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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挂念她的病情,给她寄回好多药材,助她调养身体,而且他眼下还是最有可能成为她姐夫的人。
萧观音一看她这样就更生气了,“看什么?人可瞧不上咱们萧家,琢磨着攀高枝呢!”
“姐姐为何这样说?”萧容音惶惶然,“谢公子医者仁心、正直过人,怎会学那小人行径?”
萧观音面色扭曲,回想着那个小白脸的话,要不是今天这一面,她还不知道谢岸这厮这么能装,连她这个迟钝的妹妹,都被谢岸伪装出来的谦谦君子模样给迷惑了。
现如今,她说什么身边的人都不会相信,萧观音气炸了,破天荒地啐了一声,“不要脸!”
气走了萧观音,谢岸还在那慢吞吞地擦脸,擦完脸,他开始擦手,直到十根指头洁净无瑕,才整了整衣领,起身离开。
……
“你父亲向朕乞骸骨了,”
褚妄揉了揉眉心,合起奏折放到一边,望向贵妃椅上的女人。
自从怀孕以后,她气色越来越好,身上也渐渐养出了肉,抱起来软乎乎的。只变得愈发嗜睡,老是跟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声,这次亦是,团扇掉在地上,她偏着头,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头一次她毫无预兆地睡着时,他几乎心脏骤停,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发觉她面色如常,只是睡了过去,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背上已经被大片大片的冷汗浸透,他发现,他是愈发离不开她了,就连奏折也命人搬到坤宁宫里处理。
他脚步很轻地走了过去,双手撑着扶手,躬下修长的身体,仔细端详妻子的面容。视线牢牢钉在她的脸上,几乎目不转睛。
他握住她的手指,托到唇边,嘴唇贴着她的皮肤亲吻,从指尖到指关节,再到手背,来来回回,眼底流露出深深的贪念和爱慕。
“回禀陛下,微臣来送安胎药。”
一道清浅的男声响起。
褚妄放下女人的手,淡淡扫了这太医一眼。
他倒是殷勤。
卿柔枝醒来感觉手上湿湿的,难道是太热了出的汗?
见他就在身边,极为自然地伸出手臂要抱,而他也极自然地把她抱了过来。
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臣妾又睡着了,劳陛下久等。”
是很含糊的、带着几分慵懒的语调,撩人至极。她侧头睡得久了,眼角到颧骨,被藤椅压出一条浅红色的睡痕。
眼睛才睁开一些,雾蒙蒙的视线中,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男人五指托着她的后颈,夹着她的发丝,从她眼尾吻到唇际。
撬开齿关,极尽缠绵地□□,又吮吸了好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她被吻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耳边还残留着那清晰的水声,一转头,一个人影立在珠帘之后,顿时惊了。
“谢太医?”
谢岸这才端着安胎药,转过身来:
“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谢岸的眼睛,并不是褚妄那般微微上挑的凤眸,狭长深邃,气质邪佞,而是偏向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是噙着几分情意,看她一眼,便垂落下去,神色莫名。
卿柔枝又羞又怒,狠狠捏住褚妄的手指,他分明就知道太医来了却不提醒她,还与她旁若无人地亲吻,简直是太过分了。
“朕与朕的妻子亲昵,何须管外人眼光。”
褚妄低磁一笑,说着顺势揽过她,在她脸上那红红的痕迹上嘬了一口。
卿柔枝挣扎了一下,发现拗不过他,索性不白费力气,只偏过脸,抵住他的胸口,鸵鸟埋沙一般自暴自弃,唯有露出的一点耳尖红得滴血。
她近来是愈发孩童脾气,时不时赖着他撒娇,卿柔枝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褚妄把玩着她的发丝,迷恋只增不减,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气,引得他喉结上下滑动。
“药放下,你下去吧。”
皇帝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谢岸忖度着,有心想说点什么,不知为何,又抿紧了唇瓣。
“臣告退。”
卿柔枝靠在他肩头,懒洋洋的,听着他咽了十几次口水,吞咽声大得吓人。
她默不作声,只张开双唇,喝着他喂过来的安胎药。她吞一口,他就跟着咽一下口水,视线黏在她脸上,如影随形。
卿柔枝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脖颈,笑道:
“陛下这是馋了?”
褚妄眸光极暗,侵略性极强地落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下移,在她锁骨处骤然停住。颇为正人君子地往上,移回她脸上,一手托着药碗,一手按住她,淡淡道:
“别闹,下来喝药。”
这药甚苦,卿柔枝不太愿意喝,但她也不想耍小孩脾气被他取笑,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她勾了勾唇,跪坐在他腿上,夺过他掌心的药碗一口饮尽,褚妄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这一举动,却忽然被她捧起了脸。
日光昏昏,女子满头青丝垂泄,一双水盈盈的媚眼,刹那间艳光四射。就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她朝他唇上,吻了下来。
药味铺天盖地,她的唇齿之间全都是,苦涩至极,他偏头想要躲,却被她固定住,香软的细舌滑了进来,挑弄着他。
褚妄冷白的脖颈上暴出一根青筋,双手被她按在身侧,动弹不得。
他面上神情冷淡,却扬起下巴,近乎疯狂地回吻回去。
卿柔枝如法炮制,喝一口,给他一个吻。
褚妄喉结滚动,不知不觉间,那余下的半碗安胎药,被他一滴不剩地喝了干净。
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药碗,他眸光极深。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77】
既然都被他喝了, 只得叫泉安再传一碗。
这一碗,褚妄铁面无私,监督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干净。
敌不过他的强硬, 卿柔枝只能照做,被苦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全程耷拉个脸, 一喝完就借口要睡,赶人意味明显。
褚妄却忽然起身, 伸手抚过她唇,猝不及防地给她喂了什么东西进去。
卿柔枝眼眸微睁。
下意识含住他指尖推过来的东西, 是个方块状的硬物,一入口便化开了浓郁的甜味, 冲淡了口腔中的苦涩。
视线往他身上瞟, 这才注意到他正在往腰间挂一个锦囊,是她前几日闲来无事绣的,没想到他半点不嫌招摇过市,直接佩戴上了。
糖还在一点点化开,她品着那滋味,并不甜腻,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很像小时候在府外吃过的饴糖。
“晓得枝枝最怕苦, 特地给枝枝准备的。”男人凤眸微睐,笑得漫不经心,“好吃?”
卿柔枝舔了舔唇, 没说好吃, 还是不好吃。
又瞟了一眼他腰上,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很想再吃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