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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想着逃走,那缠绕在脚踝上的丝线却使得她不能动弹半分。
除此之外,先前缠绕在她两只手手腕上的灵力丝线也开始发力,这样的力道勒在她的手腕上,令得她不由得手指发软,无法自主控制自己了。
她只得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细细的灵力丝线勒紧勒进自己手腕的肉里,操纵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地松开自己护着的衣襟。
然后她的手,便被那丝线操纵着,一点一点地,搂上了崔辰安的脖颈。
她被崔辰安短暂地操纵了!
而且她根本无法抗拒!
池珞那双原先该是圣洁宁静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崔辰安,鸦色的睫羽上不由得沾带上了湿漉漉的泪珠。
因着她的手被迫松开了自己的衣襟,这令得她的腰侧如今是半敞着,冰凉的空气好像都能够通过这一道口子,肆意地摩挲在她的肌肤之上。
而她在崔辰安傀儡丝线的操纵之下,根本就没有办法空出任何一只手来护着自己嫁衣上破开来的那一道口子,甚至于她只能是抬着双手,举止亲昵地挂在崔辰安的脖颈间。
“姐姐,你方才是,又在骗我?”
崔辰安几乎是要气笑了,他的声线发紧发冷,一双沉黑的眼眸却一点点地弯弯起来,像是徐徐绽放着的荼蘼花。
池珞在崔辰安指尖丝线的操纵之下,大半个身子根本就无法离开崔辰安,甚至就连抽离开视线都无法办到。
她只得是被迫抬眸看着崔辰安,看着他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看着他流长而下敛的眼尾上一点点地捎带上欲念。
“姐姐,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吗?”崔辰安边问着,指骨便忽而顺着池珞衣襟中撕裂开的口子而入。
池珞腰间像是忽而被冰冷的一节竹笛触碰,刺激得她腰间的软肉不由得轻轻颤抖来,整个人却无法抵抗崔辰安的触碰分毫。
“姐姐你怎么这般讨厌我呢?甚至是讨厌到可以千次百次地欺骗我。”
崔辰安手指指腹上的灵力丝线勒紧,灵力丝线牵动操纵着池珞抬手愈发搂紧了崔辰安,令得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料几乎是严丝密合来。
“讨厌到刚离开我就妄图嫁给旁人。”崔辰安眼眸眸底一暗,手指力道在池珞的腰间狠狠地碾磨了一番。
“滚开。”池珞翕动着唇,艰难地发出自己的抗议,她分明与崔辰安几乎是呼吸相贴,脸上的表情却是清晰地写着抗拒。
她正在努力地试图抵抗着崔辰安手中操纵着自己的灵力丝线,在她的身体之中有着两道相互对抗的灵力,这两道灵力的互斗令得她身体开始如同狂风骤雨之下的娇花一般剧烈地颤抖。
“姐姐,放弃抵抗吧。”
崔辰安白到近乎不正常的指腹上缠绕着一根又一根的灵力丝线,而如今这灵力丝线在池珞的剧烈抵抗之下,死死地勒着崔辰安的指骨。
这死死勒紧的力道割破了崔辰安的手指,令得鲜血顺延着灵力丝线,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白瓷般肌肤与鲜血交相辉映,这令得少年这只好看的手都显得病态靡丽了。
崔辰安就像是毫无痛觉,反而是唇角勾起来一个甜甜的笑容,笑容灿烂可爱得就像是一个向师姐要糖果的仙门小师弟。
“就算现在是姐姐与温师兄的大婚又如何?姐姐现在正在抱着我呢。”崔辰安将这些话特意说给池珞听,他念得又柔又缓,生怕池珞会有一个字没听清。
“师兄亲姐姐也会像我吻姐姐一样吗?”
少年的唇齿噬咬在池珞娇嫩的唇上,尖锐的小虎牙在上边狠狠地咬了一口,令得她的唇上渗出点点细密的血珠。
“师兄能够像我这般,在姐姐身上留下这般多的痕迹吗?”
小师弟的手指在衣襟之中,冰凉的指尖顺着一点点地游离,像是在水中游弋的小鱼一般,一点点地研磨过池珞身上,方才在剧烈的挣扎之下,灵力丝线留下的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还是说,师兄也能够像我这般,让姐姐羽化升仙、登至极乐?”崔辰安的声线骤然一冷,手也从池珞的腰间抽离,抬起掐在了池珞的下巴上。
少年的手指上,斑斑驳驳的是灵力丝线勒紧时流下的血迹,白瓷与嫣红撞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蛊媚。
鲜血被带到了池珞的下巴上,带到了她的脸边。纯良无瑕的瑞鹿少女,白皙如雪的小脸上,现在被攥得发红,甚至是留下来了深深浅浅的印子。
“住嘴!你个无耻的畜牲!”池珞却是不屈地喊着,眼尾分明是带着泪水的,眼眸却是死死地盯着崔辰安,“我不允许你这般言语侮辱师兄!”
“呵,姐姐这般护着他?”崔辰安的指骨强制抬起池珞的下巴,气息与池珞呼吸交织在一起,“姐姐的师兄原来在姐姐眼中是那般的纯白无瑕。他还当真是光风霁月的无垢君。”
池珞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崔辰安,鸦发之中小巧白皙的耳朵看起来像是风中倔强的白色花骨朵儿。
“也是,差点儿就忘记了,今日可不是我和姐姐的大婚,而是姐姐与师兄的婚礼呢。”崔辰安漫不经心地说着,指尖也颇有兴致地摩挲了下池珞柔嫩的脸边。
而这个时候,窗牖也忽而打开,原先被困在屋中的黑气也向外头迅速地蔓延开来。这股黑气在仙气盎然的千山缥缈峰显得是格外明显,里头波动着的邪气,显然可以轻易地惊动温似旻。
“你这是故意在吸引温师兄过来!”池珞瞳孔一缩,鸦色的睫羽被吓得颤抖,“你故意的!?”
“对。”崔辰安应承得爽快,话罢他还弯起来一个粲然至极的笑容,乖巧无辜地说着,“这可是姐姐与温师兄的大婚,想来姐姐应当是很想念师兄的。碰巧衔月也是这般的善解人意,知道姐姐不好意思唤师兄前来,故而便擅作主张,替姐姐将温师兄吸引过来好了。”
崔辰安这么说着,一只手始终掐在池珞的下巴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则是顺着衣襟的破损,缓缓游离,亲昵地环在了师姐的腰间。
池珞当真是被吓得眸中含泪,像是一枝带雨的纯白梨花,花瓣上的雨珠要掉不掉,垂在花瓣边缘,在风中摇摇欲坠。
“哦,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方才我偷偷闯入这间屋子里的时候,可是只迷昏了师姐身边的几个师妹,并没有惊动师兄。想来师兄现在应当是并不知道这屋中的两人是姐姐与我吧?”
崔辰安原先就生得好看,这般眼眸促狭含笑时,显得他当真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容貌昳丽耀眼得仄人。
他继续说着:“糟糕,想来师兄并不知道,姐姐居然是在与他的大婚之日上,与我在这里厮混吧?”
崔辰安一边说着,语气听起来是那般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