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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拽英文呢?”路易说,“你知道怎么拼吗?”

“瞧不起谁?”高二在读生路辞脱口而出,“ei……ei……”

“傻逼,是einemi。”高三在读生路易说。

小学学历路祖康皱眉:“什么米?给老子好好说话!”

全家唯一的文化人林咏梅:“……”

完了,这个家没希望了,一窝男的全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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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挣脱了他爹的魔爪,狂奔进房间,开始盯着季时风的朋友圈猛看。

悠悠怎么就给季时风点赞呢?不就一张照片,他的九宫格不比季时风丰富多彩啊?

季时风发的朋友圈就一张图片,没有任何文字。

知道了,要高冷。

照片里,季时风在一个看着像河边的地方,背靠着木栏杆,姿态悠闲又舒展,两条长腿随意伸着,垂着头,乌黑的头发在脸上投下一片浅影,让他本来就比常人深的眼窝显得更加深邃。

知道了,表情和姿势要漫不经心。

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昏黄的天光笼罩在季时风身上,他的侧影在光里有些朦胧,五官并不清晰,手臂的肌肉线条倒是十分分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中散漫且桀骜的气息。

知道了,环境很重要,还要有肌肉。

路辞看着看着,有点儿沉迷了,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妈的,真是挺酷的。

——要我是悠悠,我也给他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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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路辞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点在了那个小红心上。

完了!我给季时风点赞了,我成了我自己的唉呢米!

路辞连忙取消赞,取消完了又觉得不行,这显得自己多不坦荡、多不磊落、多不大方啊。

于是他又重新把赞点上,点完了又后悔,季时风都不给他点,他凭什么给季时风点啊?

又取消,取消了又觉得自己不坦荡,又给点上,点完了又后悔……

这么来来回回得有个三四次,手机一震,季时风给他发了条消息:手抖啊?

路辞耳根一烫,完犊子,被抓个现行。

他盘腿坐在地上,思忖片刻,拿起手机,先瞎按键盘,给季时风发了十几条狗屁不通的乱码,然后才打字:我侄女来我家做客,刚才玩我手机了。

发出去他还得意,眨眼间就能想出如此有理有据的应对方法,路辞啊路辞,你可真是个天才。

过了没多久,季时风回复:你侄女?我有印象。

路辞愣了,他压根儿就没侄女,季时风怎么会有印象的?

季时风的下一条消息来得很快:是不是扎小辫、戴发卡、中午吃了三个红烧鸡腿那个?

路辞想也没想,回道:谁扎小辫戴发卡,我今天特地抓了发型!

消息发出去他才察觉到不对,手一抖,脸蛋烫嗖嗖的。

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季时风!

季时风回复:没说你,我说你侄女。

路辞撇撇嘴,整个人软趴趴地躺倒在地上,看着季时风的照片,越看越不爽。

还说什么没时间参加篮球队,倒是有时间出去拍这么骚包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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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回去路上一直摆弄手机,嘴里叼着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马一阳太知道他了,问道:“嘛呢?心情这么好?”

“没,白赚了个旺旺大礼包。”

季时风给路辞的朋友圈点了赞,又鬼使神差地把九宫格中间那一张照片存了下来。

回到家,季博文把他换下来的衣裤扔洗衣机里搅,季时风听着老式滚筒洗衣机的“嗡嗡”声,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盖子。

裤子已经湿透了,他伸手到裤兜里摸出一张硬纸片,上边那花里胡哨的狗扒字糊做一团,什么也看不出了。

季时风把裤子扔进去继续洗,用吹风机吹干硬纸片,想把上头那张大头贴撕下来。

撕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自个儿这行为有点傻逼。

我这是在干嘛?发什么神经?

季时风眉头一皱,和自己生气似的,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往书桌抽屉里一扔,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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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路辞请篮球队的大伙儿吃披萨。

“路儿,有钱真好!”陈放拉开凳子坐下,“我要猫山王榴莲的那个,不要卷边儿。”

体委也高兴坏了:“主理人就是主理人,有大局观!有气魄!我想要个奥尔良烤翅。”

路辞尾巴翘上天了,手掌一挥:“服务员!点单!”

“来了!”收银台边,一个小哥正忙着结账,扭头对里间喊,“时风,3号桌有客人,你去接待一下。”

路辞正和篮球队一群人趴在桌上叽叽喳喳:“咱们球队一定要把‘酷’这个原则贯彻到底。”

有人问:“小路,酷是什么啊?”

路辞“啧”一声:“酷就是——”

忽然陈放看着路辞身后的方向:“季时风?”

路辞拍桌子:“你怎么长敌人志气呢!”

“不是,路儿,”陈放眼睛发直,“真是季时风啊……”

路辞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手拿菜单、身上挂着店里围裙的季时风。

季时风见到他们,微微一怔,而后立即神色恢复如常。

“这是菜单,右下角扫码点单。”

接着,他去吧台上拿来一壶开水,又摆开玻璃杯,给每个杯子里把水倒上。

路辞看着他熟稔的动作,愣愣地想,原来他说没时间,是真没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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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谁在朋友圈发的照片最酷,我就最喜欢谁!

于是风哥连发八十条朋友圈。

第9章 底薪加提成

季时风利索地给路辞这桌下完单,又马不停蹄地去招待另一桌客人。

路辞的目光就和黏在季时风身上似的,季时风走哪儿他脑袋就转到哪儿,恰好他今天戴的发卡是向日葵,还真挺应景。

“时风,那桌你认识啊?”老板问,“那小孩儿一直瞅着你。”

季时风到出餐口拿起一碟鸡米花:“同学。”

“那你先别忙了,”老板特别善解人意,“去和他们坐坐,一起吃。”

“不用,”季时风又端起一扎西柚汁,“店里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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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给路辞后面一桌送了鸡米花,路辞拧着身子盯着他看,上半身恨不能扭成个麻花。

季时风又走过来,把西柚汁放到路辞他们桌上,在小票上熟练地划掉已经上好的菜。

路辞就抬头愣愣瞅着他,向日葵发卡映衬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圆脸蛋,傻了吧唧的。

季时风划完小票,把圆珠笔塞进围裙前兜,手指头在路辞的小揪揪上弹了一下,低声说:“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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