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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幺没听清,但这不妨碍他的兴致。他的血管因为酒的扩散正微微发热,欲望在发酵膨胀:“你还要我过去接你?”
贺休攥着塑料袋:“不用。”
他掌心很热,难以控制走路的步伐,拘谨的像刚走路学会的小朋友,“老师,我来看看您……”
面前人有张熟悉的脸,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沾染着勃发的荷尔蒙,陈幺抓住了他的手腕,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今天确实很有兴致,扬起脸:“介意接吻吗?”
很多约的都不接吻,就单纯的上床。
贺休嗅到了,他第一次在陈幺身上闻到的酒味。他的胸膛都因此而紧绷,但他还攥着塑料袋,像是呵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死死的抓着塑料袋。
年轻男生下颚线清晰而冷冽,躯体上下的线条有着不容忽视的爆发力却像只被威胁的大型玩偶,他紧张、无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我……”
陈幺踮脚,他的唇鲜红艳丽,睫毛浓密乌黑:“别怕。”
贺休被推了下,后背抵上了坚硬冰冷的墙。他的唇被人轻柔的吻着,陈幺有些沉迷。
沉迷其他人的温度,沉迷其他人的怀抱。
他难得有了更深入的性质,但被他吻的人不是很配合,不仅僵硬的像个僵尸,唇缝还是闭着的。
陈幺也不急,他很有耐心。
僵持良久。
贺休把攥着塑料袋的手放在身后,轻轻的闭上了眼……陈幺终于得到了想要的。
口腔总是温暖的,还带着些凉凉的薄荷味。
他很喜欢。
贺休的嘴唇被咬得有些疼,他不太会,磕磕绊绊的回应的不好,陈幺不高兴就咬他。
咬玩又会跟哄小狗似的亲一下。
今天的伴好像不太热情,还有些笨,但陈幺不介意,他偏头看贺休:“不会?”
贺休在发汗。
他不敢看陈幺,他往一边看,声音有些含糊:“……嗯。”
陈幺笑了一声。
贺休脸热,但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去看陈幺:“老师。”
这是个有些熟悉的称呼,陈幺混淆混沌的记忆好像清醒了些,他看着贺休,仔细的端量着贺休。
他还去摸贺休的脸,从英挺眉眼到高拔的鼻梁,一直到被他咬得发红的唇角:“你很英俊。”
贺休的心跳停了一拍。
老师也曾这么专注的看着他,也这么夸过他,他这时才终于相信,相信季琳的话,或许老师有那么一点、哪怕只是一一点点喜欢他。
他有些欢喜,唇微微翘起:“老师,我。”
陈幺是喜欢这张脸的,他眼底多了些许温柔,但他不希望贺休对他温柔,情爱总是伴随着张力和鲁莽。
他去吻贺休的耳垂:“做过吗?”
“会不会?”
贺休像是被缝上嘴里的大号布娃娃。
他有一瞬间是凝固的。
贺休见过很多,豪门倾轧、兄弟反目、父子相残……许多许多精彩大戏,但他第一次偷偷摸摸喜欢人。
他成熟睿智又纯情得像张白纸。
陈幺不太满意贺休的沉默。
他的犬齿有些尖,在贺休耳尖咬出了一粒殷红的血珠,贺休吃痛,下意识绷紧躯体。
陈幺又去安慰他,轻轻在他唇瓣吻两下,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用安抚的,贺休就是疼了,还是像只温顺的小羊羔。
陈幺感觉骨头都开始痒了。
他确实喝醉了,连人都人不太清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人和他喜欢的人长得很像:“去里面?”
贺休还攥着那个塑料袋,像是死了都不会丢掉这个塑料袋,陈幺言语里邀约的意思是很明显的。
他的脸有点红:“会不会……太快了。”
贺休认为的恋爱,谈三个月可以牵手,谈一年可以接吻,两年、至少得两年才能、才能这样。
陈幺很喜欢这个人的青涩,就是装出来的,也显得很干净,他隐约记得这也是圈里的人,但他兴致好,乐意配合。
他还知道这些人想听什么话:“那怎么办?”
贺休也被问到了。
他左手换右手,偷偷去瞥陈幺:“我们可以先谈,我不是要身份的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我可以追您。”
陈幺听他说完,他觉得有些可笑,他也笑了,但不是嘲笑。他弯起唇,漂亮的脸几乎毫无瑕疵。
他的瞳色很浅,像两颗剔透的玻璃的珠子,雪白的脸,鲜红的唇,他纯情又浪荡:“可我现在就想怎么办?”
“我好热。”
第24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24)
贺休刚跟陈幺接过吻。
他的胸膛还在因为紧张在颤动, 在这以前,他和陈幺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隔着塑胶手套肩部按摩。
那时的陈幺一脸冷漠,连眼神都吝啬于与跟他交流, 贺休在流汗, 额头、后背, 掌心。
……
他的心跳剧烈跳动。
贺休去看月亮,月色剔透到迷离, 衬的夜色都有些梦幻, 今晚是什么呢?
是场不可言喻的秘密。
是他发酵的爱和欲望。
陈幺确实知道男人喜欢什么,贺休忽然反客为主, 青涩的、磕磕碰碰的去吻陈幺。
氛围像是忽然膨胀。
贺休还是被陈幺的压制的姿势, 像是很温顺,但不是,他的掌心, 他的脸, 他唇瓣的温度都是滚烫的。
强势的热情像一张密布透风的情网, 陈幺被迫仰头接受, 他的呼吸因此急促,他头脑都因此有些昏沉。
可同时, 他又感到兴奋, 汹涌的情潮在奔涌, 他很久没有因为一个吻就这么激动了:“进去。”
贺休的声音很低:“好。”他为自己的迫切的感到羞涩, 尤其是瞥到陈幺的殷红的唇瓣时, 他抿唇,“……我轻点。”
陈幺像是没听清。
耀眼的蓝发, 鲜红的唇瓣, 对比鲜明又惊艳, 他歪头,像是不解:“嗯?”
贺休望着陈幺:“我。”
他的唇又被封住了,陈幺其实听清了,他很漂亮,眉眼弯弯:“不要。”
“我喜欢这样。”
……
……
陈幺大概对贺休而言大概是古怪离奇,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存在。贺休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又矛盾最终都归为美的个体。
怎么办呢。
就是喜欢,就是心动。
怎么办呢。
……
越靠近越沦陷。
要溺死了。
床头是素白色。
陈幺的脸因为高温泛起了微红,他的衬衫都皱了,衣角糅杂成了一团,贺休是跪坐的,他在解陈幺的扣子。
他因为手抖好几次都失败了:“……老师。”
大抵是情动,连声音都是压抑着的。
陈幺掀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