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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客厅好像多了什么。

他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向画架, 纳闷道:“温叔叔也画画吗?”

温时青微微起身,状似惊讶:“我还以为是小江送叔叔的画。”

江已没反应过来:“什么画?我没送什么画啊。”

温时青含笑,神色不无正经:“你掀开看看。”

画架上搭着一块白布,此时江已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满脸疑惑,只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待率先瞥见画的一角时,突然间脑子像开了光似的。

他猛地将白布盖下去,恨不得就此消失。

江已颤颤巍巍地抱住自己的画板,僵硬地笑了笑:“那啥,我突然想起来,这确实是我的。”

他满怀希冀地看着温时青:“温叔叔应该没有看吧?”

他道:“温叔叔这么有风度的人,怎么会随便翻看别人的隐私。”

温时青抵唇一笑,“当然。”

江已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谢上苍,感谢大地,感谢这美好的人间!

他顿时便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瞧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温时青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像是深海卷了浪涛。

“自然是不会胡乱窥探别人隐私的。”他好整以暇地说:“这画本是搬家时遗落下的,刚才有工人送来,来时这画布便是掀开的。”

他沉吟半响,徐徐说道:“所以,这应该算不上我主观意识上的窥探隐私吧。”

从天堂到地狱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夕之间,江已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动也不会动了。

大脑飞速运转,他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佯装没有听见温时青的话,故作无事说:“既然如此,我便把它搬回楼上了。”

作为一个有风度的绅士,这个的温时青看穿了他的窘迫与尴尬,应该给他一个台阶下,十分配合地目送他上楼。

无奈今日的温时青大概是不想做绅士,反而做了小人。

他叫住他,目光落在那画板上,声音微妙,揶揄:“小江看起来很有画画天赋。”

温时青看着僵直在楼梯口的少年身影,声音缓缓:“不知道有没有空,再多画几种姿势。”

“我掏钱。”

江已脸红得快爆炸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看起来像是要蹦出来了。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或许温时青只是炸他的希望,现在可见温时青是真的见到了。

虽然画还是个半成品,可勾线已经完成了,轮廓清晰,成了形,但凡长了眼睛地第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被旁人看去了倒也就罢了,还被画里的正主看见了。

江已想,今天不是他疯,就是他疯。

总要疯一个。

“叔叔,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江已火速地放下手中的画,朝温时青飞奔而去,二话不说就将人抱住,打算死皮赖脸求原谅。

这可恶的资本家,话里都是威胁!

江已双手抱住他,死死地抱住,生怕一放手,温时青就判他死罪了。

“叔叔,我一会儿就把这画给烧了,绝对绝对不会让它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烧!顶多偷偷藏床底下。

温时青捏了捏他的后颈,像捏小猫一样,轻轻地,他有些好笑:“做什么这么慌张?”

江已双手仍然是抱住他的腰,头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心想,你难道不是生气了吗?

大抵温时青是有读心术吧,他垂眸看着江已,手掌落在少年的发顶,轻缓宠溺地揉了揉。

男人的掌心是温热的,手指是修长好看的,曾不知几何时,江已还偷偷地臆想,觉得这手在床上时应当十分灵活舒服。

“没有生气,说真的。”温时青十分有耐心,像是应对耍无赖的小动物,他声音富含魔力色彩,温和有力:“画得不错,我很喜欢。”

男人身上是浅浅的白毫银针的白茶香,如云如雾,身在此山不知归路。

江已嗅着淡淡的茶香,有些晕乎乎地。

他呆呆地张口,动了动嘴巴:“叔叔其实不用画的。”

温时青“嗯?”

江已抱住他,十分纯洁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可以实践啊,实践出真谛!画得哪有实践有趣啊。”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点点星河,像是森林里的麋鹿,单纯的,又不是单纯的。

温时青一顿,喉咙微滚。

他竟有些难以自制,揉着少年头顶的手突然便临时改了主意,微微下移,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挡去了江已的全部视线。

江已有些懵,下意识地正要反抗,就忽感唇上落下了一片吻,轻飘飘地,像外面的街道边上,已经初冬才缓缓飘落下的梧桐叶,也如蝴蝶翩跹,浅尝辄止。

“乖小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男人声音有些哑,在他唇间说。

好半响,他才松开掌心,撤开了对江已的视线遮挡。

江已脸红扑扑的,像是染了一层脂。

温时青含着歉意,手指轻擦他唇角的水渍,有些恼:“抱歉,没经过你同意。”

江已忘了回话,但大脑自动回应。

请让这种抱歉来多一点吧!

他一点都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有的人走了, 但他还在。

说的就是温时青。

明明这人已经去工作了,但江已觉得这哪哪儿都是他的痕迹。

可恶,这该死的男人!

江已本来是想今天和路和鸣,张问连麦学习的。

但张问临时爽约, 这破孩子又不是上哪儿野去了。

江已见他爽约了, 也忍不住跟着偷懒, 学习的动力仿佛都被卸去了一半截,只和路和鸣连着视频学习了半个小时,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下线。

不想学习,江已干脆出门去溜达溜达。

他来了这边以后, 倒是没去周边逛逛。

一是没有时间, 二是因为有时间但也因为天太冷不想出门, 只想窝在家里睡大觉。

今天大概是因为早上那个早安吻,导致江已今天都有点荷尔蒙上头,兴奋至极,精力充沛。

大概是传说中的“一个吻管一天”吧。

燕京这几日的雪倒是小了一些, 但一天也没落下。

江已穿着羽绒服, 将拉链拉到最顶端,遮去了自己的嘴巴,又戴了一顶毛绒绒的黑色针织帽, 脖子上围着米白色的围巾,脸上再戴只口罩,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出门。

那寒风呼啸, 假装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这边的别墅区远离市中区的喧闹和车水马龙,仿佛回归了田园, 但道路宽敞, 空气清新, 设备齐全。

江已走走停停,踩着被雪压成杂糅球的草,那草干枯成结,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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