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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吸食者更方便、更快地刺破血管,在毒素反应起作用时,瘫软的身体也能被吸食者及时护住,既不会过于亲密,也不会太不近人情,很适合单纯克制的交易。

虚情假意的温柔对待,不如快准狠来得痛快。

至少不会让人过于沉溺。

宁秋砚的头发很乱,大领口T恤露出锁骨。

关珩则衣冠楚楚。

牙齿刺穿皮肤时,宁秋砚难以自制地扬起了脖子,瞳孔放大,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这一次他或许发出了声音。

关珩的大手控制着他的后脑勺与肩背,紧紧地箍着,像是一个亲密的拥抱。而他的手指攥住关珩的衬衣前襟,在极度的快感下,无意识地绞紧,留下了深深的褶皱。

凌医生还是没有上楼。

他们好像忘记了通知。

“不要动。”

结束时他听见关珩说,嗓音比平时要沉,却不是带着怜悯的。

“乖。”

事实上宁秋砚根本不怎么动得了,也看不见关珩的脸,无法看见染血的薄唇或萦绕深红的眼眸。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随后又感到身体下陷,是关珩把他放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下楼后吃点东西再睡。”

关珩好像打算离开了,站在床的一侧,照凌医生所说的,这时他无法与宁秋砚待得太久。

床头的吊灯光线温暖,音乐一直没有停止,再次循环到了《Gymnopedie》,吉诺佩蒂一号,很助眠。

宁秋砚的睡意却已经彻底消失,他蜷缩起身体:“关先生。”

关珩停住:“什么?”

宁秋砚陷在暗调床铺里,黑发凌乱,在他纤细脖颈上,靠近耳朵后面的位置,小小的粉色爱心很扎眼,和下方新鲜的咬痕一样。

他迷糊地问:“谁赢了?”

问的是台球。

关珩应该是回答了的,昏暗中,他好像听见关珩说:“我。”

第40章

熬夜后太过疲惫,宁秋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吃多少东西。

而提着医药箱直接来到他房间的凌医生,则对他们已经结束了献血的事措手不及。

“哎,说是两小时,怎么突然提前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在早上一起床就立刻通知我。”凌医生准备着消毒的物品,“伤口多少会残留毒素,不及时清理的话你会一直头晕难受。”

宁秋砚侧过头,尽可能露出脖颈:“我们昨晚在拼图打球,没有睡觉,到了早上才临时决定的。”

凌医生:“打球?”

“是陆千阙和关先生一起打。”宁秋砚说,“我记分。”

凌医生笑道:“这回又断了几根球杆?”

宁秋砚回答“三四根吧”,又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也不算经常,如果在特别放松或者紧张的时刻,他们可能就不太能注意到手中的力道。”凌医生一边说,一边戴着手套俯身,正要将浸了碘伏的棉球涂抹到宁秋砚脖颈上时,却非常明显地怔了怔:“这……”

宁秋砚回头:“怎么了?”

凌医生的镜片上有光线晃动,将他眼神里的错愕照得清晰。

时间还早,熹微晨光自窗外静静地洒入室内。

远处的淡水湖像一颗蓝宝石,与翠绿森林形成美丽画卷。

坐在窗前单人沙发上的少年看起来很柔软。

本该因毒素残留而红肿渗血的伤口,此时只留下了两个干净的小红点,看起来就像是……在被吸食后,有人曾将伤口仔细地舔舐吮吸,用以清理。

凌医生很清楚,这样的举动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宁秋砚的血液太过特殊,而面对着产生了毒素反应、予取予求的猎物,对同样产生反应的关珩来说,亲密接触的每一秒都是致命的诱惑。

而在宁秋砚纤细的脖颈上,除了那两个小小的血洞,还留有极为明显的指痕。

手指留下的印子从后脑勺下方直至颈侧,颜色呈轻微紫红,能看得出那只大手当时是以一个怎样的状态控制住宁秋砚的,即使宁秋砚根本不会逃走。

紫红指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让这具躯体仿佛被凌虐过,却又因用力过度,处处都显示着手指主人的克制。

凌医生神色微变,转而取出小手电筒,扒开宁秋砚的眼皮观察他的瞳孔。

随后,又取出血压检测仪,查看宁秋砚的血压。

“我怎么了?”宁秋砚不免有些紧张,以为自己是哪一步没有做好,“出问题了吗?”

一切都还算正常。

凌医生稍微松懈:“没有。”

思考两秒后,又说:“先生不会让你出什么问题,只是……”

宁秋砚的眼睛偏圆,注视着某人时会显得特别单纯,让人不忍欺骗。

凌医生放下设备,找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说道:“只是留下了一些印子。”

宁秋砚接过镜子一看也吓了一跳,立即想象出关珩抱着他时的姿势,脸有点红。可是,他却对当时这样凶狠的桎梏印象全无,也不觉得疼痛。

他小声道:“怎么……会这样?”

“我告诉过你,毒素反应是双向的,随着次数增加,吸食者可能会比较难以控制反应,像我刚才说的,他们在放松或紧张的时候不太能注意力道。”凌医生说,“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抛开关先生的自制力不谈,你只剩下最后一次上岛了,不会有危险。”

宁秋砚慢慢地放下镜子,点了点头:“嗯,下个月是最后一次。”

凌医生给他处理完伤口,随后道:“这些印子先不用处理,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人来叫我。”

凌医生离开后,宁秋砚在窗边待了一会儿,然后挪动脚步来到浴室,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脖颈。

浴室的镜子更大,指痕也看得更加清楚。

上瘾。

关珩曾这样直白地告诉过他,关珩对他的血上瘾。

这句话是真的,因为从脖颈上的情形来看,关珩当时有点失控。

怕吗?

宁秋砚承认是有一点的。

可是,更多地涌上他心头的,是一种有些酥麻的感觉,让他每个细胞都有些发痒,恨不能更深地被拥抱,被刺穿,血液被不断地吸食也没关系。

他微恼地捂住自己的脸,好几分钟后才静下来,简单洗漱完毕,便看也不看地往床上倒去。

床垫微弹,宁秋砚又记起了关珩的大床触感,学着之前的姿势那样蜷缩了起来。

这是宁秋砚第一次在渡岛的白天从早晨睡到下午。

大宅非常安静,墙壁隔音性良好,只要将窗帘拉起来不让光线进入,几乎和夜晚没什么区别。一开始宁秋砚蜷缩在被子上,睡梦中感到寒冷,才摸索着胡乱拉过被子,躲进被窝。

他没怎么做梦,睡了六七个小时才醒,大宅里仍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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