他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耍流氓,结果等他回过神来时,流氓已经耍完了。

而现在,女朋友走了,他的意志力也瓦解了。

他眼睛在书上,可心里想的,却全是小时候养的,那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慢说水杯和手套,现在,只要高大光能想到的,任何可以送给女朋友,让她开心的东西,冷峻都能毫不留情的抢过来,然后送给他的女朋友!

……

正好今年西南极寒,还发生了凝冻灾害,文工团的同志们,有幸领教了什么叫南方的冷,以及,绿叶被透明的冰晶包裹的奇观。

在这种极寒下,连着七天,七场演出,白天搬行李,赶路程,趁着晚饭时间搭台子,画妆,演出,所有人一刻都不得喘息。

因为太冷,团员们大多手上,脚上全都生了冻疮。

陈思雨的脚伤也重新溃烂,流血了,疼的夜里都睡不着。

终于,到边境线了,在界碑营再演一场后就整体结束,他们可以回去了。

所有人都跟扒了皮,抽了筋骨一样,瘫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冷梅有陈旧性肺结核,又还因为冷,还患上了支气管炎,最近一直在咳嗽。

而因为怕传染,她一直是一个人睡一间房。

陈思雨和热乎乎的苏爱党住一屋,就睡在她隔壁,因为脚疼,也不咋睡得着,几乎夜夜都是听着冷梅的咳嗽声捱天亮的。

可今天晚上,到了夜里十二点多,陈思雨脚疼的不行,起来擦药时,突然就发现,冷梅已经许久不咳嗽了。

这种天气,再加上冷梅身体本来就差,陈思雨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该不会出了啥事吧。

披上衣服起床,她出了门,蹑手蹑脚去敲冷梅的房门,却发现她的门一推就开,摸了一把,被窝也是冰凉的,显然,冷梅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里了,干嘛去了?

陈思雨披上棉衣,出了招待所的院子,走了没几步,就见有俩人,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仔细一看,月光下,那女的正是冷梅。

不知道俩人是在干嘛,但既然冷梅是跟个男同志在一起,她就不担心了,不过她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厕所的方位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力冲的陈思雨险些站不稳。

陈思雨想冲过去救冷梅的,但她却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朝着冷梅开了一枪,然后迅速的,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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