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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怜惜:“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唐岁岁回神,将碗放在一边,抿唇,有些低落道:“我总觉得慕城哥哥有些不对劲儿。”
唐夫人笑了笑,笑他过于敏感:“怎么了?吃醋了?好朋友之间吃醋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替唐岁岁掖了掖被子道:“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回国了,就能早点见到你的慕城哥哥了。”
唐夫人只当是唐岁岁小孩子脾气犯了,有些无奈的哄着。
唐岁岁摇摇头,低着眼眸,心里有些不安。
这个不安的源头来源于“江已”这个名字。
他不止在许慕城嘴里听见了,还在宋安知的口中也听见过。
不过宋安知是无意识的脱口,没有表现出对江已的特殊。
而唐岁岁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随口一提,直到许慕城说了一句,他才重视起来。
江已这个人不可能会是慕城哥哥亲戚家的孩子,安知说他家里很穷,说他在燕京上高中,说他被包养了。
唐岁岁的手指抠了抠被子,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人不可能和许家有关系。
所以这有一个可能,慕城哥哥骗他。
意识到这一点,唐岁岁的手指抓进棉絮里,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
再抬头时,他眼里浸满了泪水,瞧起来委屈极了。
唐夫人被吓得连忙给他揩泪,一边紧张兮兮的询问:“怎么了这是?给妈妈说说。”
唐岁岁瘪嘴:“慕城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在骗我,根本就不是亲戚家的小朋友,是他的女朋友。”
唐岁岁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一哭唐夫人心都要碎了,她连忙哄道:“没事没事,妈妈让人去把她赶走,这样慕城哥哥就是你一个人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唐岁岁却眼睛一亮,破涕为笑:“真的吗?能赶走吗?慕城哥哥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
唐夫人哪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家孩子要的,她得尽力捧到他跟前,她怜惜道:“不会的不会的,慕城那么喜欢你,这么舍得生你的气。”
唐岁岁这才放心下了,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
只要江已离开了慕城哥哥,慕城哥哥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了。
还有安知,想到安知提起江已时说的都是坏话,他也不用担心江已会把安知抢走。
安知和慕城哥哥都是他的好朋友,他也只有这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他交的朋友本来就很少,不能给江已了。
所以只要把江已赶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已:救命,有神经病——
第25章
钱到账了,未免夜长梦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已把卡里的钱转了出去,一边思考着接下来逃跑的路线。
临近夜里,远处的犬吠声厉害。他早早地熄了灯,锁上了门,窝在被子里。
许慕城还没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完事儿。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写上行程路线。
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他就看了一眼燕京到东平的票。
工作日的票很好买,早上六点左右有一班航班飞往东平。
此时,江已下定了决心,几乎不带犹豫的订好了票,付了款。开始想接下来的路。
一
燕京飞往东平,还要辗转两次长途汽车才能抵达他的老家绛城,一个四线城市。
把行程安排好,江已就爬起来收拾行李。
晚上是最好的逃跑时机,白天走的话,人多眼杂。
况且,他一个重要性的关键配角逃离剧情地点,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蝴蝶效应出现。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晚上跑好一点。
江已也不打算走正门,而是走后门。
托李姨经常把家务活给他做的福,后门的钥匙他有一把。
许家的后门一般没人走,一是不方便,二是虽有人经常打扫,但难免落了灰尘。
许慕城这种龟毛的人,怎么会纡尊降贵地走后门。
所以无疑后门是绝佳的逃跑地点。
江已蹲地上收拾行李,一边琢磨着。
赶回绛城,还得马不停地把老太太转走,不然许慕城找到绛城医院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用太担心,许慕城的手脚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而且绛城没有机场,因此即便赶过来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所以他有好几天的时间去办这事儿。
行李不多,很多东西都没有带,只带了换洗的衣服,以及路上打发时间看的书。
整装待发,江已看着隔壁书房的灯还没有熄灭,干脆坐在地上,浅浅地呼出一口浊气,耳边只听得见窗外的蝉鸣,以及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声。
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这也是他和命运对抗的第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石子落入池塘发出的响声,在空荡且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地入耳。江已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垂在一旁的手指因为紧张而颤个不停。
仅隔了一个楼道的书房里,许慕城顶着亮晃晃的灯光工作。
手上是需要批改的文件,文件上是密密麻麻的字,但他出奇的半点都看不进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温时青在客厅跟他说的话。
男人披着一身春风,坐在沙发上。他坐在他的对面。
许慕城对温时青的感情很复杂,一边崇拜着这样的男人,一边又厌恶他的手段,厌恶他的身份。
温时青接过李姨倒来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话题从刚刚的家宴跳转到江已身上:“小江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辜负了。”
许慕城挤出一个笑容,道:“我知道小叔。”
温时青像是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勉强,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轻叹了一声:“不过小江也是辛苦,有生病的家人,一边又要学习,你得多帮着人家。”
许慕城闻言愣了愣,语气稍稍诧异:“什么生病的家人?”
温时青的目光透着疑惑,似是也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这事儿江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许慕城也从来不屑于了解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的,不想在温时青跟前表现出和江已不熟。
他道:“江已从来不告诉我他家里的事情,应该是不想我担心吧。”
温时青眉头一舒,了然点头,随即面上露出些许不赞同:“你是小江的男朋友,这些事你还得自己去调查一番,小江脸皮子薄,对于这些事难以启齿也是理所应当的。”
许慕城被训得低下头不敢反驳,心里却也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甚至他忘记问,这事儿连他都不知道,温时青怎么会知道。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