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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闻宿：“……”
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
在螭吻看不见的地方，闻宿克制地握了握拳。
他没有帮他去解上衣的扣子，而是直接拦腰提起他，将人拎起送去了一旁放好水的浴缸里。
而在小人鱼的足尖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刻，他身下的双腿就自动变成了鱼尾。
看着他鱼尾上闪着细碎星光的漂亮鳞片，闻宿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松了松。
同时，螭吻看着自己在水下重新变回来的鱼尾愣了愣，他有些疑惑：“……怎么又变回去了？”
闻宿伸手在他头顶上轻轻揉了揉，说：“人鱼分化出的双腿在浸入水中之后，就会变回去了。”
说着，他伸手从一旁拿过了浴盐洒入水中，洁白的泡沫很快就浮在了水面上，遮挡住了小人鱼浸在水下的鱼尾。
螭吻伸手撩了撩水面的泡沫，又在水下晃了晃尾巴。
随后他看向闻宿眨了眨眼睛，问：“在水里不能再变成腿吗？”
闻宿下意识就准备回答：“应该不……”能。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只白嫩的脚丫就忽然从水下翘起，脚踝上面还沾了一点泡沫。
螭吻侧眸看向他，有些惊讶道：“好像可以。”
闻宿：“……”
想到此刻水面下的场景，他喉结就禁不住轻轻滑动了两下。
这时，螭吻已经不在乎腿到底怎么样了，他抬起手，露出自己已经在水里泡湿的袖子。
“闻宿，你快，衣服湿了好难受。”
对上他那双清澈明晰的眼眸，闻宿敛眸，将其中多余的情绪都压下去。
他伸手去帮忙解他衣襟前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被衣服遮挡住的瓷白肌肤也一点点露了出来。
而在这期间，他的指尖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会从他身上擦过，滑腻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触感……
闻宿感觉此刻几乎已经能在耳畔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为了防止思绪继续扩散，他迅速解开剩下的几颗，就立刻要收回手。
然而一只稍嫩一些的手却在中途将他的手给抓住了。
闻宿忍不住看向他。
螭吻看着他说：“这次你帮我洗好不好？”
对着他那双干净的眼睛，闻宿觉得自己的忍耐此刻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知道，小家伙说这样的话时脑中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但闻宿不一样。
此刻他已经快被自己脑中那些疯狂蔓延的想法给折磨疯了。
看着他那只皓白的手腕，闻宿只觉得腹中有团火在兀自烧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那只手腕给牢牢控制在掌心。
螭吻被他突然动作弄得愣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看向闻宿，对着他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动物的本能直觉在此刻终于起到了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感觉此刻的闻宿有些危险。
但他没有挣扎自己被牵住的手，只是看着闻宿问：“你怎么了？”
闻宿眼眸略微垂了垂，让人看不清其中掩藏的情绪。
螭吻就只听到他问：“你知道刚刚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吗？”
他眨眨眼睛，下意识问：“什么？”
闻宿抬眸，手忽然松开，放开他的手腕，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这一刻，螭吻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有些加快，呼吸也有些乱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像是在“害怕”跟“恐惧”，但……
好像又都不是。
不等他理清楚在想什么，闻宿就看着他，轻声问：“你想要成为我的伴侣吗？”
“需要签订结婚契约，并且携手共度一生的那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螭吻：选闻宿还是选季抛，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
第五十八章
螭吻眨了眨眼睛。
结婚？
也就是永远都跟闻宿在一起的意思吗？
他之前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 但现在闻宿提出来……
听上去好像也还可以。
而且每一次发情期都去找个伴侣，感觉还挺累的……
于是，只犹豫下, 他就回答说：“好呀。”
而听到他的话, 闻宿整个人瞬间怔住。
刚才一时冲动问出口的话,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得到螭吻的回应。
甚至如果眼前的人再晚一秒开口，他都会把话题转移过去。
但是……
小家伙不仅回答了他, 甚至还直接就给出了那个他想都不敢想的答案……
他其实有一瞬间都在怀疑, 刚刚听到那一声“好”不过是他自己在幻想而已。
闻宿还怔愣着没有回神, 而螭吻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有多重要，这时候他就只是看着闻宿问：
“现在可以帮我洗了吗？”
说着, 人还轻轻打了个哈欠, 眼角也因为困意而变得有些湿润。
闻宿：“……”
所以，是因为困了，着急想要洗澡才答应的他吗？
这似乎确实是眼前的小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是很意外, 但心底却还是有种期望落空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奈勾了勾唇，眼前的小家伙可真是……磨人。
凭私心而论, 他现在将错就错也未尝不可。
但看着眼前那双清澈剔透的眼眸, 闻宿还是舍不得勉强他。
他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 柔声说：“你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你可以仔细想一想，等你真正能明白时, 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听了他的话, 螭吻有些不解, 他不是都已经回答过了吗？
还要再明白什么？
但闻宿没有给他解释, 他只是看着他, 眸中含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情——
他说：“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你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看着这样的闻宿，螭吻轻轻呆了呆。
他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好好看。
如果再换一个伴侣，或许要很难才能找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吧……
而且闻宿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抱着睡觉也暖暖的，很舒服……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又轻轻打了个哈欠。
闻宿见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伸手拿过一旁的花洒，开始帮他洗头发。
而螭吻则就一动不动地靠在浴缸边缘，任由他摆弄。
水汽在眼前氤氲，小家伙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也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等闻宿动作轻柔地将他头发上的泡沫都冲洗干净，螭吻已经闭上眼睛，睡得正香。
他轻轻靠在浴缸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