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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去。
“沅沅别怕,不会痛的。”侯千懿也没给淮渡拒绝的余地,他一寸一寸地朝尾椎处摸,摸的人打了个哆嗦。
细揉慢捏,侯千懿已经够温柔了,但还是感觉到了怀中人在颤抖。
“沅沅?”他抽出手,看了看淮渡的神色。
“怎么又哭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哗啦地往下抛,泅湿了枕巾。
淮渡咬着下嘴唇,只发出些许呜咽声。
他哭了,他装的,可他也没办法。
他现在还不敢让侯千懿知道他是男人,只能依靠这种手段博取他的心软,从而逃过一劫。
侯千懿沉默了,他心下不好受,甚至有些溃败感。
他不明白宋沅为什么这么抵触他,是不喜欢他么?
不可能,宋沅中意他的。
侯千懿稳了稳心神,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怀疑。
宋沅只是胆小,毕竟常年身处闺阁,这般抗拒也是正常的。
“没事了,别怕,睡吧。”纵使心里不舒服,他也不想把人逼的太急。
他顺抚了抚淮渡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我这一去少说也要一月有余,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因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松开了些,淮渡舔了舔嘴唇,嗓子有些哑:“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沅沅也是。”侯千懿低声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只安分地搂着淮渡睡觉。
倒是淮渡,脑子里分化为两个人格,在不断争吵。
最终,他还是顺从本心,巍巍颤颤地伸出了手。
“沅沅,你…”侯千懿愕然,他几乎是要掀开被褥,被淮渡死死地揪住了。
他面色绯红,宛如上了女儿家的胭脂一般:“你别动。”
侯千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嗓子有些发痒。他没吭声,任由淮渡生疏而青涩地替他抚弄。
淮渡的手都酸了,侯千懿还没舒服,他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抱怨道:“快点儿。”
侯千懿被他逗乐了,他沉着声音:“不能快,快不好。”
不过还是心疼美人的小手,他迅速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又用干净的帕子替淮渡擦拭了几下,搂着他美美的睡过去了。
侯千懿这一觉睡的舒坦,淮渡可不这么觉得。
他在心里连声叹息,唾弃自己的行为,可看到侯千懿那般高兴,他又觉得也许这不算什么。
初夏的时候,侯千懿离京了。
淮渡望着空落落的小院儿,感觉没什么变化。直到晚间用膳,他才发觉一个人食之无味。
“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么,奴婢让膳房重做吧。”碧沁看他忧愁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淮渡摇了摇头:“不用。”
他不想吃,任什么山珍海味都没食欲。
往常这个时候,应当是侯千懿坐在一旁,同他说话夹菜。
习惯会刻进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发作。
他和侯千懿也没多少情感,无非是他刚来之时表现的异常殷勤,接着便是男人反过来伺候他。
他百无聊赖地过了两天,偶尔和001或者碧沁扯上两句,总是心不在焉的。
趁着天气还不算热,他用完午膳就出去溜达了几圈儿。
“这日子好难熬啊。”淮渡坐在低处的假山石上,看着湖里的鱼儿嬉戏玩耍。
“做鱼也不错,还有小伙伴呢。”
001呵呵两声:“还可以和小伙伴一起上桌。”
“啧,你怎么越来越毒了,跟谁学的啊。”淮渡被它这么一打岔,也来了些精神。
001心里默想:跟你学的。
在其他世界,淮渡每次怼人,它都听得见。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
“宿主,如果你想他,可以写信。”
淮渡愣怔,不自然地反驳道:“谁想他了,我没有啊,我写什么信?”
001不吭声,任由他狡辩。
过了会儿,口是心非的大美人:“信送到哪儿去呢。”
“可以问问侯箫瑶。”
淮渡不情不愿地健步如飞,等到了侯箫瑶的院儿里,她人又刚好出去了。
“秋竺姑娘,瑶妹妹呢?”
“刚出去呢,夫人有什么事么?”秋竺规矩地行了礼,温声道。
淮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再三道:“我想给将军书信,不知…”
秋竺一听便懂了,只是她的面色稍作变化,眼神也飘忽不定:“夫人写好了给我,我命人送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夫人现在当真是中意将军了。”
淮渡腼腆地笑了笑,他一抬眸,敏锐地发现秋竺脖颈处有个极其显眼的痕迹。
他稍稍顿住,秋竺便发觉了他的视线,脸色蓦然难堪。
她后退两步,慌乱地捂住了那某红痕,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淮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情绪,悲伤、愤怒、难堪,唯独没有羞涩和爱意。
这个痕迹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淮渡别的不明白,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他迅速地收回目光,略带歉意地垂下了眼眸。
许是怕秋竺尴尬,他又错开了话题:“那我便回去写信了,到时候就麻烦姑娘了。”
“应当的,我送夫人。”
秋竺很快便恢复了温婉大方的模样,她将淮渡送出院子,微微弯身行礼,目送着他离开。
随后,她就像一片凋落的秋叶,面色焦虑且忧愁地站在门口出神,所有的痛苦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淮渡沾了点墨,却不知道写些什么。他提着笔,就站在案台前思考。
一滴浓墨滴下,晕染出黑色的圆点。
好在原先世界就会写毛笔字,不然淮渡都没脸给人家传信。
“你说,我有必要写繁体字么?”他掀开弄出痕迹的这张,又换了张新的。
001看了眼铺满案面的纸:“宿主,你要写满么?”
“没有,几个字吧。”淮渡想了想,提笔在首行落下七个字。
每逢膳时倍思君。
“……你真就写这么多?”
“对啊,简洁明了,通俗易懂,文化渊博。”
淮渡吹了吹未干的笔墨,然后叠好塞进信封中,宝贝似的捏在手里:“走吧,去找秋竺送信。”
001:你可真急。
“要不要让碧沁送过去?”
“不成,我得亲自拿过去。”淮渡小嘴一撅,捏着他的宝贝就出发了。
快到正午了,外头晒的很,他刚准备踏进院儿里,又被里面的争吵声吓得缩回了脚。
“放开我,你骗我你骗我!”是秋竺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地绝望感。
淮渡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朝里头张望。
她们在巧站在堂屋门口吵架,婢女和小厮都自行离开了。
偷听墙角属实不对,这种事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