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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好像有东西在动。”
动物是感觉最灵敏的,藏在树叶下的蚂蚁倾巢而出,拧成一条绳,很有秩序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白辞:“跟着。”
蚂蚁带路,可不是什么正常事。
途中林云起问:“要叫聂言他们吗?”
白辞摇头:“现在的林子,很安全。”
这两天有异物陆续找到万年古木的藏身处,可惜没有一个活着从红房子里走出来。导致不少异物保持观望状态,如今这林子里,除了过往死去的动物亡魂,暂时没有新的脏东西入侵。
走了好久,饶是林云起的体力,腿都有些酸涩,最后他甚至连标记都懒得做,关怀地问白辞:“你还能走不?”
问是这么问,白辞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到‘需要我背你吗’的提问。
林云起也是真这么想的,顾虑对方的自尊心才没直接问出来。
放弃趁机占便宜,白辞指了下前面某处:“那里有座房子。”
秋季林叶稀疏,但前方几棵树绿得出奇,绿叶掩映下的红房子,格外瞩目。
白辞就像在面对马路边的普通民居一样,没有任何过多的犹豫或是掂量,几步走到门前,准备屈指扣响。
门却先一步开了。
和林云起面容相似的男子倚在门边,毫不掩饰另外半张脸的残缺,他抬起下巴目光越过白辞,看向对方身后的林云起,唇边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终于见面了,我亲爱的哥哥。”
哥哥一词念得格外重,颇为讽刺。
林云起眉头一皱:“哥哥?DNA都没做,就乱攀亲戚,没素质。”
“……”
刚刚在树林里,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清醒林云起,没找到人前:
云落,我可怜的弟弟,你在哪里!
找到人后:
你谁啊?这么主动是不是图我家产?DNA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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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实
任何人或是异物, 他们的狠毒在林云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不过对于这个几乎和自己有着一般容貌的男人,林云起还是多看了两眼。
“小郁在哪里?”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男子没有回答,望着地面排队的蚂蚁, 这些蚂蚁竟然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缩了缩触角。
他轻轻挥了下手,蚂蚁成群结队离开。
眼睁睁看男子重新走进木屋, 林云起斟酌要不要跟着进去。想好后对白辞说:“我先进去, 你在外面守着。”
屋门没有关,里面传来嗤笑声。因为面积不大, 圆桌靠近门边, 可以清楚看清屋内景象。
男人坐在圆桌旁,对面已经倒好两杯茶。
白辞:“一起吧。”
最先跑进去的是骸骨狗。它享受地呼吸着空气,别的不说, 这万年古木的味道是真的好闻。
林云起背着的那段木头, 与之相比,就像是速冻食品和刚出锅美食的天壤之别。
在他们进去的这段时间内,男子只是平静地喝茶,没有拿武器, 也没有任何逃跑的征兆。进门后可以看到柜子上还放了一本小学语文书,这可谓是林云起见过最嚣张的绑匪。
男子放下杯子:“我不是绑匪,相反,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
林云起冷笑:“因为兄弟情深?”
男子十分费解,不明白他为什么变脸速度如此快, 一会儿默认是兄弟,一会儿又叫嚷着不要乱攀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为人类的特性。
男子抬起头,自他们来后第一次全神贯注望着白辞, 缓缓吐出一句话:“好久不见了,父亲。”
“……”
这关系认的,还不如叫自己好哥哥。
林云起转过身,望着随后走进来的白辞,觉得直接复述那两个字有些奇怪,英文都飙出来了:“father?”
白辞颇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屋内没有安灯,男子一一耐心地点燃蜡烛,盯着别人的伤疤看并不礼貌,所以先前林云起尽量去看他的眼睛,而非毁容后的半张脸。
但这会儿,男子侧面对着他,点蜡烛的动作又十分缓慢,林云起下意识观察起他的伤口。
仔细看那好像不是伤疤,纵横交错的痕迹更类似树纹。
“大约是七年前,我做了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情,遭到天罚。”
男子解释起伤口的来源。
没有被他的故事吸引,林云起耳朵尖动了动,听到了微弱的小狗叫声。
寻着声源望去,林云起看到角落摆放着一盆万年青,一只小狗蹲在边缘,它的尾巴是残缺的,身上还有大块被烧焦的痕迹,瞧着是陈年旧伤。
“它本该死了,被我强行救回来,”男子不太喜欢看到林云起,他讨厌照镜子的感觉,但依旧很有耐心地解释,“每次出去必然引来天雷,偏偏它又好动。”
林云起想到了破墙边那棵被雷电烧焦的树木。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