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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抓住他!”

“这鸡也太能跑了吧。”

“哎呀,菜!少爷的菜!”

元阿笙一开门,立马对上一直跌跌撞撞飞扑过来的鸡。那极亮的豆豆眼里,全是兴奋。

元阿笙直觉不妙,猛地一退——

手背霎时一疼!

像是被揪着皮拧了一圈,又磕到了里面的骨头,极疼!

“少爷!”豆儿急呼。

一颗石子儿飞来,直接打在了那鸡翅膀上。这下两个翅膀都用不上了。

阿饼跟阿团飞扑而上,一个叠一个,将那养得油光水滑的小公鸡按住。

“少爷,我看看你的手。”豆儿进屋,抓着药立马跑出了。

元阿笙甩了甩疼得突突的手,随后摊开。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起了一个红色的小包。

“嘶——”

“这个臭鸡!明儿个就宰了吃了。”豆儿心疼,捏着瓷瓶的手都咔嚓响。

元阿笙回屋用清水洗了下才让豆儿上药。

那小公鸡此时被阿饼拎着两个翅膀,利爪张开,不服气地还在扑腾。

“这鸡怕是有两斤了。”元阿笙道。

六只鸡中,就它一只公鸡。长得最壮不说,还是个好斗分子。翅膀一硬了就在鸡棚里成天飞来飞去。

精力旺盛得可以。

“它自己从那么高的围栏里飞出来的?”

元阿笙收回豆儿包好了的手,用另一个手弹了弹它浅浅的鸡冠子。报复似的,就让它啄不到自己。

“翅膀剪了,还是再养养吧。”

都是粮食一点一点喂出来的。现在太小了,吃也不划算。

“咕咕咕!”

“不服气也给我憋着。”

……

手绑着,元阿笙也没闲着。

立冬之后下雪也快了。

杂物间那边的小鸭子九月二十六送过来。虽说已经有半个月大了,但是只比以前长大了一点点,还穿着的是小黄衫,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元阿笙拿着小锄头找了去后头找了一块肥沃的地,挖蚯蚓。

多吃点好的,好过冬。

豆儿后来一步,他放下手里的罐子。“少爷,给。”

“咕咕!”鸡棚里,那刚刚被剪了翅膀的小公鸡见了人依旧神气。

“天这么冷了,就他最活泼。”

“那鸡棚里就它一只公鸡,可不得神气。”

“那我再去找几只来。”

元阿笙笑了笑,见豆儿的手伸过来捡蚯蚓,立马停下锄头。

“你再去找几只,那只会更热闹。”

“天天打架,鸡毛乱飞。”

豆儿甩头。“那肯定不成。”

蚯蚓捡完,豆儿环着膝头。“少爷说养一养,那得养到什么时候去?”

“大概要三四个月,怕是明年了。”

“咕咕!”

豆儿挠头,转身看着那围栏门口不断扑棱的鸡。“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什么?”

元阿笙“噗嗤”一笑。“真要是这样,那它岂不是成精了。”

“咕咕!咕咕咕!”

“哎哟!”豆儿忽然大叫一声。

“怎么?”元阿笙停下锄头。

“好大的蜈蚣!”

“我去!”元阿笙激得跳了起来。他立即找了块儿石头踩上去。

“阿饼哥哥、阿团哥哥,好大的蜈蚣!”

“哪儿呢!哪儿呢!”

一时间,云潇院的人全聚在了后头,争相看着那鸡棚里。

唯有元阿笙,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石头上。他看着那几个一脸兴奋,再瞅瞅自己。

咦——

没脸见人了。

他默默地跳下石头,随后飞快出了后院。

这东西,脚那么多只,他是真的受不住。

鸡棚。

小公鸡当着几人的面儿一连吸溜了两条要死不活的蜈蚣。

随后背着短短的翅膀,昂首挺胸地巡视自己的领地。外加恐吓围观它江山的坏蛋。

“咕咕!”

“咕什么咕!有本事你直接告诉我们你的蜈蚣是哪儿找了的。”

“咕咕咕咕!!!”

片刻后,云潇院全部的人围坐在厨房。

元阿笙捧着一杯热的蜂蜜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心宁神静。

“咱们来说说,这鸡棚里的蜈蚣是怎么来的。”

“你们有知道的,尽情开口。”

顾栖与顾柳不经意的对视一眼,抱着自个儿的剑当个隐形的门柱子。

阿饼思忖。“两条蜈蚣,不可能同时出现得这么巧合吧。”

阿团:“那也不一定,我还见过三条死在一个地方的。”

阿饼:“真是奇了怪了。我听说这东西一般是苗疆那边常有的。我们这边极少。”

他们成天生活在顾府,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接触这些。何况这些毒虫一般生活在地里。只有与地经常打交道的人知道得多。

阿饼:“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家中的人?”

“那我去药铺里面问问。”豆儿道。

蜈蚣也是一位药材。经常出去采药的大夫想必应该熟悉这个东西。

元阿笙摇摇头。

“怕是有人故意扔的。”

“顾柳顾栖你们平日里注意着点儿,最好是把人逮到。”

顾柳、顾栖:“是!”

他们一定会好好看着鸡棚,一旦发现有人故意。定让那人再小心些,不要吓到了少爷!

不然枉费主子的吩咐!

*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适合翻墙。

云潇院鸡棚。

五只小母鸡各自找了位置,蹲在一起睡熟了。与众不同的,小公鸡已经背着短短的翅膀在地里找来找去。

几声窸窣响动。

鸡脖子高高直起,立马“噔噔噔”地跑到了围栏边。

只见,与围栏相隔不远的墙头,一道瘦削的人影冒了出来。

“咕咕咕咕。”犹如低喃的鸡叫声响了几下。

侧房,顾栖冲着顾柳抬了抬眉。

“来了。”

顾柳嘴角咧得大大的。“我去瞧瞧。”

等顾柳刚走到小池塘边,一捧毒虫犹如这秋天到处落的叶子似的,散在了鸡棚各处。

顾柳正要去追,忽然闻到一股异香。他忙掩住口鼻。

等再追去,墙头哪里还有什么人。

颓然而回。

“阿栖,没逮到。”

屋里顾栖那床静悄悄的。也没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顾柳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

“不愧是阿栖!”

没多久,房门打开。顾柳翻身坐起。

“阿栖,说了?”

“嗯。”顾栖扯开被子,倒头呼吸便均匀了。

顾柳挠挠发痒的手臂,目光精准落在已经晕了的人身上。“啧,怎么对我就这么狠。”

话音刚落,一股腐臭一般的气味在鼻腔炸开。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吗,已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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