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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紧接着又是更猛烈的吞噬, 像是被暂时困住的饕鬄,得到解脱后是更残酷的反扑,
江已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
他头疼欲裂。
这天, 江已知道自己是在晚上, 海上的月光透过细细的缝隙钻了进来。
月光落在少年的脸上,他蜷缩着身子窝在床上,腹中传来痉挛感,疼得有些难受。
江已额头上都是汗,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
霍齐回来了。
他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只有回来的时候才会来看他。
船也不知道在海上行驶了多少天。
霍齐今天好像喝了酒,看起来醉醺醺的。
他脚步虚浮,走进来。
目光落在躺在的江已身上。
他痴痴地笑了一声,走过去。
江已本来闭着眼睛,疼得迷迷糊糊的,但下一秒脖子上的痛促使从半梦半醒状态中惊吓过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满眼猩红的霍齐。
霍齐的劲儿很大,他喝得糊里糊涂的,箍着江已的脖子,死死地摁住,像是摁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江已往后弯曲着脖子,想避开霍齐的手。
但他越往后,霍齐就越用力。
少年脸色本就苍白无血色,被这一掐更是青紫交加。
江已喘不上来气。他双手抓住霍齐的手,眼睛瞪大。
霍齐压在他的身上,重重的,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
他凑到江已的耳边,轻声的,像是调情般咬耳朵:“江已,你能耐真大。”
江已咳嗽了一声,他仰着头,听不清霍齐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会死。
霍齐痴痴地笑:“你他妈真是令人稀罕。”
他松开了江已的脖子,手指摸到了少年的脸颊。
他细细地摩挲,像是在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必须是我的东西。”
霍齐喃喃自语:“手腕上的牙印是你留给我的礼物,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
“他们都说唐岁岁和你很像,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照片时,我就知道唐岁岁一点都不像你,他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他的呼吸落在江已的脖子上,他将脑袋埋在江已的肩膀上,烈酒的味儿浸入江已的鼻尖,令他浑身难受。
“第一次见到你的照片,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东西。”
他轻轻地吻了吻江已的发丝,笑了笑,阴沉沉的:“可是你一点都不乖,外面那么多人找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吗?”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江已,手指有力掐住江已的脸颊:“你是不是也想离开我?”
江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睛空洞。
他的沉默无异于是默认,霍齐咬牙咧嘴一笑:“你做梦,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
他掐着江已的下巴,指甲陷入肉里。
江已疼得动了动嘴巴,他看着霍齐,一副淡淡的表情,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不知道是醉了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江已感觉到有水落在自己的脸上。
霍齐哭了。
这个意识令江已感到极其不爽。
霍齐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蹭了蹭江已的脖子,声音浅浅地:“我不会伤害你,但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你乖乖的。”
江已笑了。
他扯了扯嘴角,然后突然偏头,狠狠地朝霍齐脸上咬了一口。
霍齐吃痛地尖叫了一声,他酒醒了一大半,猛地直起身。
江已咬着他的脸不放,他猛地用力才挣脱。
霍齐退开好几步,他捂住自己的脸,死死地瞪着江已:“你疯了!”
江已舔了舔嘴角的血,吐一口血沫。
他坐起身,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
不得不说,霍齐的血吃到嘴里都令人厌恶反感。
他笑了笑,扯唇:“对啊,我疯了,我差点被你掐死。”
霍齐捂住自己的脸,即便不用看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有很大的伤口。
湿漉漉的血蔓延到他的手上,他凝望着江已。
半响后,他突然笑了一声:“有趣,”
他走过去,扯住江已的铁链,将人往他身边拉,随后一手掐住少年细细的脖子:“你这样,我才会更喜欢你。”
江已仰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牙印,准确是差点被他咬下来的一块肉。
“疯子。”他这样骂道。
霍齐喜欢极了他这幅模样,轻轻地擦拭他的嘴角:“多骂几句,我喜欢听。”
江已缄口不言。
脸上火辣辣的疼,霍齐没有多待,踉跄了几步出了房间门。
临走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已。
江已挤出一个笑容,他脖子上的红印异常明显,但他丝毫不在乎,甚至好整以暇道:“我还以为霍先生会借着喝酒的理由,把我给上了。”
霍齐的脚步一顿。
江已无辜眨眼:“霍先生该不会那里不行吧?”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霍齐的下半身。
霍齐背影一顿,随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间门,毫不犹豫地离去。
江已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中看不中用的死家伙。
嘴也不亲,该不会是搞柏拉图的吧?
亏他一直以来严防死守,生怕会被人强迫。
妈的,江已无语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抬手将被子拉上面了一些,露出一双眼睛。
可能是因为霍齐的原因,江已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但好歹是睡过去了。
或许是刚才那一出,已经透支了他的所有力气。
接下来几天,霍齐没有再出现。
但每天都有人定时定点来送饭,江已才可算是开始接触到其他的陌生人。
送饭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阿姨烧得一手好菜,很合江已的胃口。
菜式有点像绛城的。
江已吃到第一口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他不确定霍齐是否去查了他身世,知道他的老家。
但又觉得霍齐完全不像是那种会讨人欢心的人,所以江已也没有多想。
但下午的时候,阿姨又送来了涂抹淤青的药。
阿姨是个聋哑人,比划了一番,江已并没有看懂。
但他知道这药肯定不是阿姨给的,而是霍齐吩咐的。
霍齐难道是个抖M
看不出来啊。
江已倒是没有拒绝,他脖子上不涂药,估计很难消下去。
他收下了药膏。
阿姨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
待江已关上门,阿姨转角便遇见了霍齐。
阿姨点了点头。
霍齐嗯了一声,他侧脸包着白纱布,看起来有些恐怖,像是厉鬼似的。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