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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用眼神扫了一眼趴在他脚边睡大觉的红色火龙。
正睡得冒泡泡的红色火龙眼睛都懒得睁, 满是鳞片的尾巴一扫, 堆放在旁边的木柴就飞进了壁炉里。
然后它把尾巴伸进了壁炉, 原本只剩下些许火星的壁炉立刻腾起了熊熊火焰。
“小红的尾巴还能点火?”方以唯饶有兴致地看着红色火龙这一系列动作,“我还以为它只能嘴里喷火。”
亚伦略微沉默了一下:“……塔拉斯全身都能点火。”
方以唯幽幽地看向亚伦:“当初不是说好让我给它取名字的吗?”
亚伦面不改色:“你可以用小红叫它,看它有没有反应。”
“……”
方以唯缩了回去。
只认“塔拉斯”这个名字的红色火龙慢吞吞地从亚伦脚边爬到了方以唯坐着的沙发脚下,脑袋一顶,就把方以唯穿着羊毛袜子的腿顶到了它身上。
然后它就此趴下,闭上眼睛继续吹泡泡睡觉。
塔拉斯全身的鳞片里都蕴含着火元素,把它放在干燥点的环境里它能自燃。它的鳞片温度也很高,不过它会控制自己散发出去的热量——比如把温度控制在四五十度。
方以唯感觉着从脚底传来的暖烘烘的热度,连同周身都热了起来,顿时就让她开始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等到亚伦把今天的工作批完,抬头看去时,黑发的女孩已经靠着沙发垫子睡着了。
手里的书滑在一边,壁炉里的火焰还在燃烧,橘红色的火光映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让她的面孔也带上了些许娇艳的红色。
宛若初见时她雪白却不见病容的脸。
三年间无数次深陷白色病床中的小小身影与眼前画面重叠,红发少年伸出去的手竟然颤了颤,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缩了回来。
就像是不敢触碰一样。
他闭了闭眼,才冷静下来,重新伸出手,把人抱起来送回楼上早已准备好的客房床上。
等到夜深人静,将近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以唯悠然转醒,有些无语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太阳王:“……”
太阳王也懒得说话,直接空间转移,等方以唯从空间转移的恶心想吐感觉中恢复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海德拉的病房里。
坐在病床上似乎也刚醒不久的海德拉一样一脸受惊模样。
“……你是,奥赛尔?”方以唯盯着看了两秒,才试探着问。
她对奥赛尔不熟,但比对了其他比较熟悉的八个人都合不上,那估计这个就是一年12个月有11个月零28天在睡觉(伊恩语)的奥赛尔了。
奥赛尔这是第一次在外界主持身体,见到方以唯,正如任何一个第一次看到她的人一样,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就说那会儿大家怎么都说我不切实际……”
如果弥赛亚真长这样,那想让西尔维娅超过她……确实是很不切实际。
不知道奥赛尔在说什么,一头雾水的方以唯决定向身边金发金眼的青年求教:“太阳王阁下,您半夜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议会那边已经决定无罪释放他了。”太阳王漠然道,“民众舆论那边你们不用管,我现在只是来询问你们两个今后准备怎么办。”
无罪释放?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奥赛尔和他在精神海里的兄弟姐姐们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
“我们造成了那么大的破坏……”西尔维娅想到堕落的那段记忆里的血腥画面,忍不住蜷在沙发上抱紧自己,“死了那么多人……”
却能被认为是无罪?
“那就要问她做了什么了。”太阳王冷淡地丢下这句话,重又化作金砂,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海德拉顿时就看了过来。
这下轮到方以唯叹气了:“西尔,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你们不应该是无辜的?将你们变成这副模样的是堤丰,让你们堕落绝望的主因也是堤丰,你们堕落之后同样是瞄着堤丰的人追杀,除了那些因为大图书馆坍塌造成的伤亡、以及被困在结界内吸入毒.气受到的伤害外,你们并没有任何主观意义上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看着默然不语的人,她抿了抿嘴唇,道:“如果真要追究,明明你们以阶级对立拥护分子的言论出现在大众面前时,伊泽尔就该彻查了才对,但他们没有,由此错过了发现堤丰的机会——伊泽尔也同样有错。”
这下,海德拉有了反应——他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方以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同样来自普居区,按照你们那个满是漏洞的理论,你们自己也在被鄙视的人群阶级里好吗——这到底是谁想的馊主意,连自己都地图炮进去了,联盟大众能被你们骗那么久真是多亏了伊泽尔没公布你们的出身地。”
亚历克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们……那个时候,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能够不让堤丰发现的发声办法了……”
敢情还是全票通过的?
方以唯气急,一指头戳在亚历克斯额头上:“蠢透了!”
少年老老实实地被她戳得往后仰。
“不管你们自己心里过不过的去,至少联盟这边是无罪释放了,所以你们以后要玩自囚还是怎么的,随你们,我也不管。”方以唯恨恨地又戳了两下才收回手。
面前的人伸手撑在床上,止住自己往后仰的动作,方以唯敏锐地感觉到氛围变了:“安德?”
“嗯。”安德应了一声,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神却幽深得像深渊,见不到一丝光,“无罪释放……好讽刺。”
“西尔维娅希望我们都活下来,可是……”他仰起脸来,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像是在哭,“我杀了小弥啊……我杀了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就这么活着……”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大型冰封术,冰冻了精神海上全部的声音和动作。
在过去的几天里,这是一个禁忌的名字,哪怕是现在,也是同样。
方以唯:“……”完球,忘记这茬了。
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看在我也揍了你一顿的份上……听好了,”她深吸一口气,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