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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牙往前走,尽力地走得快些,草丛中有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裙,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疼痛感一阵阵地传来,谢慈强忍着忽略那些疼痛,不停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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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卓的人很快追上了先前谢慈所乘的马车,几个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司马卓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一刀将车夫斩下马,而后去掀帘栊。
“谢姑娘,巧啊。”
可惜帘栊掀开时,司马卓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马车里根本没有人,空空荡荡,司马卓低声咒骂,看向已经倒地而亡的车夫,有些后悔将车夫杀了,否则还能从车夫嘴里问问消息。但现在人已经死了,后悔也无用。
司马卓并没想到是谢慈逃跑,反而认为是给他写那封信的人摆了他一道。他眸中闪过些嗜血之色,这些大燕人,一个比一个狡猾。
“走,回去。”司马卓掉转马头,败兴而归。
骑马回去的路上,司马卓兴致缺缺,还有些愤怒,因而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因此,没走多久,便与前来寻找谢慈的谢无度迎面撞上。
一条偏僻的林间小道,两队人马狭路相逢,林中阒无人声,只有偶尔几声啼鸣。谢无度没料到会在此遇上司马卓,这不可能是巧合,司马卓必定是来寻找谢慈的。而他甚至比自己快一步,他找到了阿慈是吗?
“她人呢?”谢无度问。
司马卓正在气头上,压抑着燥郁挑衅谢无度:“她?被我先玩过,然后杀了,尸体被我扔进了荒郊野岭。”
谢无度眸色渐沉,拉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司马卓看着他这副模样,正如他想象的那样,的确很有意思。
于是他故意挑衅:“怎么?你又想搬出你们大燕的律法来压本皇子?可以啊,不过你那女人的滋味还真不错,本皇子倒觉得也不亏。”
司马卓双腿夹了夹马腹,往前走了几步,靠近谢无度,在他耳边道:“本皇子就喜欢看你现在这种想杀了本皇子,却又不能的样子。”
谢无度睫羽轻掀,看着司马卓的嘴脸,而后轻轻勾唇。司马卓离谢无度最近,他身后的下属都离他有些距离,他们没人想到,眼前这位大燕的武宁王被他的亲生母亲称为疯子,疯子是无所畏惧的。
所以,不久之后,他们看见自家五皇子的头颅从马上掉落,哐当一声,鲜血溅落在他们眼前。他们眨了眨眼,只看见谢无度腰间的佩剑白光一闪,重新回到剑鞘。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意欲做出些反应,却被谢无度投来的目光看得一抖。谢无度阴鸷地看了眼司马卓的头颅,而后不耐烦地问他们:“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他们终究怕死,哆哆嗦嗦地回答:“……我们并没找到她,马车里是空的……没有人……只有车夫……五殿下他杀了车夫……”
谢无度如墨般粘稠的眸色忽然淡了几分,这回的笑是欣喜。
尽管他们给出了谢无度想要的答案,可谢无度并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他给身边的青阑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当即将那些北齐人都斩于马下。
谢无度看着那一地的血污,命他们将人处理干净,又命人赶紧沿途去寻找谢慈踪影。按照司马卓下属所言,谢慈并不在马车上,可旁的那些马车也没有她,那只能是她想法子离开了马车。
毕竟他的阿慈也是个聪明的人。
谢无度命人沿途一路寻找,在树林中发现了被划破留下的女子衣裙。
常宁拿着那片女子衣裙来禀,谢无度接过那片衣裙碎片,低头轻嗅,仿佛能嗅见她身上专属的那股清幽香气。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谢无度将那片衣裙碎片攥在手中,看向前方茫茫的树林,“继续往前找,她体力不好,走不了太远。”
想了想,又补充:“别吓到她。”
“是。”
树林中不便骑马,只能靠步行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唤:“小姐。”
谢无度走在最前面,大声地朝林中喊道:“阿慈。”
谢慈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密林遮天蔽日,分不清方向。她水米未进,完全没了力气,这会儿一身狼狈,也没先前的矜持了,寻了个稍微干净些的石头便坐下。
手臂上,腿上,甚至于腰上背上,都被各种荆棘或者是树枝划伤,好多小小的伤口,不算太疼,但都一阵阵的,谢慈也吃不消。她从小没受过什么伤,吸了口气,靠着石头叹气。
谢无度怎么还不来啊!
她真要生气了,这么久了,他难道还找不到她吗?
她要考虑考虑,不喜欢他了。
谢慈出了一身汗,自己低头闻了闻,都嫌弃地皱眉,她好想舒舒服服沐浴一番,换身干净衣裳,再躺下休息会儿。
谢慈口干舌燥,扶着树干再次站起身来,忽地听见有人的声音缥缈而来。她疑心是自己听错,蹙眉竖起耳朵仔细听,的确是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是熟悉的嗓音,谢慈眼眶红红,提着裙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谢无度远远地看见了那道身影,他疾步而去,将人抱进怀中。
谢慈委屈得不行:“你知道我在这儿走了多远吗?我腿好酸,好晒,好累。还要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蛇或者别的虫子咬我,还要担心那个恶心玩意儿会不会回头找
我?还要……”
她声音哽住,吸了口气,带了些哭腔:“我都在想,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打算不喜欢你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
谢无度托住她后背, 宽大手掌紧紧搂住她一截细腰,长臂如同铁桶一般,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谢慈抱住谢无度脖子, 眼眶红了一圈,小声说:“抱太紧了,要被你勒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无度松开些手,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慢慢从眸中漾出笑意, 直到挂满眉梢。谢慈看着他的笑意,又有些生气, 她都这么狼狈了,要是情况再坏一点, 她可能就要被萧清漪送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此生与他不能相见, 或者另一种坏情况,是司马卓先一步找到了她……无论是哪种更坏的情况, 都是谢慈不愿接受的,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谢慈抬眸看他,苦着眉头,问他:“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想着我要是出事, 你就能跟新人双宿双栖,所以你刚才抱我那么紧,是不是看我没出事,所以想勒死我?”
她说着, 越来越无理取闹, 谢无度却笑意渐深。
谢慈见他如此, 轻啧了声, 撇嘴,别过头去,不理他了。谢无度额头贴上来,抵着她的额角,脸颊也凑近,与她贴到一处,他的唇印在她鼻尖,细细密密的吻慢慢落下。
谢慈思及自己此刻肯定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