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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以知露出了忧郁的表情, 单手支撑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怀孕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6。
被翻了个白眼,神代以知才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容,萩原研二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神代以知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伸手按下传真机的按钮,萩原研二见他过来就让开了位置。神代以知一边将白纸放进去,一边说道:“我没事,上半年不是才体检过吗?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也要小心……上面写了什么?”萩原研二看到神代以知拿出传真过来的内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唔……”神代以知将纸反过来,竖在萩原研二面前。
上面只有一个用汉字写的数字十,被放大了很多倍,印刷在纸上。
“恶作剧吗?”萩原研二接过来,前后翻了翻,“莫名其妙的。”
神代以知却陷入了沉思,问道:“你看到这个,能想起什么?”
“十,数字,零(zero),以知(ichi)……”萩原研二说道,他摇了摇头,“只有一个数字看不出什么。”
以知的名字可以直接用数字来读,降谷零的名字原来的发音却不是zero,只不过大家喜欢这样叫他。
“确实,只有一个数字没办法判断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神代以知有些在意这个东西,他从自己座位的抽屉里找到一个文件夹,将这张传真放了进去,“也可能是恶作剧,等等看好了。”
然而他还是觉得不安,借口出去买咖啡的空隙,跑去了降谷零最近在打工的那家店看了一眼。
看到了金色头发的青年面带微笑地对客人解释着什么,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十分温柔。
亲眼确认后,神代以知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景光就没办法去看了,如果他去问琴酒,琴酒会告诉他吗?
神代以知有些纠结,降谷零却在招待完客人后的无意抬眸,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神代以知。
上着班跑出来,一如既往的浅色外着,脖子上还挂着警局的胸牌,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颜色比往日浅了许多。
降谷零很喜欢看他完全站在阳光下的样子,日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温柔又漂亮。
嘴角不经意地挂上了微笑,降谷零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和旁边看不清脸的同事说了两句什么,推开门走了出来,挂在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响了一串。
“辛苦了,警官先生。”他将一杯咖啡贴在了神代以知的脸上,面带笑容地说道,“请你的。”
凑近之后,降谷零就感觉出来神代以知的不对劲了。
见以知接过纸杯,才低声问道:“有事吗?”
“没……上周研二和阵平两个骗我参加联谊,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对我越来越放肆了。”神代以知刚打算说没事,又知道降谷零容易多想,干脆找了点不重要的事来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降谷零没笑,挑起眉打量了他一番:“你真的不知道吗?”
“欸?”
降谷零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脸颊,有些无奈地说道:“因为你之前不怎么理睬他们。”
神代以知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半晌才说:“我?”
之前在念书的时候不提,上警校的时候他可是夹起尾巴做人的,无论谁和他说话都笑脸相迎。毕竟在警校这种老师同学都是警察的大环境下,他想硬气也挺难的。
以知觉得零看上去比他难相处多了,刚开学就和松田打架,折腾到半夜,搞的那天大家都没睡好。
降谷零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眼神微微偏移,既然以知觉得自己温柔那就温柔吧。说实话,他觉得反而是到了警校的时候,以知变得更不近人情了,虽然笑容变多了,但并不是笑就代表亲近的。
半年时间说短也不短,快毕业的时候,才差不多接受了其他几个人。
“嘛,我说错了。”降谷零改口改的很快,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以知又温柔又可爱,是他们有问题,太过分了!”
把以知给逗笑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才说道:“你没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才发现说漏嘴了,他演技其实不差,但在降谷零这种熟悉到闭着眼睛听呼吸都能听出来的人面前,就容易放松。好在降谷零似乎没听出来,说自己也要回去继续工作了,和他说了再见。
但他还是不放心,晚上回去见到琴酒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他苏格兰最近怎么样。
琴酒从背后抱着他,将以知圈在怀里,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以知的手指,说道:“想他了?”
想了。
和景光已经快半年没见过面了,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也就是刚毕业时,完全不知道消息的那两年。
但是他并不是因为思念才询问的,今天警视厅收到的那个奇怪的传真,看起来很像是恶作剧,可以知觉得有些不安。
“有点担心他的安全。”以知低声说道,“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吗?”
“嗯。”琴酒说道,他垂下头,呼吸打在了以知的耳边,“危险。”
“会死吗?”以知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想从琴酒的手中抽出手去,却被对方紧接着握住,十指相扣。
琴酒叹了口气。
苏格兰在做的事情当然危险,比他之前做的事情危险一百倍。选择他无非是因为他不会背叛,至于安全问题,那不是他们这类人该考虑的。
到今天为止,苏格兰已经快一周没有消息了。
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确定苏格兰失踪他反而松了口气,这表示他的计划还是顺畅地进行着,没有出什么意外。
不,意外还是有一个的。因为他一直没有回答,即便是十指相扣,以知手上的温度也在流失,变得冰凉。
然后他就有些不忍心了,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从以前就没对他严厉过。
“不会。”
琴酒说道,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要是他说的话,以知就会相信。
虽然没以知出声,但琴酒似乎已经听到了“太好了”这样的回应。
——就这么喜欢他吗?
虽然想这样问,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没必要吃这种飞醋,那家伙不一样……即便很清楚,琴酒还是有些恼怒地咬住了以知的耳垂,有些含糊地低声说道:
“不是说了,不许叫别人的名字吗。”
什么都没说的以知:“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哄人这种事,尤其是琴酒,神代以知轻车熟路。
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解释,稍微跟琴酒时间长一点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