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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就是那个电视里的谁谁谁!

那可真的是太社死了。

这天晚上,系统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景良途在熟睡中,突然感觉到床沿下陷了一点,一只略带冰冷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拨开了挡在景良途眼前的额发。

景良途无意识地在梦中轻喃了一声,这声音同平日的他并不相同,很软很让人怜爱。

邬倾感觉自己的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窗户并没有关紧,偶有冷风吹来,邬倾起身想去将那扇窗关上。

可他才刚刚起身,手臂就被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轻轻一拉,看起来竟像是挽留。

邬倾感觉自己在那一刻忘记了呼吸。

他抿了抿唇,心脏跳的无比剧烈,简直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地步。

自上次从夏塔这里离开之后,邬倾便几乎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情绪。

他每天都要见各种各样的人,做各种各样的算计,只希望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最强的那一个,只希望他和夏塔有朝一日都能活在阳光下,到时候,他可以任凭夏塔处置。

他缓缓转过头去,想象着拉住他的夏塔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但是,景良途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拉了他一下,现在的眼睛依然轻轻地闭着,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邬倾的表情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月色撩人,邬倾想起了不在夏塔身边时那段死气沉沉的日子。

不,其实偶尔的时候,那可即将枯死的心脏还是会雀跃着跳动。

那就是在夏塔出现在他的监控画面的时候。

邬倾知道夏塔很从聪明,监控在哪,范围大致是多少,他应当都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这个监控录像只是在一些必备的逃生路线上才会设置,用意大概就是为了防止夏塔“越狱”。

但夏塔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大部分时候都只会出现在他的监控死角。

看不见他的日子,邬倾总是很想念。

他甚至有点后悔,应该在房间里多设置一些监控,但是他又知道夏塔的脾气,可能他一旦在什么生活所需的空间里设置了这种东西,夏塔可能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出现在那里。

他势必是不喜欢被当做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被人赏玩戏耍的。

但是有些时候,他才刚刚睡醒,精神不济的时候,就会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小野兽一样,闯进他的视线。

那天,他看见夏塔在换衣服。

看着那白皙的皮肤,紧致的腰线,还有半截突出的锁骨,邬倾的心思在那一瞬间飘去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方向。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监控里面的人适时转过眸来赏了他一个眼刀,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眼神,只会愈发激起他心中的欲望。

那欲望越来越大,逐渐膨胀。

只是,另一盆冷水也随即泼了下来。

残酷的现实便是如此,夏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在漫长的爱而不得时,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或许对于夏塔来说,他才是最危险的洪水猛兽。

邬倾不敢弄醒他,他担心夏塔醒来之后会立刻对他退避三舍,那么这仅有的温情便也消失不见了。

冷风从窗缝钻进屋里,邬倾却一刻也不敢动。

睡梦中的景良途对寒风十分敏感,他握着邬倾的手,身体瑟缩了一下。

邬倾俯下身来,嘴唇轻轻覆在景良途的脸颊上。

月色下,他的身影孤单而虔诚。

他将景良途身上的杯子掖好,试图将手臂慢慢从景良途的手中抽出来

原本就是准备悄悄地看望他一眼就离开。

可是,景良途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轻轻呢喃出了一句梦话。

“别走...我想你了。”

邬倾是第一次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到挽留的声音。

他似乎嘟囔出了一句人名,只是那声音太轻,轻到几乎是用气音所说,邬倾并没有听清楚。

是谁?

第128章

邬倾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哪怕是在“柏玲娜”从他的口中出现的时候,邬倾也没有如此紧张过 。

因为他从夏塔的这句想念里,听到了另人心颤的真情实感。

只是那句人名说得太过含糊, 邬倾没有听清。

但是就算听清了又能如何, 他又能做些什么?

只是,夏塔梦中的那个人对他而言应该是非常重要,因为在他说出那句梦话之后, 他便愈发的不肯放手。

梦中的那个人对他而言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吧。

那么他呢...

他在这个人的心中到底在什么位置呢?

人这辈子总是习惯于贪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邬倾知道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在夏塔的心中取得多么重要的位置, 所以才会贪恋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在景良途再次呢喃出一句“别走”时,邬倾抿了抿唇, 温声回应道:“好, 我不走。”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 夏塔紧拧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像一只怕冷的小猫一般将脸埋在邬倾的怀里, 看起来是这样的乖巧,邬倾在那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感觉这份温情是他从不知道什么人的手里偷来的,但是他愿意如此卑劣。

或许他原本就跟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身体里流着的是贪婪的血, 他们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同样擅长强取豪夺,同样贪恋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哪怕是偷来的光, 又怎么不会温暖凛冬。

他尽力地装成景良途梦里的那个人,抬手抚摸着他的发梢,在景良途向他靠近的时候也来者不拒地迎了上去, 彼此亲近着, 把你当成他, 把他当成我。

或许后来的邬倾会逼问景良途他梦中的那个人是谁,或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那个人揪出来。

但是此刻,他选择贪婪。

在景良途窝在邬倾的怀里时,邬倾的眼中有一抹晦暗划过。

他俯下身来,在景良途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对他的惩罚。

景良途小声呻.吟了一句,或许是太贪恋于那个梦了,舍不得醒来,哪怕是感觉到了刺痛也没有伸手,反倒抬手将邬倾抱得更紧。

....

景良途第二天茫然地醒来,炸着毛望着早已大亮的房间,精神不济。

昨天晚上他嫌房间闷热,所以没有关窗,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这个窗户已经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难道他其实会梦游吗?

他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起身,拿起便服准备换上。

嗯?

他抬手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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