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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源石……她低眉瞅了瞅手腕上系着的链子,链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明明是暗色却闪着磷光,煞是好看,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良久她问:“所以那温泉没效用了?”

衍烈点头,“嗯,源石取出来就没用了,知道这处地方的人不少,所以只能毁了。”

毁了,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温泉早已无用,是为他下一步去云潐做准备。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寂,曳罗只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放空,心中只有一种感觉: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发脾气呢……不,不能怪她,都是他的错,明明一句话能解释的事,为何要拖着?这完全是他的错!

曳罗:“就不能好好说话?!你要好好解释,我会不听吗?”

面对曳罗的怒气,衍烈有些哑然。

他久居上位,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安排,哪有跟别人解释的道理,再说,其实他还有一点羞于启齿的小心思——

庄子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快毁的,原本的计划是他们离开后再动手,然而早上曳罗提出想留下,所以她离开后他才会愤愤地毁了庄子,某个程度来说,虽然结果同计划一致,但毁庄子时的心思并不纯粹,当然,这些他绝不会说出口。

只要曳罗不是要离开,面对她这样的发脾气,他完全能接受,于是他低低笑着,“好,我下次注意点。”

他这么好说话,她又不自在了,瞪了他几眼,愤愤地别过头。

衍烈叹了一声,抬手轻捏她的脸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

哭?

曳罗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摸向自己眼睛,刚刚对着月亮有些感慨,忽然有些想家……原来自己竟然哭了?她随意抹了抹,满不在意地道:“没哭,风吹到眼睛罢了。”

“嗯,好,吹到眼睛。”他摸着她的发顶,替她捋顺微乱的发鬓,低垂的眼神温柔又缱绻。

曳罗望了几眼,感觉浑身不自在,忙向侧边走了几步,待站开后随意望去,又瞥见他脖子处尚在流血的牙印,她怔了怔,半晌,咬牙道:“你过来。”

衍烈瞅见她的视线,笑了笑,手抚上自己颈侧,满不在乎地道:“不用,不理它。”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不理,疼也是他该的,她愤愤地想着,然而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她还是走回来将他人拉近,“不行,看着碍眼,让我治好。”

“不要。”

衍烈十分坚持,避开她的手,曳罗却不依不挠地抓着他的衣领,拉扯之中,不知道是谁绊到谁,两人直接摔到地上去。

衍烈的反应更快,将她按在心口,把自己当作垫背,落地一瞬间,似乎有过往相似一幕出现,熟悉的记忆充斥他的脑海,以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曳罗不明所以,手撑在他身上,轻拍着他,眼神不确定地在他身上游移着,“你没事吧?摔到哪了?能起来吗?”

说着便要起身,手刚撑起,衍烈眸光一闪,托着她的身子反压,一百八十度旋转之后,曳罗便被反压在身.下。

身`下的女孩子脸上有着意外和莫名,独独没有他期望的羞涩,他的眸子深了深,突然道:“想看我变狼吗?”

曳罗:“!!!”

她眨眨眼睛,旋即弯了一双眸子,“想。”

他哼了哼,曳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压在她身上的少年便向旁边一滚,瞬间变成一只身长两米多的白狼,说白狼并不太准确,因为狼的一身白毛泛着银色光泽,虽然并不是纯粹的银色,但也是白中带银,她看着看着,便是满眼惊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好漂亮啊!”

“哇好软啊!真好摸!”

“唔,又暖和……”

本来只是单手试着摸,结果手感太好,她忍不住两手都伸了过去,见衍烈并不反感的样子,只是安静地趴着任她上下其手,她愈感过瘾,最终抱了上去,脸在那毛绒绒的颈侧磨蹭着,“真舒服!”

白狼喉间发出咕噜声,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眯了眯,他抬起上半身,把少女纳进怀里,脸同她厮磨着,正在心神荡漾时,他听见少女低低的赞叹声:“你好可爱呀!我好喜欢小白狼呀!”

衍烈:……

他,小白狼?

他不满地发出一声低吼,蓦地将她一压,两爪子便压在她肩膀上,他的本意是吓吓她,威吓她,然而少女显然误会了,她以为他在同她玩耍,一时更是笑个不停,她伸出手,没有一丝惧意地环抱住白狼,弯着眼眸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子也挺好的。”

衍烈:……

不,他不想。

他曾经揣测过,曳罗到底为什么喜欢自己变成狼身,因为失了之前那段记忆,他曾浮想联翩,然而此刻真的变成狼身,他才知道他实在是太天真,她喜欢狼身,并不是他以为的带着特殊意义的喜欢,而仅仅就是喜欢,他想,或许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只狼,只要乖巧听话,她一样喜欢。

看她这样,是完全不知道在异性面前兽化敞露身体,对于兽人来说,是有特殊含义……

曳罗被他蹭得发痒,忍不住咯咯笑,“好痒,好痒,停停!”

他的爪子将少女完全包裹在怀里,少年清冽的嗓声道:“我们明天去云潐,好不好?”

曳罗:“好,好,别蹭了!”

白狼嗷呜一声,忽然咬起她的后领,站起身一跃往床铺上窜去。

窗户之外,飘来了些许云朵,挡住了星辰,挡住了月亮,天空中的光线暗去,让这间小小的客栈房间,黯淡起来。

……

北边的国都赤焰城。

皇宫的观星阁中,发须皆白的老者一脸失望地从观星台上走下来,来到地面,猝然见到不远处伫着一抹银色身影,他有些意外地走过去,问道:“温殿下,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被老者称为温殿下的男人正是北赤国二皇子北温野,他身材瘦高,长相风流,此时手上持着一节竹筒,轻挑地转了转,抬眼道:“特地来找大祭师,你说有事没?”

他将手上的竹筒丢过去,漫不经心问道:“戈飞冀呢,可有讯息传回?”

大祭师一顿,脸上随即露出愤愤的神色,“没有,我已经连续占卜数次,结果都是凶,我猜可能已经遭了毒手,毕竟北延烈那人如斯残忍!”

“噢,”北温野轻掂着下巴,沉吟片刻道:“遭毒手倒不至于,毕竟戈飞冀很重要,他要是动他,戈家肯定要闹,嗯,这么一想,戈飞冀死了也挺好的。”

大祭师皱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眼睛不住地转,思索片刻点头应道:“嗯,殿下说得对,戈飞冀死了更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半晌,北温野示意他打开手里的竹筒,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大祭师不防看看传讯,我真是意外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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