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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在她低头的时候,甚至可以顺着小师弟白到近乎不正常的脖颈,看见他那如蝴蝶振翅的锁骨上的一点朱砂痣。
这是那样诚服的姿态。
只是她的脚还落在小师弟的手里呢!
对于“失忆后”的池珞来说,可不就是自己的赤足落在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少年手中?
还是以这般奇怪的姿态!
“你你你这是在做些什么呢!?”池珞好不容易恢复成原样的脸颊此时又被晕染上了桃花的色泽。
小师弟冰凉的手指无意间勾带在她的足跟,撩带起一片难捱的痒意。同样也令得池珞的心被勾得酥酥麻麻。
“在替姐姐穿着鞋袜呀。”崔辰安勾了勾唇,不曾将池珞放开半分,“先前都说过啦,按照姐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过多动弹哦。”
少年的声线好听,落在池珞的耳畔间,撩带得她的耳廓通红得不像话,小腿也细细颤抖着。
太奇怪了!
这样子太奇怪了!
池珞的脚趾不由得蜷缩起来,是那样的含羞,像是羞愤难耐蜷缩起花瓣的花骨朵。原先白皙如雪的赤足足背上好像也跟着泛起来了瑰丽的粉色。
铃铛跟着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响。
她好像是被小师弟钳制住了一样。
“不需要!”池珞的声音跟着都染上了焦急,“我可以的,真的,我可以自己来穿的。这一点儿小幅度动作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简单……”
她那纤细的脚踝上忽然像是被掐上了那么一下。危险的气息也顺着她的赤足向上蔓延。
池珞忽而感到脚踝发紧,下意识低头向崔辰安的眉眼间看去。
“嗯?姐姐在说些什么呢?”小师弟的那双眼眸却是一如既往的无辜。
“没什么。”池珞哑了声,下意识就忘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些什么,任由自己的脚落在崔辰安的手中。
在少年郎的身躯对比之下,鸦发雪肤的美人显得是那样的娇小。
少年低头半跪在美人跟前,臂膀遮挡着了她大半个身躯。而美人正面含羞怯地低头看他,鸦色长发也顺着她的颈间垂下,犹如低垂着的垂花。
池珞现在已然是脑中懵懵,待得她反应过来之时,小师弟已然是捧着绣鞋,眼眸中的视线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的脚来。
少年郎的手是那样的好看,白皙如皎月,漂亮得熠熠生辉。而他的指骨不经意间摩挲在池珞的脚上时,蹭得池珞感觉浑身不太对劲了起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也在顺着蔓延开来。
麻麻酥酥的。
冰冷刺骨的。
池珞感觉自己的脚腕间像是被突然烫到了那样,令得她万分想要自己抽离开来。
“别乱动,姐姐。”指骨再次扣住池珞的脚踝,“叮当”一下铃铛声也跟着响起。
少年的声线低沉又喑哑。
令得池珞心尖跟着发颤。
池珞这回不敢是乱动了。只得是看着崔辰安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捧起那只摇曳着珠玉的绣鞋。
珠玉颤颤。
小师弟的手上抓着那小巧的绣鞋,手指指骨指节像是笼成了一个囚笼。
绣鞋终于是被崔辰安穿在了池珞的脚上。他的手向上颇为温柔地推了推,池珞的脚踝跟着稍稍扭动了些许。
绣鞋终于是跟着被穿紧了来。
崔辰安这个时候也从低头忽而抬起头来。池珞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那双昳丽漂亮的眼眸中。
“好啦。”崔辰安这样和她说着,声线温柔甜腻得就像是在哄她那样。
甚至他还弯了弯眼眸,眼眸里的流光浮光跃金了来。
少年郎的下颌线、喉结与锁骨,一路蜿蜒,从侧面看,勾勒出了极其漂亮的曲线。
而瑞鹿师姐鸦发间顶着的鹿角又开始抽芽抽条了来,她那双无瑕的眼眸之中正怔怔着,绣着金线的裙摆从床榻披散到床榻边缘,曳曳垂下。
“我们经常这样子吗?”池珞扭了扭脚踝,脚踝上系着的铃铛跟着叮当响。
从崔辰安的那个角度看去,池珞正红着一张脸,想要去看他,但是目光在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却又极其羞赧地避开。
姐姐如此害羞地偏着头,发色的鸦色与她脸颊泛着薄红的雪色碰撞在一起,衬得她是那样的勾人。
光落在她的鼻梁上,愈发显得她的鼻尖秀丽挺翘。
崔辰安的舌尖抵了抵上颚:“姐姐,鞋袜也穿好了,我再带你出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他便俯下身来。
“等等。”只是在他还未曾将姐姐抱起时,池珞便开口喝止住了他。
“失忆后”的池珞哪里经得住这些?两百岁的瑞鹿男人都没见过几个。
“姐姐又改主意不想出去了?那也不是不可以。”崔辰安的声音散漫随意,他也不急,只是手上转而隔着绣鞋握住了池珞的脚,“那我再替姐姐脱了便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珞被崔辰安这样子弄得是更慌乱了。
珠玉在绣鞋上颤颤着。
少年的皂靴却是更加迈前一步。
太过亲昵了!
池珞仓促地向后微微仰着,她能够看到自己的裙摆正在顺着她的小腿,在向大腿膝间缓缓滑下。
小师弟手中的冰凉好像都能够隔着绣鞋而来,揉捏也同样落在她藏身于绣鞋中的脚趾上。
感觉到自己脚趾上的触感,池珞脚趾也蜷曲了起来。
池珞的眼眸视线仓促得不知道要落在哪里,只是突然间,她好像是看见了什么。
她忽而抬起手来,春葱般的指尖抵在崔辰安的胸膛上:“等一等,你是不是有在欺骗我!?”
声音听起来都像要哭了。
“嗯?”崔辰安顺着池珞方才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是那个栽种着浔南果的花盆。
崔辰安攥着池珞绣鞋的手忽而一紧,膝盖跪上了床榻的边缘。
失忆后也会记得那个温似旻?
先前没能顾得上这果子,今日之后,这浔南果便留不得了。
“嘶。”池珞忽然吃痛,眼眸里又开始可怜兮兮地要掉下眼泪了。
她抬手指了指那挂着浔南果的枝头上,系着的一缕几乎要看不到的丝线。那丝线的色泽瞧着是大红色。
“我认出来了,那是嫁衣的丝线!”池珞咬了咬下唇,转而委屈至极地看向了崔辰安,“你刚才一定是欺骗我了,实际上你就是我的夫君,只不过想要与我和离。你看就连这嫁衣的丝线都挂在这枝头上了!谁家大婚后的嫁衣会被剪掉?这定然是你剪掉的我的嫁衣!”
池珞有能将一切拐回她喜欢的路上的本领,现在不过是这么三言两语,便给崔辰安丢了一个新剧本。
【池珞与崔辰安师姐师弟两人因同门情意相爱,而后便顺理成章地结为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