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贺年年好像听到了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小心。”
两人离得很近,以至于贺年年能清晰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离得近的缘故,她总觉得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还有点暗哑。
她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佯作无所谓地挣脱开他的手臂,转移话题道:“据说这个牌子的耳机音质特别好,几乎听不出什么失真的,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它没有想象中的沉。你打游戏的时候用它丽嘉听脚步声肯定没错!”
蒋禹涵似乎笑了一声:“买这么贵的耳机就为了听游戏里的脚步声?”
其实贺年年也觉得这耳机贵得离谱,要是她自己用才不会买这么贵的,但给蒋禹涵的就不一样了。
“你用的东西都那么好,便宜的我怕你看不上。”
“是你送的话……不会。”蒋禹涵把耳机摘下来仔细放回盒子里。
贺年年没搞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什么?”
蒋禹涵抬起头来:“对于你这种一毛不拔的人,舍得给人送礼物就不错了。”
“嘁!”
她要是像他一样有那么多的生活费,她也可以很大方。
她忽然想起来买这耳机时店家还附赠了一个很精美的钥匙扣。
她自己用不上,那就一起送给他吧。
贺年年问蒋禹涵:“你车钥匙呢?”
蒋禹涵不知道她要车钥匙干什么,但还是从善如流地从口袋里翻出车钥匙来给她。
贺年年从耳机外包装袋中找出那个钥匙扣,低头鼓捣了半天才把那钥匙扣套在了他的车钥匙上。
拎起来看了看,钥匙扣是只直立着的兔子,对比起车钥匙的大小来说钥匙扣的尺寸似乎有点浮夸了,但还是很可爱。
贺年年把车钥匙递还给了他:“怎么样,可爱吧?这个兔子的胳膊腿还能弯折呢!”
蒋禹涵闻言,低头扒拉了一下兔子的大长腿,果然可以弯折。
“幼稚。”
虽是这么说,但说着话时他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
贺年年看出来他应该是不讨厌的,不讨厌还死鸭子嘴硬!
“幼稚什么?不要还给我!”
蒋禹涵却已经收起了车钥匙,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
“订婚礼物。”
明明是学她刚才的说法,可他用这么温柔的语调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却让她有点恍惚,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刚刚订了婚的恩爱小情侣。
贺年年错开目光看向窗外。
此时窗外夜幕沉寂,一扇扇亮了灯的窗户和远处的路灯共同点缀着黑沉沉的夜色。
她想要的东西很多,她知道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会给,但她只是:“弹首曲子给我听吧。”
他对她想要的这份“礼物”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走去客厅的钢琴前坐了下来。
落地窗上立刻多了他修长挺拔的背影。
听说他白天陪着未来的研究生导师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所以他今天穿了件有点正式的黑色衬衫,衬衫不比卫衣T恤那么宽大,贴在他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翻开谱子,顺手拿起放在钢琴上的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戴上,然后抬头问她:“想听什么?”
他其实很少戴眼镜,只有弹琴看谱子时或者夜晚开车时才会戴,以至于她时常忘记他是有一点近视的,也让她每一次看到戴眼镜的他时都会觉得有点新鲜,那是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带着一点成熟和禁欲的味道。
她歪着头想了想,发现自己知道的曲子并不多,于是很没主意地说“随便”。
弹什么不重要,反正她只是忽然很想听他弹琴而已。
蒋禹涵想了想,最后他合上谱子,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缓缓跃动起来,一首《one thousand years》从他指间缓缓流淌出来。
贺年年有点出神地看着弹琴的蒋禹涵。
平时的他是低调内敛的,但钢琴前和篮球场上的他却是张扬的。
夜色掩去了他锋利的棱角,光影明昧中的他显得那么温柔。
一天的疲惫好像在这一刻被治愈了。
贺年年在此刻仿佛与那些痴迷于他的女生们狠狠地共情了。
他真的太耀眼了,不怪那么多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
……
作者有话说:
红包~
第26章
第二天上午, 贺年年下了课决定去买杯奶茶再去图书馆自习。
上午奶茶店里人不多,贺年年一进店就看到了收银台后的女人。
女人乌发红唇, 穿着件蓬松柔软的驼色羊毛衫, 头发随意在脑后盘起,露出纤长的脖颈和尖巧的下巴,整个人看着美艳又慵懒。
这美人不是别人, 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奶茶店老板娘,贺年年的表姐兰月。
兰月抬眼看见贺年年, 那张有点厌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来。
她让小哥招呼其他人, 自己亲手给贺年年做了一杯黑糖波波,然后拉着她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聊天。
贺年年好久没见表姐了, 特别高兴:“什么时候回来的?”
兰月:“回来两三天了吧,一回来就听说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贺年年明白表姐说的了不得的大事是什么——最近对蒋贺两家来说头等紧要的事自然就是贺年年蒋禹涵订婚的事了。
兰月笑看贺年年:“我记得就在不久前, 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她要是能和蒋禹涵擦出火花地球得绕着月球转了。怎么?这是已经变天了吗?”
贺年年无奈:“这事说来话长。”
贺年年犹豫了一下, 觉得这事告诉表姐也无妨,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给了表姐。
兰月最初是意外的,但很快就若有所悟地哈哈大笑起来。
贺年年不解:“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兰月感慨:“毛毛那家伙有点东西啊!”
贺年年撇撇嘴:“是有点‘东西’——有点毛病!当时就该解释清楚的嘛,现在搞得我每天都战战兢兢不敢回家, 生怕在我妈的拷问下露馅了。对了, 这事儿你可别跟任何人说啊。”
“放心吧。”兰月观察着表妹的神情,“不过你对他真没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
“那他对你呢?”
“应该也没有吧。”
“哦,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贺年年好奇。
兰月清了清嗓子说:“难怪我昨天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既然你俩是假订婚, 对彼此又都没那方面意思, 他要是和别人好了也很正常啊。”
“谁?什么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