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觉愠怒,反倒觉得无趣。

这些老顽固看不惯他,却又还要指望他。

真够贱的。

太阳穴又抽搐着疼起来,洋桔梗的香气更催人恶心泛呕。

神经疲乏到极点。

林殊忽然觉得累了,不想和林祈芯斗了,他甚至连这公司都不想管。

林殊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依我看,小林总绝不会让林董失望,不如从今天起,就由您来接替我的位置?”

以为他在耍小把戏,林祈芯微蹙着眉,“林总,请您不要说玩笑话。”

林殊淡漠地站起身,扯松颈间的领带,直直往门外走,“我没有开玩笑。各位,从现在起,我不干了。”

未料到林殊会撂担子走人,这些理事明显愣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无言,以为他像从前一样,是在演戏。

直到总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关,林殊的背影彻底消失,头也不回,他们才意识到。

林殊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走人了!

离开会议室后,林殊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从安全通道去了顶楼。

集团公司的顶楼鲜有人至。

大部分员工只去中层的露天花园歇息,因为顶楼没有装修,只是一片光秃的水泥地。

林殊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将烟叼在嘴里点火。

晚秋的风不遂人意,林殊每拨一次点火砂轮,火刚点燃,风就将火苗吹熄。

林殊打了好几次火,总是点不着烟。

若是在从前,林殊定会将打火机狠狠掷在地上,将烟揉得稀碎以发泄。

但现在,许是因为前一世的无数次电击,他好似被抽走了会愤怒的能力,从头到脚被灌满颓靡。

点不着就算了。

林殊收起打火机,将烟夹在指尖,手肘支在栏杆上,遥望对面大楼上的巨型LED屏。

好巧不巧,LED屏上正放着秦渝池的公益广告。

大屏幕隔得远,林殊看不真切,却知道广告里秦渝池说的每个字。

就连秦渝池嘴角上翘的弧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他看过无数次这则广告。

秦渝池是标志的菱形脸,面部线条立体硬朗,鼻梁高挺,眼眸透亮,眼神正派有神,总有种生人勿扰的冷感。

正是因为这种冷感,秦渝池那张脸也被粉丝戏称为高级建模脸,更是各大品牌方和制片人的宠儿。

冰冷淡漠,不近人情。

这些都是秦渝池对林殊的态度。

而面对他人时,秦渝池总是温柔笑着的,就和LED屏上的公益广告一样,别无二致。

晚秋时,B市的气温冷得早,比其他城市冬日时的温度还要低。

林殊站在秋风中发愣,手指露在袖口外,被风吹得近乎失温。

叮——叮——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响彻云霄,预示着新一日的到来。

公益广告的轮播时段结束,秦渝池的脸从LED屏上消散。

今天彻底过去,他及时避开了与秦渝池的相遇。

一切痛苦的纠葛彻底清零。

心口隐隐作痛,似有刀背在心脏处磨,没有流血,只不过是皮开肉绽那般疼。

手肘麻了,林殊站直身体,松开手指。

夹在指尖的烟掉落,烟草屑散落一地,像是他对秦渝池那早被磨成碎渣的爱意。

这样就好。

只要秦渝池再也不认识他就好。

-

夜幕之时,人造灯光散在天际,像是无形的丝绸,将星子和月亮遮得严实。

“边总,今儿还聚吗?”

边星澜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扬声器,“聚啊,正好让你们看看我新养的小情儿有多可爱。”

“那......林总呢?”电话那头的人试探道,“他有空吗?”

“不知道,”边星澜打着哈欠说,“这几天殊儿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过会儿去他家看看。”

“边总,这次我可是准备了好些俊男靓女,您可一定要把林总带来啊。”那人再三嘱咐。

边星澜嗤笑一声,“殊儿不近男色女色,就是个和尚,你别对他动歪心思。”

“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动歪心思?我就是想和林总交个朋友,可不敢有别的意思。”

边星澜例行客套几句,很快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时,睡在一旁的陶芓湉睁开眼,眼眸晕着水波,像是受惊的小鹿般晶亮,“边总......”

陶芓湉是纯欲长相,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杏眼稍稍一弯,便能轻易勾起有心之人欺负的欲望。

边星澜喉头微涩,沉着目光,“我昨天说过,你该叫我什么?”

边星澜越凑越近,唇只离一厘就要吻上去。

陶芓湉有些慌张,以为他又想要了,红着脸说:“边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再......”

捉弄得逞,边星澜轻笑,目光中的欲望褪去。

边星澜翻下床,“你想什么呢?快起来准备,我带你去见些朋友。”

闻言,陶芓湉麻利爬下床,“好的,边总...边哥哥。”

两人出门时,夜幕降临已久。

边星澜家与林殊的居所离得远,车子行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

途中,边星澜给林殊打了几通电话,皆无人接听。

怀疑林殊将他拉黑了,边星澜又拿陶芓湉的手机打过去,仍没有回应。

车子驶到林殊家的花园门口。

陶芓湉在车上等,而边星澜独自下了车。

边星澜轻车熟路输入密码,打开林殊家的门。

夜幕沉沉,林殊家里也不开灯,室内被黑暗笼罩,寂静无声。

视线蒙在黑暗里,走进门时,边星澜差点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

边星澜微蹙眉头,摸黑找到鞋架上的智控板,打开灯。

吊顶的光照亮视野。

客厅里积着几堆空酒瓶,酒瓶种类各不相同——威士忌、龙舌兰、伏特加,全是烈性酒。

而方才差点将边星澜绊倒的,正是一瓶高度数的白酒。

林殊家里遭贼了?

边星澜换上拖鞋,放轻脚步,谨慎地往卧室走。

卧室床上的被子隆起大包,正有规律地小幅度起伏,被子里明显有人。

边星澜还未走进门,里头先传出林殊的声音,“谁?”

林殊的声音有些喑哑,仅一个字就透出深深的疲惫感。

“你醒着?”边星澜放下心,大步走到床边,“这几天我打了几十通电话,你一个都没接,我还以为你遭人绑架了,原来你只是在家里睡大觉?”

边星澜的质问没有得到回应,林殊躲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啧,你这人怎么回事?”边星澜一把将被子掀开。

林殊的呼吸微弱,眼睛瞪得极大,双目无神,一眨不眨。

若不是他刚才说过话,边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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