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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下次放假我又回来看您。”江已松开江奶奶,信誓旦旦地保证。

江奶奶笑了笑:“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去吧,别让小温等久了。”

温时青来见了江奶奶,还顺便和江奶奶一起吃了个午饭,现在他俨然在江奶奶眼里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小辈,小温都叫上了。

明明刚开始还是口口声声叫温总。

江已无奈:“我知道了,您快回去,外面风大,护工会给我打电话说您的情况,别贪嘴,我刚刚在您枕头底下发现了辣条。”

江奶奶的脸一变,讪笑了一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什么依依不舍全都消失殆尽,她抬手推了推江已:“你快走吧,再不走小温真该等急了。”

江已:“……”

辣条是江奶奶的死穴。

她年轻时没吃过什么好的,老了就什么都想尝一口,辣条是其中的最爱,可惜她身体不行,肠胃消化系统也不算是好的,经常被护士逮着念叨一通,护工又告知江已。

江奶奶义正言辞地保证自己不会再吃了。

结果江已这一回来,就抓了个现成。

江奶奶拢了拢穿在身上的外套,看着逐渐远处的车,自言自语地嘀咕:“过过眼瘾也不行了吗?”

她抬头看向远方,看着江已坐的车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老人家抬头望了望天,吸了吸鼻子,哼哼了几声,又低下头,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回走。

步调极慢。

回去的途中,江已情绪低迷。

他趴在窗边上,一言不发,哪还有来时的兴奋。

大抵别离最扰人心绪。

温时青微微低头在座椅处摸索了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只小黄鸭。

他递给江已。

江已正在走神,眼前突然闯入一道鲜明的色彩,愣了一下,他懵懵地看着温时青。

温时青垂眸,塞进他手里。

江已讷讷地拿着小黄鸭。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小黄鸭身上打量。

是个毛茸茸地小玩具,小黄鸭笨笨的样子,眼睛呆呆的,看起来像只丑小鸭。

“给我干什么?”江已捏了捏它的肚子,纳闷问温时青。

温时青翻阅资料的手指一顿,迟疑道:“你不喜欢?”

江已:“倒也不是,只是好奇你干嘛送我这个东西?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哄小孩儿罢了。”温时青浅笑。

江已捏小黄鸭肚子的手一顿,默默地用手指揉了揉小黄鸭的肚子。

他耳朵微红,心想温时青说的“哄小孩儿”,应该不是说在哄他这个小孩儿吧?

下一秒,就听男人声音平静如流水般:“某人心情不太好,再不哄,估计就好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2章

上车的时候给江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里, 老人的声音有些沉闷,江已心听着跟着一揪,连忙想安慰一下。

结果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老太太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江奶奶嚎啕大哭起来, 向江已控诉道:“江江啊,太惨了太惨了,你以后千万不要当负心汉,不然我就没你这孙子。”

江已的话到了嘴边, 被迫咽下去。

耳边还传来当代陈世美抛妻弃子的故事声, 江奶奶哭得无法自拔。

他:“……”

挂断电话, 江已躺在椅子上,有些迷茫地看向旁边的温时青。

温时青略施舍一个眼神给他。

江已干笑了一声,移开目光,

敢情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悲伤!!!

回程比来时要快一些。

飞机抵达燕京, 江已出了机场, 呼吸到来自燕京的空气,神色有些恍惚。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居然回了绛城, 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城市。

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江先生,你是要回家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杨助理询问道。

江已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打电话的温时青。

不知道电话那方是什么人, 说了些什么,男人眉头紧锁, 唇线绷直了, 神色不太好。

江已虽然想和温时青一起吃个饭, 最好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这次如果不是有他,他也没办法离开燕城。

但是温时青显然是有紧要的事要处理,于是江已识时务的摇头:“不用了,出去了一趟,手脚发软,想回去躺着。”

杨助理也没挽留,点头道:“好,我安排车让人送江先生回去。”

江已颔首。

匆匆离别,温时青那边的事情好像十分紧急,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江已瘫在后座上,前面的司机是个陌生的大叔。

大叔沉默不言,江已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养息。

迷迷糊糊地时候他好像做了个梦,梦见那个在现实生活中素未谋面的唐岁岁。

少年高高在上,身边有一堆的人追捧着,有鲜花簇拥着,而另外一条街道横贯着他的尸体,鲜血肆意横流。

直到天晴了,不知道是谁授意,无人给他收尸,他们想让他在烈日下曝尸。

江已拼命地想挣开束缚,想触碰自己的尸体,但无论多努力,多用力,他都接触不到自己身体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太过于真实的原因,那地上的身体好像变成了真实的自己,彻骨地寒冷窜到全身,令他动弹不得。

就在江已觉得自己也要一并在这里死的时候,街道口突然传来了车轮摩擦着地面的沙哑声。

车窗摇下来,他看不清人的脸,只听见几近消失的声音。

他吩咐人将他埋了。

于是江已只看见了有人朝他走来,一件衣服盖在他的身上,暖意好像瞬间扑面而来……

江已被弹出了梦里。

司机大叔唤了他几声,见他醒过来了道:“先生,到了。”

江已瞳孔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回应,后知后觉地下车。

*

一回到许家,高处就坐在闹着出院的许老爷子,其他几位分支也在。

许夫人——许慕城的母亲蒋圆,披着米色gucci丝巾,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眼里得意的笑容掩饰不住。

温时青还未进门,客厅一片嬉笑声,大家都恭维着坐在上方的老爷子,场上上演着一出父慈子孝。

待温时青一进门,嬉笑声就全然落了下去,父慈子孝地场面也瞬间土崩瓦解。

他对气氛恍若未闻,先是微微弯腰,不甚恭敬地唤了声父亲。对于其他分支的长辈,只是眼神略微扫过,便没有其他动静。

其他几位分支被人捧惯了,换做其他人早就怒了。但眼前人是温时青,他们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敢怒不敢言。

全许家都仰仗着一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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