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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意间听到了项政南和项小云的对话。
大致是项小云问项政南是不是和兰月在一起了——其实那天在去之前兰月就已经决定好,如果当天有长辈问起两人的关系,她就大大方方的公开,所以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项政南给姐姐的回答竟然是“没有”。
“我以为他那人虽然毛病一大堆,但好歹正直,没想到他也跟外面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跟我搞暧昧一边还不想放过其他相亲的机会!渣男!”
贺年年蹙眉:“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还能有什么误会?蒋阿姨又跟他确认了好几次,那货一口咬定我俩没关系。没关系就没关系,谁稀罕跟他扯上关系?”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再没搭理他,但有一次我和朋友在酒吧聚会,他不知道怎么找过去的,还倒打一耙污蔑我和我朋友的关系,反而搞得像我对不起他似的。真没看出来啊,本以为我遇上了个青铜玩家,结果人家才是王者,把我耍得团团转!”
……
再回到公寓时,蒋禹涵竟然已经起来了,正靠坐在床头看书。
这人怎么生病了也不闲着?!
贺年年走过去,不客气地抽走他手里的书,把热牛奶塞进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
“牛奶。你早上肯定没怎么吃饭,赶紧把它喝了。”
说完贺年年又把塑料袋里的药一一拿出来研究,最后找到两个比较对症的给他。
看着他吃完了药,也快中午了。
贺年年又开始琢磨午饭吃什么。蒋禹涵正生着病,肯定不能随便吃。
贺年年想了想,看在他接连给她做了两顿饭的份上,她也决定给他做顿饭。
可蒋禹涵听说她要把她第一次下厨的机会留给他时非但不感动,反而忧心忡忡的。
“其实,我更想吃外卖。”蒋禹涵虚弱地说。
贺年年对此很不赞同:“外卖多不健康啊,你生着病呢,怎么能吃外卖呢!”
蒋禹涵无奈:“我真的想吃外卖。”
贺年年斜眼看他:“你其实就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吧?你放心,我平时不做饭那是因为懒得做。我看你昨天做饭也没什么难的嘛,从网上找个视频教程应该问题不大。”
蒋禹涵:“……”
蒋禹涵:“还是叫外卖吧,要是你做饭时把厨房点了,我今天真没力气救火。”
贺年年虽然气他瞧不起她,但难得他说话时带着点恳求的语气,她也不好再强硬下去。
“嘁,那你可没口福了。”
蒋禹涵似乎是松了口气:“下次吧,等我状态好点的时候。”
“你状态好了凭什么让我做饭?”
“那到时候我给你做。”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他今天格外好说话,让她的情绪也变得很柔软。
她忽然觉得,两人就这样相处似乎也不错。
……
贺年年在外卖软件上找到附近一家淮扬菜,点了几个蒋禹涵爱吃的菜。
搞定了午饭,她想起今天奶茶店发生的事,简单跟蒋禹涵说了说。
听到她转述的兰月和项政南相亲的那一段,蒋禹涵蹙眉抬起头来:“二舅不是那种人。”
“我一开始也觉得有误会,但我姐确认过,应该没什么误会。反正我相信我姐,再说她都承认自己当初喜欢二舅了,那她应该最不希望二舅是那种人的。会不会是……”贺年年有点犹豫。
蒋禹涵催促她:“你想说什么?”
“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有人做亲人朋友时很不错,但做恋人就比较差劲。以咱们跟二舅的关系也了解不到他的另一面啊,搞不好他在感情方面就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呢?可能我姐太正常了,无法满足他,所以他就改变主意了……不过他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蒋禹涵:“……”
“对了!我想到了!”
蒋禹涵被吓了一跳:“什么?”
“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一开始迫于家里压力和我姐相亲,觉得我姐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就试图骗婚……”
想到项政南平日里那比女人都讲究的样子,贺年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贺年年继续道:“但恋爱中的男女总要有些亲密举动,他们这类人呢又比较排斥这种亲密举动,所以在我姐动心后他又疏远我姐……对,一定是这样,这么解释他的反应就说得通了!”
蒋禹涵无奈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你别瞎猜了,我找机会问问二舅吧……”
说完他再度抬眼,发现贺年年正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蒋禹涵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某人很不着调地说:“都说外甥像舅,你该不会也是那种人吧?”
蒋禹涵咬牙:“贺年年,你是不是怕我感冒好得太快了?”
似乎是见他动了怒,贺年年连忙讪笑摆手:“开玩笑开玩笑啦,真不经逗。”
她话是这么说,但见她那四处乱瞟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到下午时蒋禹涵的烧稍微退下来一点,但到了晚上又烧了起来。
晚上的温度比早上还高,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变得很差。
蒋禹涵这人平时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生了病以后却有点孩子气。
到吃晚饭的时候,贺年年替他叫了份白粥,还有一些炒蔬菜。
他不想吃,她就逼着他起来吃。
知道他没力气,她还自告奋勇要喂他。
他一开始还是拒绝的,后来见贺年年坚持也就没说什么。
贺年年难得见到这种任她摆布的蒋禹涵,莫名也有点兴奋。
用勺子盛起最后一口粥,吹凉了才递到蒋禹涵嘴边,等蒋禹涵吃下,她还不忘用纸巾帮他擦了擦嘴。
这举动直接把蒋禹涵逗笑了。
他因为发烧整个人有点恹恹的,眼神不像平时那么清冷,这一笑倒是显得更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了。
贺年年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爱说爱笑的小可爱,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就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贺年年不解:“你笑什么?”
蒋禹涵:“怎么感觉我快不行了?”
贺年年听出他在揶揄她,白了她一眼说:“你知足吧你,现在享受过我这种服务的,你可是第一个。”
蒋禹涵抬眼看向她,正想说什么,就听贺年年补充道:“哦对了,还有个,现已入土为安的我爷爷。”
蒋禹涵:“……”
吃过药,蒋禹涵有点困,就催促贺年年也早点睡。
贺年年收拾了碗筷,又替他倒好了水放在床头柜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