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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玫瑰园里的花都是特殊难得的品种,如果不摘,可以一直盛开。
“你不是把它摘下来了么?”淮渡冷不丁来了一句,银戈愕然。
“你将它的花茎折断,将它的尖刺剔除,它不是,早就死了么?”
淮渡歪着头,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只这一瞬,他眼波流转,笑的顾盼生辉。
银戈痴痴地盯着他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淮渡笑了。但这次,他却觉得更为悲凉。
淮渡瞧见了他刹然苍白的面色,他知道银戈听懂了,心里竟生出少许报复意的快感。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不作一丝停留地往楼梯走去。比起和银戈一起,他宁愿一个人待进笼子里。
银戈木讷地怔在原地,眼神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来的茫然无措,到现在皆是悲伤。
他的玫瑰不会再开了。
他的玫瑰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甚至觉得是淮渡太孤傲难哄了。
自己只是害怕失去他,只是不让他再和莉娇安往来,怎么就闹的这么难堪呢。
银戈麻木地站起身,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削薄的嘴唇也在轻颤。
淮渡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已经道过歉了,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骨节的大手攥紧拳头,银戈眼底浮现稀薄的绝望,待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淮渡面前。
淮渡慵懒地坐着,他见银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心里有些好笑。
兴师问罪,还是语言侮辱?
他都不在意了。
“淮渡。”他的声线在抖,眼睛里涌现出一层水雾。
淮渡有些意外,看这架势还以为银戈又要发疯折腾他。
“你别这样。”银戈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他突然跪坐下来,一把抓住了淮渡偏凉的手。
淮渡垂下眸子,银戈的手在抖,抖的很厉害。
“到底,到底为什么,我们非要变成这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见莉娇安,我只是希望你仅爱我一个,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你这样心死。”
大颗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地上的绒毯。淮渡听着他一句句的质问,有些疲惫地笑了笑。
“你没有错。”他说。
“是我矫情,是我难哄,是我自己要这样故作姿态。”
淮渡轻声地说着,他面儿还带着淡淡的笑,仿佛是在谈论什么有趣儿的事情。
“我不要你这样,这样说自己。”银戈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紧紧地攥着淮渡的手,温热的水珠滴落到他的手背上。
“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和好如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淮渡不想看他哭,因为自己还是会心疼。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没什么要说的,别哭了。”
“淮渡。”银戈突然认真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是因为见不到莉娇安才和我闹脾气么?”
“还是因为我把你锁在笼子里并且说那些羞辱你的话而和我闹脾气。”
话音刚落,淮渡哑然失声。他抿了抿唇,将稍稍软下来的心又封闭回去。
“都有吧。”半响,他才吞吞地吐出一句违心话。
“好,我懂了。”银戈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
“那这样吧,你将我关起来,随意骂,就算虐打我,我都不会吭一声。”
淮渡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名句。
“如果,你真的非常喜爱莉娇安,那你就去找她吧。”银戈说的艰难,心脏疼的仿佛在淌血。
淮渡愕然,他没想到银戈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真的很爱你,但我更希望你能高兴些。我每天看着你郁郁寡欢,我很怕,特别特别怕。”
他轻轻地松开淮渡的手,费力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个劲儿地道歉,试图用这些苍白的字眼弥补曾经的伤害。
淮渡本想着继续铁石心肠,却又被他一滴一滴的眼泪打湿了心。
“我放你走,但是,我求求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银戈颤抖着嘴唇,他满眼恳求地看着淮渡,眸子又悲伤又绝望。
淮渡被他看的受不住,他偏开视线,轻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再陪我两天,到后天早上,我就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淮听的心里很不好受。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但却因为银戈的退步而再次动摇。
“好不好?”银戈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真的太害怕淮渡拒绝他,不给他一丝光。
“好。”
淮渡答应的过于果断,银戈暗红色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想摸一摸淮渡的脸。
淮渡没躲,将娇软的脸蛋贴在他温暖的掌心,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我们这两天能不能和以前一样。”银戈感受着手心的柔软,试探地问出这句话。
淮渡没说话,但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答案。
当温软的唇瓣挨过来的时候,银戈瞳孔微缩。淮渡微微张嘴,含住了他柔软的下唇瓣儿,将香软小舌探了进去。
唇齿相依,不一会儿便发出暧昧的声音。银戈按住心里的欢喜,抬起手反扣住淮渡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淮渡觉得嘴巴都被吸咬的没知觉了,银戈才松开了他。
他擦了擦唇角挂着的银丝,轻轻凑到银戈的耳边,声音暗哑:“做么?”
他的主动让银戈方寸大乱,他心里意外又惊喜,但尚存的理智让他清醒地拒绝了。
那夜淮渡压抑的哭声和疼的咬出血来的嘴唇让他印象深刻,他不想再让淮渡受一丝疼。
“后面已经痊愈了。”淮渡纤细的手臂勾着银戈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过分的热情让银戈有些心慌,他看着淮渡魅惑的眼睛,犹豫再三,说出一句让淮渡瞬间僵住的话:“如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在下面。”
暧昧的气氛被瞬间打破,淮渡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下的旖旎也散去了些。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压抑,银戈始终不明白这一切。但他太懒了,懒的讲清楚,所以便都随着银戈的意。
如果陪他两天,他再离开自己,那应该也可以清除他的记忆了。
一切都打点好了,有些事有些话就烂在肚子里也好,反正结局还是一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抛开了脑子里的想法。淮渡懒洋洋看着银戈,又问了一遍:“做不做?你轻点就行。”
像是怕银戈再扯伤口的事,他干脆自己褪了裤子给他看了看。
的确是痊愈了,但...
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