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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车呢?”
蒋禹涵:“就在这附近。”
“走吧,送我去医院。”
“等一下。”兰月跟上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众人回头看向她。
兰月解释说:“虽然有人说不用我负责,但毕竟是在我店里受的伤,我兰月不喜欢亏欠别人,这医药费我来出。”
项政南冷笑一声:“我缺那点医药费吗?还是你想用那点医药费打发我?”
兰月:“那你说怎么样?”
项政南只是看了玻璃门上的那张纸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蒋禹涵见状把贺年年叫到身边说了句话,然后才跟着项政南离开。
兰月最终还是没跟去。
等两人都走了,贺年年明知故问道:“姐,你说二舅最后那话什么意思?”
兰月回了句“我哪知道”便转身从柜台后拿出笤帚开始扫地。
她话是这么说,但贺年年注意到她在经过店门前时,把上面那张打印纸给撕掉了。
……
去医院的路上,项政南始终沉默着,蒋禹涵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打扰他。
直到他们的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蒋禹涵才说了句:“您还喜欢月姐吧?”
正要下车的项政南转过头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蒋禹涵没理会他的揶揄继续道:“其实我看得出月姐也挺在乎您的。”
“怎么可能?”项政南哂笑。
但片刻后,他又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蒋禹涵早有预料地笑了笑,但他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年年那门《金融学原理》最初有几节课没去上,不是故意不去上的,确实是别的事冲突了,一次是我妈过生日,还有一次是生病了……”
听他忽然说这事,项政南立刻恢复了往日那副不好相处的模样:“你少用你妈来压我。我的课都是早上,你妈一大早的过生日吗?”
蒋禹涵:“……”
蒋禹涵:“是前一天晚上。”
项政南:“不用说了。我早就猜到你会来找我,不过别指望我放水,别说她只是我干外甥女,我准外甥媳妇,就算是我自己的亲闺女,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蒋禹涵:“我没指望您能放她一马。”
项政南冷笑:“算你们识相。”
“但您也说了,她好歹是您干外甥女,准外甥媳妇,看在你们这层关系上,抽一点时间帮她补补课没问题吧?”
项政南不屑道:“我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蒋禹涵顿了顿,不疾不徐地说:“其实我今天去奶茶店还有件事,是想找月姐帮个忙。”
听到兰月的名字,项政南的态度依旧不怎么好,但嘴上说的却是:“她能帮你什么忙?”
蒋禹涵:“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您帮年年补课的事。如果您同意了,那还得找个补课的地方,我想了一下我家和您办公室都不算方便,就想跟月姐商量下在她店里找个地方。那离学校和我家都近,大家都方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样就可以让您和月姐多接触,时间长了自然能看出她是不是在意您了。”
项政南觉得有点道理,但他很快又想到奶茶店门上贴的那张纸——她都决绝道那种程度了,怎么可能让他去她店里给人补课呢,即便那人是贺年年也不可能吧。
“那你小子可想太多了,她不会同意的。”
正在这时,蒋禹涵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就笑了。
贺年年发给他的是一张奶茶店的门面照片,原来贴在玻璃门上的那张纸已经不见了。
项政南瞥了他一眼,不满道:“刚分开这么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联系,真没出息。”
蒋禹涵仿佛没听见项政南的揶揄,只是看向他问:“您真不同意给年年补课?”
项政南下意识想说不同意,但又觉得自己这外甥的表情有古怪。
然而还没等他琢磨出来,蒋禹涵就给了他答案。
蒋禹涵:“月姐同意了,您就别拿乔了。”
项政南意外之余又有点心思被戳穿的尴尬。
“臭小子,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蒋禹涵只是笑,不说话。
项政南琢磨了一下说:“也不是不可以,省的你们回头说我没有人情味儿,但她最后拿不拿得到学分我可保证不了。而且,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给她补课的时候,你不能出现。”
蒋禹涵不解:“为什么?”
项政南没好气地看着他:“动不动就在单身的长辈面前秀恩爱,你觉得你们礼貌吗?”
蒋禹涵:“……”
……
周五这天,蒋禹涵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下午的时候,蒋家的司机把蒋禹涵和贺年年从学校接去了举办订婚宴的酒店。两家人除了蒋父以外,其他人也都已经到了酒店。
虽然只是个订婚,但从订婚宴准备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得出,两家长辈非常重视这场订婚。
这一晚,贺年年跟父母住一间套房,大概是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贺恒和陆灵芝早早就睡了,可是贺年年却始终睡不着。
因为订婚是假的,她之前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穿帮,不被这些熟悉他们的人看出两人的不对劲。
可是到了此刻,置身于父母亲人当中,看着他们为自己忙前忙后,感受着他们的喜悦,贺年年的心情非常复杂——有对他们终将希望落空的愧疚,有对一切明天可能发生的未知意外的忐忑……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她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蒋禹涵发了个微信。
【年年年糕:睡了吗?】
蒋禹涵直接回了语音:“还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蒋禹涵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无论她多么焦躁不安,但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觉得安心。就像蒋禹涵生病的那一晚,那天她原本一点睡意都没有,但和蒋禹涵聊天让她很放松很惬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
【年年年糕:没什么,我有点睡不着。】
几乎是下一秒,蒋禹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蒋禹涵清冷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进她的耳朵里。周遭那么安静,仿佛他就在她身边一样。
他没问她为什么睡不着,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前两天我送二舅去医院的时候说了下你那门课的事。”
贺年年一听来了精神:“他愿意更改期末成绩计分模式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答应给你补习了。”
贺年年依旧挺高兴的:“那也不错,能让二舅答应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
“多亏了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