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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专心学管家,其他的不许掺和。
陆芮纵使心里还有气,可胳膊拗不过两条大腿,只能认了。
而陆侍郎得知陆芮没做成,也没表现出什么来,仍是那副仁厚长者的模样。
施晚意因为白日见到那陈家两个娘子,想起杜织娘的案子,第二日派人去打听了一下。
案子几乎没什么悬念,很容易便判了。
大邺律法里,□□女子的罪名极重,杜织娘那小叔子直接判了流放北境苦寒之地,很有可能半路就熬不过去。
对杜织娘和李招儿来说,难的是以后的日子。
两个老人,流言蜚语,她们自己的心态……
宋婆子叹道:“女子本难啊,寡妇更是前后为难,好在您的织坊收容她们母子……”
施晚意静静地看着窗外没出声。
一连几日,施晚意都缩在府里不出去,安分至极。
陆姝都有些奇怪了,问她:“怎么回事儿?你身体不舒服吗?”
院子里放了一把摇椅,施晚意坐在上头,边摇边喝纯天然果汁:“你看我像不舒服吗?”
陆姝扫一眼,是不像,“那你怎么这么安分?”
“这是你跟母亲说话的语气吗?”施晚意放下杯子,两手在腹部一搭,“我修身养性,别打扰我。”
陆姝撇撇嘴,眼睛瞄向藤桌上装着果汁的水壶,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走,跑去和陆一钊一起喝。
施晚意微睁了睁眼,“好像我苛待他们了一样。”
这时,宋婆子从前院过来,附耳对她说:“有信儿了……”
施晚意嘴角一掀,“告诉他在哪儿,别乱翻。”
宋婆子点头。
当晚,陆一钊的小厮悄悄摸进外院的佛堂。
佛堂里烛火通明,他放低了身形,直奔里间的柜子,取出一个带锁的木匣,带回去藏好。
第二日,小厮借着替陆一钊买书,拎着个竹篮便出了东院。
由于对方只说回来找他,小厮不知道何时会来人,一路上皆东张西望,行迹上颇鬼鬼祟祟。
待到终于有人找上他,小厮甚至有些惊喜。但是当他被带到一个宅子,见到红色的金吾卫军服之后,小厮的腿瞬间软了。
“大、大人……小的全招……”
小厮一直没有回府,陆一钊奇怪,派另一个小厮出去寻,也没有寻到,心里担忧,便求到施晚意面前。
施晚意和宋婆子对视一眼,而后安抚道:“此事我知道了,会派人去寻,你不要太担心。”
陆一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回去等。
他走后,施晚意皱起眉头,担忧道:“嬷嬷,不会出事了吧?”
宋婆子摇头,不知。
但还不等他们派更多人出去找,东院便来了个不速之客,并且带回了陆一钊的小厮。
姜屿含笑道:“二娘,看我替你抓住了什么。”
小厮脖子上架着两柄长刀,苦着脸求道:“娘子……”救命~
施晚意:“……”
她的赏钱吊着,极有效,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府中的忠诚。
陆一钊的小厮当初一被人威胁,回来便换了赏钱,然后成了个阴阳人,两边儿报信儿。
现在阴阳都不够,三阳开泰了。
姜屿就是她命里一劫。
第69章
当不想正面回答一个问题时,便反手提出另一个问题。
施晚意略显紧张地扫一眼外门,又看向姜屿和他的护卫,“你……就这么进来了?”
外院两进,一处屏门隔开,先是有一排倒座房的小院,进入屏门才是佛堂和陆一钊所在的院子。
他们此时便在屏门外。
施晚意不免庆幸,倒座房里如今没有陆府的人,全都是她的陪嫁,身家皆系于她,不会乱说话。
然她一问,姜屿却是一身方正之气,“姜某光明正大,施二娘子如此一问,教人听见,岂不是以为你我之间……”
他这一句话,好像是她不清不楚似的……
施晚意眼瞧着小厮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眼睛倏地瞪大,也端起来,一本正经道:“姜大人,这小厮平常一贯老实忠厚,出去也是为东院的庶子办事,想必有什么误会。”
姜屿微一挑眉,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手中拿着个匣子,“今日巡视时,正好逮到此人偷主家东西,姜某便亲自送人回来,物归原主。”
施晚意看着那匣子,见上头锁还好好的,便扯起笑脸,礼貌道谢:“劳烦姜大人了。”
婢女收到她的眼神,便上前去,伸出双手欲接过来。
姜屿微微抬起手,略显冷淡的眼神止住婢女靠近,便又望向施晚意,意图明显。
施晚意根本摸不准他到底什么路数,深呼吸后,端庄地走向姜屿,停在拒他两步外的地方,客气道:“谢姜大人。”
姜屿嘴角泛起一丝浅笑,不甚清白的眼神自上而下缓缓扫过她。
这是陆家!
他就如此戏弄她,也太嚣张了。
施晚意忍不住瞪他,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请姜大人交还,不胜感谢。”
姜屿还想逗她,忽见屏门出现一个小少年的身影,神色便一收,“施二娘子收好。”
而陆一钊见到他的小厮颈上横着两柄带着刀鞘的长刀,眼露惊慌,不知所措地看向嫡母,“夫人……”
施晚意接过匣子,寻声回头,对陆一钊严厉道:“先带着你的人回去,我回头处置。”
陆一钊谨慎地看向那位气质极不寻常的男人。
姜屿并未为难,摆摆手,护卫便收回刀,放开人。
小厮连滚带爬地躲回到陆一钊身后,哭丧着脸道:“小郎君,咱们先进去吧。”
陆一钊看他一眼,一礼后,带着小厮进入屏门。
两人回到偏房,陆一钊才问:“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人是谁?为何用刀架着你?”
小厮丧眉耷肩,“小的、小的……也想知道,咋就这么倒霉……”
外头,姜屿留下一句“再会”,便有礼地告辞,带着人离开。
施晚意教他的行为弄得糊涂,拿着匣子回身,径直进了偏房。
陆一钊和小厮连忙起身行礼。
施晚意落座后,也没避讳陆一钊,直接问:“说什么了?”
“那位大人问小的要等谁,拿的是什么东西。”
小厮赌咒发誓地说,“小的没供出夫人,全说是小的一人所为。”
“没问你姓甚名谁,就直接问了?”
小厮点头,迟钝地疑惑,不对吗?
施晚意扶额,目光看着木匣,无奈。
姜屿明显就是直奔小厮去的,他知道什么了?
陆一钊聪明,听出些味道,识趣地没出声。
小厮回想起来,渐渐意识到他好像没立功,便垂下头,不敢有任何期待赏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