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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郁遇迷惑于唐元驹突如其来的行动,这种迷惑在唐元驹随机切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本地的娱乐八卦节目时攀爬到顶峰,唐元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打开电视看娱乐节目的人,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郁遇不解地皱着眉,直到他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张久违了的熟悉的脸。

是薄阳洲。

比起明星八卦,本地娱乐台好似更关心豪门密辛,先是连续放了几个薄阳洲刚回国时参加的几个活动的录像,最后放了一段他挽着女伴的手出席宴会的视频。

画外音是个甜美的女声,但是跌宕起伏,情绪很是充沛:“薄家大少与林氏的千金两人被曝出正在热恋中……两人相识于一场宴会,一见如故,几番交流后就坠入爱河……有消息称两人已经订婚,将于不日正式举办订婚宴……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荷包蛋

太好的日子不能总是回头去看,看了太多的甜就忍不了后面的苦了。郁遇和薄阳洲在一起时就是他人生中难得的好日子,所以他反而不愿意去常常回忆。他不敢细看端详,匆匆就把那些记忆放进被丢在角落里落着灰掉了漆的破旧盒子,落了锁,就不再泄露分毫。等到它们放旧了,褪色成影像模糊的黑白色照片,相纸都被风干得薄而脆,边缘晕开岁月侵蚀的浅黄时,他大概也要忘记了。不把太多事情记在心里的人总会活得更开心,念念不忘则是钝刀子割肉,在皮肉上反复拉锯,不会当场流出血,却会漫长地疼痛着,延绵不绝。

可郁遇还没等到那时候,先有人翻出了那个箱子,恶作剧似的“咯哒”一声就打开了锁,盒子弹开来,被刻意遗忘的东西猝不及防间扑了郁遇满面,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只是没想到再得到关于薄阳洲的消息竟然是他要结婚了,郁遇隔着一个屏幕看去,薄阳洲还是那个薄阳洲,生着一副薄情的面相,太高的鼻梁和过薄的嘴唇先定下一种生人勿近的基调,连带着眉眼也显得疏离,只是他们在一起时薄阳洲的面目好像总是和缓的,那种冷情便不显露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如春风般和煦。郁遇有些出神地想,薄阳洲结婚后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的。

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郁遇就想象出了薄阳洲结婚后的样子,大概……大概就和他们那时候短暂同居的时差不多吧。

忘记是哪个早晨了,大概是前一天弄的太晚,郁遇第二天昏沉沉的有些醒不来,他是抱着薄阳洲睡的,薄阳洲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搂住,他的头靠在薄阳洲的胸膛上,整个人近乎是趴在薄阳洲身上,亏得薄阳洲身上担着一个人的重量居然还睡得着。大概薄阳洲醒来时也很无奈,再怎么轻手轻脚还是惊动了郁遇,他人都已经坐了起来,但郁遇不愿意放开这个天然大暖炉,手指不自觉地勾住薄阳洲的衣摆似在挽留,薄阳洲一个犹豫,郁遇就一翻身又滚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了薄阳洲的腰,磨蹭了几下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就那样把自己塞在了薄阳洲的怀抱里。

alpha高大的身形能把他完全地包裹住,柠檬的味道染上暖意,让他很有安全感。他实在太困了,他的生物钟告诉他这已经是他该醒的时候,但他意识朦胧,眼睛更是睁不开,他突然想要任性地赖床一次,大概是薄阳洲的包容他有了那么很少一点的有恃无恐,就让他敢大胆地试探薄阳洲的底线,他仰头亲薄阳洲的下巴,一个晚上过去那上面就已经长出一层薄薄的青茬,郁遇觉得有点扎,便努力往上够,想触碰薄阳洲的嘴唇,可薄阳洲先一步低头吻上来了。

一吻毕郁遇趴在薄阳洲耳边喘气,出口的声音也黏答答的,尾音黏连成一个长音节:“不想起床……”这简直像是撒娇了,撒娇是被偏爱的人的特权,郁遇从没对谁撒过娇,对着唐元驹的那种顶多算是一种讨巧卖乖,可他对着薄阳洲那样熟练地撒着娇,就好像他知道他得到了薄阳洲的偏爱,于是在他那里就有了特权似的。

薄阳洲估计是笑了,因为他的声音带着愉悦:“你想躺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我得先给你做早饭去了,可以吗?”过于温柔的问话在郁遇听来有些失真,让他一下又混沌起来,陷进某种温暖柔软的东西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被纵容的滋味,甚至有些飘飘然起来,下意识点了头。薄阳洲或许也有点舍不得,因为在薄阳洲放开他后,一个恋恋不舍的吻紧跟着落在他侧颈,湿润而温热。

“待会要给你煎两个流心的荷包蛋。”薄阳洲突然摸着郁遇的小腹说。

“嗯,怎么了……”郁遇半梦半醒,觉得薄阳洲是不是觉得他太瘦了。

薄阳洲的手很大,几乎能包裹住郁遇的整个小腹,薄阳洲的语气听起来甚至很认真:“昨天晚上我把这里射满了,现在这里一定已经有一个小孩子了,郁遇做妈妈是很辛苦的,要吃两个鸡蛋。”

郁遇一下被弄得清醒了,薄阳洲在床上不是没说过荤话,但是平常他一直一副正经样子,居然也会说调笑的话,还是用那么正经的语气,让郁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恼,说:“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早就清洗干净了,还是你抱着我清洗的,而且怀孕是要射进生殖腔的!”

薄阳洲听他说得笑出了声,郁遇意识到自己在说一些更羞耻的话,脸变得更红,气不过想锤薄阳洲一下,但他起身躲开了,反过来捏了捏郁遇的鼻子,说:“没有怀孕啊——,没关系,我还是要给郁遇煎两个鸡蛋。”

那天薄阳洲真的给他弄了两个流心煎鸡蛋,郁遇食量很小,喝了一杯豆浆后其实根本吃不下两个鸡蛋,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两个鸡蛋吃完了。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这是郁遇很早就懂得的道理,他早就做好准备,但分离还是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连告别的时间都吝啬给予。太多事情如夏日急雨般来得迅猛急切,郁遇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湿了半边的身子,满面潮湿中他被打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他和薄阳洲已经离得那样远了。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了,毕竟薄阳洲已经要结婚了。

郁遇想,薄阳洲也会在未来的某个清晨用一个吻告别他的新娘,然后去厨房给她煎一个流心的荷包蛋吗?

修罗场

而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薄阳洲曲起手指轻叩门扉,大概是觉得他扰乱了自己的计划,门里传来唐元驹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这里不需要人,让人别来打搅!”但薄阳洲敲门不是为了征求进门的许可,那只是一个他要进来了的信号而已,在敲门声停止的同时,他推开了门。

从看到这位不速之客的脸的那一秒,唐元驹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十分难看,信息素随主人的情绪波动流露,郁遇虽然对信息素的感知力没那么强,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气压,隐隐有些头晕,那个长身直立在门口的身影也一并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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