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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苏暮雪看信投入,没太注意明玉说什么,等看完后,她把信收好,“你说什么?”

“小坠子这么久不回书信,等小姐见了他,一定要重罚。”明玉腮帮子鼓起,这副可爱的样子和明霞如出一辙。

“小坠子是有事要做。”苏暮雪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又把信夹在书本里,莞尔淡笑道,“我有事交代他去做了。”

“小姐有何事要他去做?”明玉问。

“前几日收到表哥书信,淮南一带水患严重,新茶运输延误,我命小坠子去查看。”苏暮雪侧眸看向外面,“茶农们辛苦了一年,原指望茶叶有个好收成,水患严重,茶农们的心血付诸东流,定是不会好过。”

苏暮雪虽是闺阁女子但向来有忧国忧民之心,明玉跟在她身边最长,深知她心性,“小姐打算如何做?”

“现在还未知,一切要等小坠子有了消息再定夺。”苏暮雪想到茶农,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帝京风光无限好,淮南一带民众却要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苏暮雪的心情当真是好不起来了。

明玉见她不说话,知晓她定是为淮南百姓焦心,安抚道:“小姐莫急,淮南水患,朝廷一定会想出办法解决的。”

“但愿吧。”

不其然的,苏暮雪眼前浮现出萧安辰那张冷峻的脸,她眉梢一拧,心道:想他做什么。

晦气。

有风透过敞开的窗棂流淌进来,苏暮雪忍不住打了声喷嚏,明玉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她身上,“小姐畏寒,切莫让这雨后的凉风吹坏了身子。”

说着,明玉倒上一杯热茶,“小姐快喝。”

苏暮雪接过,笑吟吟道:“别担心,我无碍。”

“怎么会无碍。”明玉摸了下苏暮雪的手,像是沁在冰里般那么凉,她皱眉道,“小姐一定要好生调养身子,郑太医不是说过吗,小姐只是看着康复了些,实在身体还很虚弱。”

提到郑煊,苏暮雪握着茶盏的手指缩了下,但愿晏州能明了,她不见他,是为他好。

日次,苏暮雪得了信,说有苏铭的消息,那人约她在醉仙楼见面,苏暮雪带上阿五明玉一早赶去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帝京有名的酒楼,里面的醉仙鸭极为有名,但凡来此的,都是慕名这道醉仙鸭而来。

若是平常,苏暮雪也会点上几个小菜吃上一吃,但她今日全无吃饭的心思,只想着赶快和对方见上一面。

苏暮雪是着男装来的,一身白色锦袍,头戴金冠,腰间缀着玉佩,手拿折扇,扇面打开,上面现出山水画,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出自名人之手。

她这身打扮,地地道道一贵公子。

众人见她徐徐走来,纷纷侧目,有被他美貌惊艳到的,也有被他神韵所俘的。

店小二笑着把他们带到了楼上靠窗的位置,这也是苏暮雪最常坐的位置。

熟客,店掌柜见了她,都是一脸喜色。

苏暮雪坐好后,便等着人前来,明玉似乎比她好紧张,一直透过格子窗外楼下街道上看,想快点见到那个约她们来此见面的人。

左等右等总算把人等来,那人戴着白色斗笠,上了后,勾了勾手指。

苏暮雪给了阿五一个眼神,阿五从怀里拿出钱袋放桌子上。

那人用手掂了掂,随后放下一封信笺,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

苏暮雪拿起信笺刚要看,楼下传来骚动,随后她听到有声音传来,“都给我坐好了,官爷办差,拿了人就走,尔等务虚惊慌。”

接着一行官兵从楼下走到楼上,挨个查看,最后隔着窗子,指了下远方,“快,那人跑了。”

苏暮雪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正好看到那个带着斗笠的人,明玉差点惊呼出声。

办差的官兵刚要离开,见明玉白了脸,问:“认识?”

苏暮雪站起,冷声道:“不识。”

许是苏暮雪气势太多沉稳,官兵没再问什么,转身下了楼。

苏暮雪见她们走远,腿一软,朝后退了两步,明玉扶住她,“公子。”

苏暮雪站起,稳稳心神,“走。”

马车上,苏暮雪颤颤巍巍打开信笺,上面映出一行字:你要寻的人且还在这帝京城中。

苏暮雪脸上露出喜色,继续往下看:不过,他性命堪忧,你若再不寻到他,怕是凶多吉少。

苏暮雪:“……”

萧安辰终是耐不住,把外出办事的苏暮雪堵在了路上,彼时苏暮雪刚刚看完那封信笺,满脑子都是那句“他性命堪忧,你若再不寻到他,怕是凶多吉少”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明玉柔声规劝:“小姐,你别哭啊,苏苏护卫会没事的。”

苏暮雪杏眸仿若被水洗涤了般,雾蒙蒙的,脸上血色褪去,下颌绷紧,唇齿不住打颤。

她手倏然攥紧,胸口像是有什么冲撞。

萧安辰见到苏暮雪时她便是这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他心跟着狠狠缩了下,又像是被什么揉了一把,酸疼酸疼的。

“阿雪,出何事了?”

苏暮雪偏转头睨向他,凝视着他那张让人心寒的脸,冷声问:“苏铭,到底在何处?”

第44章

萧安辰被这一问, 生生撞得胸口发疼,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脸上的担忧之色褪去了几分, 多了抹浓重的异样,在他眸底稍纵即逝。

四周的风声似乎更大了些, 吹得他藏青锦袍衣摆翻飞, 他后退一步, 脚上黑靴踩在了一片叶子上, 隐隐能听到叶子被踩碎发出的细微声音, 就像是在他心间闷声插了一刀, 不足以致命, 但却很痛。

萧安辰的痛是多方面的, 看到苏暮雪因苏铭而难过,他嫉妒的发狂,这是一痛, 想起日后万一哪天她知晓其实是他把苏铭抓起来, 不知那时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再次离他而去?这是二痛。

三痛,她为何用那样凶狠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她忘了,他是她最爱慕的阿辰吗?

四痛,为何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看他, 在她心里, 他已经成毒蝎了么?

四痛聚拢, 萧安辰身体猛颤了一下, 冷白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 脚又后退了一步。

周嵩轻唤一声:“陛下。”

萧安辰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他透过敞开的布帘,凝视着马车内女子的侧颜,曾几时她对他都是笑脸相迎,那一道道轻软温柔的呼唤声还犹在耳畔回荡,眼前却已成了这副陌路的模样。

萧安辰压下那抹不适,脸色恢复如常,声音也是,“阿雪问的什么话,朕怎么会知道那个护卫在哪?莫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阿雪切莫听信他人的话,朕要是知晓那个护卫在哪,一早便告诉阿雪了。”

他嘴角淡扬,眉宇间漾着浅浅笑意,满脸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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