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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放下了地,宁于砚主动站起身护着阿幸在桌边四处走动。
这孩子像是听懂了宁妨的话,只围着几张桌子走动,每走到一桌,就仰头冲人甜甜一笑。
“这孩子养得着实好,真叫老弟我羡慕。”郑老爷问清宁妨年龄后干脆自称为了老弟,人比他年长几岁,就算面皮嫩,也没法再自称老夫。
“不若我开几副药膳方子郑老哥拿回去试试?这些方子都是我孙儿们从小吃到大的,尽管放心。”宁妨顺势卖好。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郑老爷想要的正是如此。
瞧瞧人家几个儿子,再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这差别高下立判。
十几张写满字的药膳方子让郑老爷父子笑得真心诚意了许多,肉串一上来还派仆人去酒坊买了壶好酒。
几人边吃边喝,随着酒意渐浓,聊天的内容也逐渐从养孩子上转到了买卖之上。
“其实啊……”宁妨半眯了迷眼,一脸酒酣正浓的拍拍郑老爷肩头:“我千里迢迢到魏永县来,寻亲只是其一,我是听别人说县城外有金矿,准备来碰碰运气,想着能进点金矿回去赚上一笔。”
“书铺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这一大家子人要养,老哥我难啊……”
“……”
宁府几人喝酒吃肉的动作都是一顿,宁于墨含在口中的半口酒差点没喷了出来。
作为亲生父子,几兄弟还是头回见宁妨谎话连天,瞧那张苦中带愁的脸,宁于砚总算知晓为何以前他张嘴说谎就被戳破。
感情自己那点小把戏,在父亲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不……郑家父子被唬得一愣一愣,郑老爷反手握住宁妨的手,一脸感同身受地猛灌了几口酒。
“老哥想要买金矿,老弟给你牵线搭桥。”
“爹,您喝醉了!”总算还有几分清醒的郑孜邵大惊失色,着急下上手捂住了郑老爷的嘴。
可喝高的郑老爷哪能听到儿子提醒,一把挥开烦人的手,凑到宁妨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阻止已经来不及,郑孜邵整个人郁闷地往后一靠,仰头给自己灌下了杯酒。
“……”
一壶酒,几盘子烤肉串,宁妨所获颇丰。
分开前,宁妨送父子登上停在街角的马车。
郑孜邵扶着醉酒的父亲,突然朝宁妨恭敬行了个礼:“若是日后追究起来,还望大人看在今日之事面份上不要追究我郑家的罪。”
“回去好好经营铺子,勿要再参与此等违法之事,本侯定保郑家不会被牵连。”宁妨淡淡一笑转身,竟直接亮明了身份。
郑老爷总说自家长子愚笨不堪,可眼下看来……郑家往后几十年的荣华富贵,都要靠此人才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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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 第 90 章 ◇
◎意外真相◎
第90章
送走郑家父子, 宁妨一改醉意朦胧的样,神清气爽地拂袖往城中走去。
“郑少爷怎会发现我们的身份?”辛未有些不解。
他暗地里一直观察郑孜邵,那人神情分明没有半分晃动, 为何离开时突然就先告了罪。
“阿幸所穿的料子是山湖锦, 此物乃是御赐之物, 非宫内赏赐不可得,你说咱们一介商户如何能穿?”宁妨笑。
所以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人,一如心思缜密的宁妨, 今日也因小错让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演戏, 郑孜邵何尝不是从头到尾都在演戏,那瓶烈酒几杯就将郑老爷灌醉, 为的不就是让其自己吐露。
如此一来, 能在宁妨面前卖个好, 日后郑老爷酒醒了也没人可怪!
“那郑老头跟您都说了些啥秘密?”宁于墨好奇。
“邱霜跟吴青竹跟上, 其他人就在茶馆里等我。”一把推开嬉皮笑脸的宁于墨,宁妨停下步子指了指身旁的茶馆。
“我也要去。”宁于墨不干。
“难道你以为真让你在茶馆喝茶?”宁妨一个眼神扫过, 立即让老大不愿意的长子安分下来, 嘟嘟囔囔道:“不就是跟在元阳郡一样,打听小道消息吗……”
“知晓就好, 老四记性好与你同留下来,等我回来自会考你们的收获。”宁妨又说。
“父亲要带我去?”
宁妨话才说完, 宁于砚就表示了震惊,得到肯定点头后, 迫不及待就将阿幸往宁于岳怀中一塞, 嘿嘿笑了两声。
等目送几人进了茶馆, 宁妨才回头拍了把犹自还在傻笑的三子。
“别笑了, 咱们要快些走。”
“咱们要去何处?”
“城西轿子庄。”宁妨答。
***
轿子庄。出了城西门往东步行半里路就能看到一处堆满木板的路口。
往路口右转进去, 就是一顶顶刚有雏形的轿子,而轿子庄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做轿子的庄子。
若是平常人经过,最多就回头望上几眼。
可据郑老爷所说,这轿子里坐的可不是新娘,而是经手金矿买卖的一把管事。
三人一路疾奔,赶在日头稍斜前进入了轿子庄院墙旁的小路。
“究竟是不是这里?为何越走越荒凉……”
庄子旁是大片农田,绿油油的水稻迎风飘动着,除此之外,抬眼望去就没看到一处房舍。
“如此靠近城门的地方竟然没有村子,确是有些怪异。”邱霜收敛散漫神色,右手紧紧按在腰带之上。
“不是没有,而是曾经有……”宁妨指了指不远处山腰上的残檐断壁。
此处曾经应该有个很大的村子,到处都还能看到人生活的影子,加之倒塌屋舍上均有烧焦的痕迹,村子应该是被人一把火烧掉了。
“青竹只知那矿山害死了不少人,可从未想过挖出来的金矿究竟去玩了何处?”吴青竹叹。
宁妨说吴青竹当管事资历差得远,当侍卫武力不行,就连当个马夫都没训马的本事,然后他就真签下活契成了个小厮。
今日随宁妨走这么一趟,他觉着连当侯爷的小厮都有些不够格。
侯爷瞧一眼就能看出许多端倪,他在魏永县行走几十年,竟然都不知这里的村子是被人侵占了。
“去往哪不重要,重要的是银子入了谁口袋。”宁妨说。
说话间,几人穿过田埂走到了一个岔路。
左边路面宽些,车轮印明显,而右边窄得只能容纳一人走,且路上几个零星脚印,看着像是种田的人无意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