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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酒,冷声道:“今晚就得走。”
他心里掠过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今晚不走就走不成了。
二号有些犹豫:“我今天去机场看了一下,根本走不了, 查得很严, 我们自己走还差不多, 带着他根本过不了安检。”
本来的打算是将江已打包送去给机场接应的人,将人偷渡出国。
但是现在,机场原本安排接应的人也因为严查的原因,连面都见不到。
一号沉思了一会儿,目光扫视了一眼被绑着江已。
江已饿得头晕眼花,完全不想搭理他。
要不是极强的求生欲在作祟,他真的想让对方补他一槍,让他去死吧。
真特么要是饿死了,那真的太憋屈了,死了估计都得化身饿死鬼。
江已昏昏沉沉地想。
“雇主的意思是让他离开燕京,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二号摸了摸自己的臂包,那里面装着一把尖利的匕首,他蠢蠢欲动:“要不我们趁着时间,将他……”
他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一号冷冷扫了他一眼:“不要轻举妄动,要是真杀了,你以为我们能走出这个地方?他还有用。”
二号撇撇嘴,虽然不服,但还是半句话不敢说。
江已的心也跟随着他们的话极速加快,他闭上眼睛,一边用手摸索着板凳后面的绳子,一边想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将这绳子给磨断。
一号道:“你去买点干粮回来,我们半夜就走。“”
他看向二号。
二号闻言,点了点头,利落地出了门。
而江已在听见动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对面不远处有一块碎玻璃,他视力好,一眼就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状态。
头发凌乱,神色虚弱苍白,犹如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的蚂蚁。
他呼出一口气,背对着一号,自己有意无意,小心翼翼地磨着绳子,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
一号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关上门,倚在墙上假寐。
江已呼出一口气,头顶冒着细汗,心跳极快。
今晚不知道救援队能不能抵达,就算能抵达,但也有可能他会被转移到另外的地方。
而江已他很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经不起继续的奔波折腾。
而且墨镜二号已经起了杀心,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失手把他给砍死掉。
然后他再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光是想一想,江已就不寒而栗。
于是,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加快了磨绳子的速度。
只要挣开了束缚,到时候就算是要杀他,他也有逃跑的机会,也不是坐以待毙。
二号去买东西,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他脚步声凌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一号被惊动,睁开眼睛,脸色一沉:“怎么了?”
二号道:“我开车回来的路上,遇到人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来,怕是暴露了。”
一号脸色难看,眼神也随之冷了下来:“收拾东西,走!”
二号看了一眼江已:“他怎么办?”
一号道:“带着走!”
二号有些着急:“老大!我们怎么带得走他,要我说就把他杀了,他就是个累赘,反正雇主也没说怎么让他消失。”
一号似乎被劝动了,他看了一眼江已。
江已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头皮发麻,嗓子干涩,强撑着笑意:“你们要是杀了我,来抓你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还不如把我扔在这里,趁着这功夫赶快跑。”
一号眯眼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号tui了一声:“闭上你的狗嘴。”
江已咧了咧嘴巴,只恨当初没有一口咬在二号身上。
真特么不解气。
这样想着,就在气氛僵持着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一号浑身警戒,叱骂了一句,看向二号:“你不是说在路上吗?”
二号脸色难看,显然意识到了什么:“那群阴孙,跟着老子来的!”
现在明显不是算账的时候。
一号冷着脸,快速撤退。
二号紧跟着,两人完全没有时间再去多看江已。
江已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而一号和二号还没有完全撤退,仓库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撞开了。
一号动作迅速,突然回首看了一眼江已,快速把江已抓到跟前。
江已连人带着椅子被抓到跟前。
紧接着,那仓库大门被人撞开,一波警察出现在眼前。
江已浑身发着颤,他咬着下嘴唇,嘴唇被咬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的脖子上搁着一把刀。
一号知道现在跑不了,反应极其快地将他抓到跟前来当人质。
平生第一次卷进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还被迫当了一场人质。
江已紧张到手指抽搐,站不稳,一号捞着他才让他没有跌在地上。
“放下刀,不然我们就开槍了。”
站在前面的警察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已身后的两人。
一号笑了笑,声音因为刻意处理过的缘故,带着一丝电音:“放下刀还不简单,让我们走,我就放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他胸有成竹,丝毫不慌:“不然我们就来比比你们的槍更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前面的警官不敢轻举妄动,警惕地看着他:“我们放你走,但是你不能伤害人质。”
一号笑了笑:“那是当然,只要我们离开了,人质自然会安然无恙。”
不管这话有几分可信度,但无疑警方是处于被动方,前面的警官无奈地招手:“准备一辆车。”
不多时,就有一辆车到了跟前。
一号和二号挟持着江已上车,二号坐在驾驶座。
一号手抓着江已。
车发出引擎声,就在警方要开槍时,一号突然拍了拍江已的肩膀,眼里带着冷意:“下次见了小朋友。”
说着,他一把将江已推下了车。
紧接着,那车一甩尾便把直冲了出去,警察们下意识的闪躲,恰恰给他劈开了一条路。
二号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从车窗支出一把槍,粗略一瞄,子弹朝江已而去。
江已愣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子弹朝他飞来。
他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风在耳边疾速刮过,周围一静。
他听见子弹穿过他后面的铁板声音。
有人喊了他一声。
他恍惚地醒过神,耳朵一疼,他机械地抬手摸了摸耳朵,摸到了一手血。
原来子弹并没有打中他,只是擦着他的耳朵飞到了身后。
他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砧板上的鱼,劫后余生的用手撑在地上,佝偻着脊背,那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