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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苦恼:“本来我是不想上学的,想出去找点工作做做,但我妈一清醒过来就会把我拽学校里,我不去吧,她就闹,闹三天三夜都不会罢休。”
据路和鸣所说,他妈不是完全疯了,只是清醒的时间短,但她稍有理智她就像个正常人,会出门买菜,会念叨他的成绩,像个正常的母亲。
但是只要一发病,稍稍被刺激就会认错人,上次就把他认成了他的父亲,摔碎碗想杀了他。
昨晚他母亲就发病了,以至于他现在把他母亲关家里,不让她出来,没收了所有的尖利武器,将她绑沙发上,他自己一个人待不住,才跑垃圾堆旁边睡着。
而他的父亲,那个欠了账的赌徒,喝了酒又不知道去哪里撒野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路和鸣的眉稍稍舒展开,竟发出些许笑:“说不定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被老鼠蚂蚁分了尸。”
江已不知道从何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妈是爱你的。”
路和鸣不置可否地挑眉。
江已道:“可惜我都没有见过我妈。”
他迎上少年诧异地目光,丝毫不在意道:“我是个孤儿,但我有个很好的奶奶,她现在生了病,但我依旧在为她为自己努力生活。”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灰,伸了个懒腰:“所以路和鸣同学啊,你不如趁着你妈还能清醒的时候,考个好成绩给她,让她看见你能出人头地。”
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路和鸣出去打工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剧情里,他还复读了,应该也是迫于那位未曾谋面的路阿姨的压力。
就是不知道路和鸣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
但是按照他的聪明才智,想要考上一所好大学,不是没有可能。
江已是十分羡慕这种天生就脑子好的。
不向他……
哦对,他只是个炮灰配角,脑子不大好使也是正常的。
要是太好使了,估摸着就是反杀主角,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角色了。
江已一时间居然觉得这个理由让他感到十分宽慰。
路和鸣愣了一会儿,才笑道:“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
江已不以为意:“以后还有很多人。”
应该正常人都会劝他多读书。
这个社会,读书虽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是最好的出路。
路和鸣闻言却摇摇头:“不会有人了。”
江已啊了一声,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路和鸣笑了笑,站起身rua了一把江已的脑袋瓜子:“好了,今天多谢小同桌前来安慰,你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天色就晚了,我这里可留不了你。”
江已的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的,他捋了捋,看了一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
临走时,他给路和鸣留了个电话号码,道:“有事给我打这个号码,我一般手机都不关机的。”
路和鸣哭笑不得地接过他的纸条,在江已的目光下,他还十分宝贵地塞自己胸口处的兜里:“知道了,不会掉的。”
江已被他逗笑了,朝他扬了扬手:“行了,我先走了,要是你实在过不去,可以跟老黄申请一下,看看学校里有没有杂活可以给你干。”
说着,他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嫌弃,我手里也有招临时工的活。”
路和鸣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于是就这样,他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少年的身影,直到他跟着街巷边透出来的夕阳一起消失在他视线中。
路和鸣低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少年给的纸条。
他骗了江已。
他没有把纸条装进兜里。
他觉得还是攥在手心里比较稳妥。
不会丢失。
到家时,已经夜色遍野了。
江已掏出钥匙,戳进钥匙孔里,开门进屋。
一室一厅的格局,不算大,但住他一个人绰绰有余。
他还没有吃晚饭,江已奢侈地点了一顿外卖。
一边吃饭,一边跟江奶奶的视频。
老人家的身子骨最近硬朗了许多,瞧起来意气风发的。
不过再过一个月又要进行一次化疗,到时候恐怕又得虚弱一次。
她正在和隔壁床的小姐妹玩牌,一笑眼睛都眯没了。
江奶奶忍不住有些唠叨:“小江啊,你那边国庆要放假不?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虽然一直都说让江已不要回来,但老太太还是会想念自己的孙子。
江已忍不住眼眶一红,嗡声道:“应该放吧,到时候我再看看,说不定会没票。”
江奶奶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买不到就算了,就在电话里看也行。”
江已低下头,嗯了一声。
他也想回去,回奶奶身边。
可是他回不去。
他不敢告诉江奶奶,只能一个人闷头吃了一大口饭,将那股酸涩给压了下去。
害怕被老太太听出什么不对劲,又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晚饭不可避免地吃多了,江已扔掉食盒,顺道去旁边公园里散步消食。
散步的人不多,路灯昏黄,天边的月亮忽明忽暗,他找了一张椅子坐着,想吹吹凉风。
不等江已呼出一口气,脑子后面就突的传来一阵阵痛,他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江已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要提前杀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更新qwq
第35章
一瓢冷水泼在他脸上, 江已一冷,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陌生的屋子,还有一片白昼的灯光。
他被灯光刺得耀眼, 下意识地想抬手遮一遮, 但手臂并未如期抬起来。
他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
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虽然知道自己还活着,他还是提起了心,抬头看向泼他水的人。
可惜, 他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只知道一前一后站了两个人, 都站在黑暗里,房间偌大只亮了一盏灯,他压根不知道这两人站什么样子。
江已心跳如雷贯耳,他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出口的声音却嘶哑得像是鬼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片风声,还有门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那两人似乎只是想让他醒过来,并不想和他废话。
江已紧张得浑身痉挛, 手指颤抖得根本控制不住,万幸他的手是被绑住,才让他稍稍看起来抖得不那么厉害。
“去。”突然站在面前的人出声了, 但吐字不多,只是微微招手, 使唤后边的人。
随后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