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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寿,宴请宾客,江五和当时尚披着正道之士外壳的苏绮生都在邀请名单里。结果大寿当日,南陵派上下惨遭灭门,门派里记录着操魂术的秘籍失窃,客人也几乎死光了,只有江五活了下来。

这之中的细节江五没说,但他当时作为唯一存活的人,下黑手的嫌疑最大。

江五虽然从没正面谈及过他和重华派的渊源,可邵凡安基本上也能猜出来,他之前应该就是师从重华,而且当初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离开的重华派。

江五这口黑锅背了这么些年,直到两年前,诈死的苏绮生再次现身,他才算彻底洗脱了嫌疑。

如今的苏绮生,不光习得了操魂术,还在到处抓无辜的年轻男人当祭品,炼他的离魂阵。

第一步是离魂,第二步便是……

“附身术!”邵凡安后脑勺一发麻,“苏绮生想直接换身附在段忌尘身上,然后用段忌尘的身体使出化形术??”

玄清真人颔首。

段忌尘的面色登时一凛。

邵凡安越琢磨,这整件事情的脉络就越清晰。

苏绮生确实是已经掌握了附身术,当时邵凡安在黎县救下的那个自称“丁小语”的少年,实际上就是被苏绮生俯身的人。

苏绮生强占了别人的壳子,然后又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混在重华派的巡诊队伍里,潜伏了一个来月。

中途他们还遭遇过一次鸟面人的夜袭。

其实从那次袭击邵凡安就隐隐感觉到了,鸟面人的目标似乎就是活捉段忌尘。当时他俩被逼到对方提前布好的传送法阵里,幸好邵凡安反应迅速,及时扰乱了对方起阵,传送阵出了岔子,他俩才被莫名抛去了某处山林里。否则段忌尘很有可能就会被直接传到苏绮生身边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且不光是那次夜袭,后来在南疆的竹楼里,前辈们也发现过相同的传送阵。

如此看来,苏绮生的目标从头到尾都非常明确,就是要把段忌尘抓走附身。

想到这里,邵凡安忽然想起来:“玄清前辈,事到如今我还是没弄明白,您说……我也是苏绮生的目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邵凡安猜到现在了,还是没搞清楚这里头到底跟自己有啥关系。

“化形术,讲究以实化虚,以虚化形,其实化出来的东西就是施术者心里的一个投影。”玄清真人和他解释道。

这个邵凡安知道,当时段忌尘折腾出来的那个西贝货,乍一眼看着和他本人几乎一模一样,就是眼底眼色不大相同,有些泛绿。模样看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可实际相处一下便能很快的分出真假来。一是假的那个不会说话,二是性子和本尊也有差异,因为这个化形术并不能完美地复制出另一个“人”来,而是纯粹依靠施术者的记忆和认知,凭空捏造出一个代替品。

玄清真人继续说道:“而这个投影能以假乱真到什么程度,主要要看两个条件,一个是施咒者的天资,另一个,便是施咒时所用的灵器。”

灵器?

邵凡安愣了愣,而后又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东西,之前段忌尘讲化形术时曾提到过的。他每次召回假邵凡安时,手里确实摆弄过一个什么小玩意儿。

邵凡安蹙眉回忆了一下,段忌尘每次手都挺快,那玩意儿他没看清过,似乎是一个细细长长的小物件儿。

“灵器一般都是施咒者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它对施咒者而言越重要,按理来说,化形术的效果便会越好。”玄清真人抬眼看向邵凡安,“苏绮生断然不会甘于只召出一个虚化的投影,他想要一个几乎与活人无异的‘丁小语’。”

玄清真人的语气一沉:“所以他要用你……做灵器。”

邵凡安听得一懵,第一反应——苏绮生竟然要拿活人做器?然后自己立马反应过来,苏魔头用活生生的人做祭品也不是一两回了。第二个反应——他倏然想起在南疆竹楼时,苏绮生说是那句“我也很好奇,他的选择。”

那时候苏绮生把他和贺公子一起绑了,然后迫使段忌尘在两人中间做选择。

邵凡安一直没懂苏绮生非得搞这么一出的意图。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苏绮生真正的目标,是段忌尘和段忌尘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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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入蛊还剩最后一部分,让我好好细捋下剩下的大纲,下一更可能会慢一些,剧情不算多了,让我慢慢写,谢谢一直辛苦追更的姑娘们!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以说,苏绮生为了能使用化形术,便计划着附到段忌尘身上,然后再用他……呃……”邵凡安琢磨了一下措辞,“用他亲近之人的肉身做灵器,完美复刻出‘丁小语’,玄清前辈,我理解的没错吧?”

玄清真人应道:“没错。”

邵凡安说完自己一皱眉,心说不对啊,两年前他在南疆竹楼遭难,苏绮生设局逼段忌尘在他和贺公子里选一个救,他当时劈头盖脸地挨了一掌,怎么到头来,这做灵器的破烂事儿还是落到他头上了?他正纳闷呢,低头一细想,又想明白了。关键段忌尘后来没少闹腾啊,又是崇山祭上摘面具遭雷劈,又是带着假人重华药谷两头晃,估计这两年在江湖上混的人,耳目稍微灵通点儿的,都不用费多大劲儿去打听,一准儿知道重华小公子那点捂不住的心上事儿。

想到此处,邵凡安也不知该是个什么心情了,就表情颇有些复杂的看向段忌尘。

段忌尘站在旁边,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给人家平白无故惹来多大麻烦了,神色更是复杂,有几分自责又有几分懊恼,眉头紧皱的,还带着一股子愠怒。这怒气自然是冲着苏绮生去的,对着邵凡安他话也不敢多说,只压低了眉心,一双眼睛半抬不抬地默默望了过来,眼尾都是垂着的。

邵凡安让他这么委屈巴巴地瞅了一眼,心里忽忽悠悠的,蔫不出溜地像被什么玩意儿轻轻捅咕了一下。

“总而言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黑符能透露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多,你们两个——”江五搓了搓青胡茬儿,朝着邵段二人各扬了下下巴,“最近行事都要格外小心,暂时不要擅自单独行动了。”

说完,他朝玄清真人递过去一个眼神,玄清真人一翻衣袖,众人眼前的景象倏然定住。

他们说话的时候,苏绮生在幻境里来来去去的,始终埋首在各种符纸阵术里,一张又一张的废纸被丢到脚下,上面画着邵凡安看不懂的阵法和人形符纹。玄清真人那一袖子挥下去,苏绮生伏案执笔的身影立刻一定,紧接着,周围所有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边缘处虚化出了重影,然后急速向后退去。

邵凡安瞧着那一团团闪过的虚影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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