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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都在小岛上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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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岛,其实面积不小。岛上覆盖着原始森林,中央礁湖边有几栋分散的房屋,房屋的墙壁和屋顶都是苍翠的绿色,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高大繁茂的树木也是天然的屏障,如果有人恰巧从上往下看,那他能看到的只有一座“原始森林。”

“我现在带你们去见我的爷爷,高个子的那个,对,说得就是你,记得放尊重点。”

少年把汽艇拖到岸上,他走在我和艾特前面,留给我们一个后脑勺。

我更加确定他不是坏人,毕竟没有坏人会把毫无防备的后脑勺展示出来。

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们如同走近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和小岛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们如同处在一幅色彩鲜亮的宫廷画中,穹顶的壁画引起了我的目光,它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巨大的吊灯悬在中央,投下金色的光,光打在壁画上,散发出神秘且神圣的光晕。

“你在看这幅画?”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我循着声音向扶梯的方向看,一个身穿长袍的、鬓角花白的老人出我的视野里,他倚着一根结实的红木拐杖,如同骑士携带他的佩剑。

“爷爷!”我身边的少年兴奋地大喊。

老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他缓缓地点点头:“辛苦你了,小莱特。”

他拄着拐杖走到了我们面前,步履稳健,褐色的眼睛尽管不再清澈,但依旧有神。

“你就是那个孩子?抱歉,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古斯塔夫·罗伯特,那孩子是莱特。”

“尊敬的罗伯特先生,您好,我是达希尔·贝兹维奇,他是我的同伴艾特。”

“......贝兹维奇,你看起来就像是贝兹维奇的孩子,我还以为,这些秘密在我老死前都无人问津了。”罗伯特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你是维托和莉莉安的孩子,也是贝兹维奇仅剩的火种。”

“......抱歉,我来晚了。”

“还不算晚,孩子,往事已矣,来者可追。”

“请问我的朋友们怎么样了?”

“状态不错。晚些时候,莱特会带你去见他们。”

确认玛丽安和亚当的安全后,我不再有顾虑。看着眼前的老人,我说出了我的目的:“罗伯特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是来寻找一样东西的。”

罗伯特丝毫不意外,他用拐杖轻轻地敲了敲地,对我说:“先别着急,孩子,你不妨抬头看看。”

我抬头向上看,我的头顶是穹顶,往上的屋外的树,再往上就是天空,我该看到什么?穹顶上的壁画吗?

壁画——

“您是说,这幅画吗?刚才我就觉得,它看起来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是的,你再仔细看看它,能看出来什么?”

我再次抬头仰望穹顶上的壁画,壁画包括两部分——穹顶中心的圆和中心圆以外的部分。在最中央,七个人围坐着一张圆桌,他们周围站着许多个手持盾牌和长矛的人,这七个人似乎有尊卑之别,最左边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首领,他头戴太阳一样的皇冠。

在外层的圆环中,一个身骑白马、手举旗帜的将领引起了我的注意,骏马的前蹄高高抬起,我仿佛能够听见它的嘶鸣。

将领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他们有的坐在马上,有的站在地上,有的手举旗帜,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振臂高呼,看上去气势磅礴,他们应当在庆祝一场战争的胜利。

“一幕无比伟大的胜利。”罗伯特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毫无掩饰的赞叹,“利日杜斯从此开启新的篇章。”

“罗伯特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利日杜斯如同国家的心脏,它的历史比数学公式还要清晰,在它的历史里,从来没出现过这样一幅壁画。

“小家伙,你是说历史书上的东西?让我想想,历史书上如何描述利日杜斯的兴起?工厂主和他们的私兵攻陷领主的要塞,烧毁旧贵族的华袍,入主那座高塔,但这只是历史的标点。”

“利日杜斯的历史,从它还不是利日杜斯时便开始了。”

“一个几百年前的故事,或许一千年。听众终于等到了他的故事。”

“莱特,你带着这先生去休息吧。”

莱特应了声好,带着艾特离开了这栋房子,现在,站在穹顶之下的只有我和罗伯特了。

“孩子,你能否成为故事的听众?”罗伯特问我,他的语气像是在问我愿不愿意举起一把宝剑,就像壁画里的将领那样。

“我的荣幸。”

第72章 壁画(二)

“利日杜斯的土壤并非一直孕育文明的花朵,在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上充斥着原始、掠夺和暴力,人与野兽互相杀戮,人与人同样互相杀戮,获胜者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流淌的鲜血染红了人们赖以生存的怡莱河,上帝为了惩罚这群得意忘形的人类,怡莱河的水一夜之间涌出地面,淹没了一切生灵。”罗伯特的声音低沉缓慢,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我问:“然后这片土地陷入了沉寂?”

“上帝依旧眷顾这片土地,数年之后,希望之火重新燃起,一个部落的首领带领他的族人发现了这片土地,并在此扎根,他们被称做特鲁人,意为“新生的希望”,可惜好景不长,这群人毫无底线地索取,过着极度放荡的生活。”

罗伯特苍老的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他脸上的皱纹叠在一起,像盘根错节的树根,罗伯特长叹一口气,用特有的腔调缓缓说道:“‘希望’不过是幌子而已,比起新生的希望,他们更像是一群寄生虫。”

“他们一直寄生在这片土地上,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吗?”

“是的,之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这样的。”

“上帝惩罚了他们?”

“这次不是上帝,上帝也需要休息的。”罗伯特笑了一下,他的语气带上了难得的诙谐,“这次是人。”

他接着说:“特鲁人的做法引起了周边部落的不满,准确来说是嫉妒,疯长的嫉妒让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也想来分一杯羹,他们试图成为新的寄生虫。”

“那些部落成功了吗?”

新的寄生虫取代旧的寄生虫,继续占用这片土地上的资源,让希望之火重新枯萎成罪恶之花,这看起来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唯一的受害者依旧是这片土地。

人可以一走了之,但土地和伤痕都不能。

“他们没有成功。”罗伯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部落,都无一例外输给了特鲁人,取得了一次次胜利的特鲁人,也从此更加肆无忌惮。”

我感到疑惑:“沉迷享乐的族群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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