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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懿缓缓地蹲下身,抓住了淮渡的墨发。
淮渡口中苦涩,心里堵得慌。他想吐,身体更是因为害怕和不甘抖动不已。
“滋味,甚好。”
淮渡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强忍着恶心笑了笑。
他高估了侯千懿对他的感情,是他输了。
刚才喂的急,淮渡压根没喝多久。侯千懿又端起刚熬好的那碗药,打算继续给他喝。
淮渡知道这碗应该是碧沁熬的补药,难不成侯千懿是想再用它羞辱一番自己?
“将军是怕我死的过于难看,还准备再用补药缓缓么?”
他喘着气,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了。
“缓缓?是个不错的主意。”侯千懿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淮渡曾痴迷过这张绝伦的面庞。
“好。”他眨了眨眼睛,伸出苍白又瘦弱的手去端碗。
侯千懿挪开了药碗,扯着他的头发逼他看含#哥#兒#整#理#自己。
淮渡眸含清泪,眼尾殷红,嘴唇裂了道口子,透出鲜艳的红丝,有股子破碎的美感。
侯千懿神思微动,心里蓦然烧死了一簇小火苗。
他吻过宋沅,那瓣唇真的很软。
现在呢,是否依然很美味?
他抬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苦的,宋沅最怕苦了,就用这个法子折磨他。
他如此想着,便扣着美人的后脑勺,冲撞了上去。
以口渡药,苦上加苦。
侯箫瑶听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结果前脚刚进门,就瞧见两个人跪在地上接吻。
她沉默着退了出去。
碧沁说将军给夫人喂了毒药,若是真的,这么一亲下来,兄长自个都被毒死了。
“都离开。”她无奈地挥了挥手,将碧沁等人挡在外面。
“夫人她…”
“别担心,有我兄长给他殉葬,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不孤单。”
碧沁愣住,说不出话来。
屋外闹翻了天,屋内却静的只有细碎黏腻的水声。
淮渡呼吸困难,忍不住咬了口男人作乱的舌头,侯千懿吃痛地松开了他。
“将军,这是疯了么?”
“我是男人,口中还有毒药,您真是疯了。”
淮渡眼眸猩红,他用手背擦了擦唇,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娇气,真是太娇气了,侯千懿在心里暗想。
“我就是个疯子。”他道。
男人看着淮渡水润的唇,又忍不住扑了上去。
就算淮渡再愚笨,也猜想到那碗不是毒药,侯千懿怎么可能跟着他一起去死。
可是他不明白,男人不是痛恨欺骗和背叛么,难道真的对自己心软了么?
他没有信心。
“唔,够了…”
双手被丝丝攥住,整个人也被圈进了怀中。
淮渡明眸朦胧,口中苦涩退散。
侯千懿怕他喘不过气来,贴心地松了会儿狼牙。
接着,又是一大口汤药渡了过去。
欺骗我,背叛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淮渡的确不好过,太苦了,像泥土里的树根,牙齿都在发涩。
一碗药就这么喝尽了,淮渡苦的面目狰狞,这个刑罚有够他受的。
方才被濡湿的衣衫突然贴上了皮肉,凉的他打了个哆嗦。
侯千懿发觉了,以为他是冻着了。
他一只手捞起淮渡,挟着滚到了榻上,用被褥给他裹得严严实实。
“来人。”
他的声音高而有力,在外头守着的碧沁一下子就跑了进来。
“去备水。”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淮渡,确保他还活着才舒了口气。
她应下,转头就去向侯箫瑶复命:“夫人活着,将军让备水。”
“这是要沐浴更衣了,赶紧去备着。”侯箫瑶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兄长终于做了件明白事儿,不然她这个做妹妹的,迟早得气死在府里。
其实她也说不明白,为何那般喜欢宋沅。大抵是因为他待人温柔有礼,秋竺时常在面前说他的好话。
“姐姐,兄长最是嘴硬心软了。”她转头看向秋竺,又摸住了她的手。
“你也这样,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秋竺笑了笑,回牵住她的手:“瑶瑶也是啊,从来都只是面冷心热。”
“可惜了,我侯府怕是要绝后了。”侯箫瑶叹气,惋惜却也淡然。
兄长受的苦太多了,只愿他能卸下厚重的伪装,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侯千懿的确卸下了伪装,从成熟稳重的男人变为了不讲理的孩童。
“你,你…”淮渡气的不轻,素色的外衫被扯的领口大开。
“快些,脱了才好受水刑。”侯千懿板着脸,说些吓人的话顺口的很。
他一定要,狠狠地收拾这个小骗子。
第133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3
温热的水漫到胸口,淮渡扑腾几下,被侯千懿锢在了怀中。
亵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体上,感觉很不舒服。
方才被男人横抱到沐浴的屋室来,侯千懿还想扒他的衣服,淮渡不肯,便被直愣愣地丢进了木桶里。
两具炙热的身躯贴在一起,淮渡的脸蓦然滚烫,他咬着牙:“我是男人。”
侯千懿不说话,只死死地扣着他的腰,声音沉闷:“我知道。”
“我亲眼见过,清楚的很。”
淮渡攥住木桶边,白皙的指头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温烫的水顺着指尖滴落下去。
“将军,您是什么意思。”喉咙干涩的很,淮渡吞了吞口水,试图缓解一番。
他现在笃定那不是毒药,侯千懿却又要那般说,难道就是纯粹的吓唬他?
还有所谓的水刑,就是单纯的沐浴么?
面对他的问题,侯千懿没有回应。他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更别提回答淮渡的话了。
衣衫贴在身上着实难受,淮渡垂下眼眸,静静地盯着环住腰的大手。
他不是木讷之人,他知道,侯千懿舍不得杀他。
反正死不了,倒不如自在些。
他扒拉开男人的手,去解侧身的衣带,将湿透的亵衣脱下丢到了地上。
侯千懿被他一套动作怔了神,少年白皙瘦弱的后背如同一块美玉,上面缀着翩翩欲飞的蝴蝶骨。
淮渡丢完衣衫后,整个人完全缩进了水里,打算好好洗一洗身子。
“怎么,你是打算勾引我?”
侯千懿舔了舔薄唇,目光变得愈发深沉。他紧紧地盯着淮渡,恨不得给他看个大洞出来。
“没有。”淮渡真没这个想法,到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对侯千懿用任何心机了。
“还敢狡辩,你觉得我会像一开始那样上当么?”侯千懿不依不饶,他又伸出手,握住了水下的细腰。
皮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