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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晓其真实身份,便是苏州逢幽阁令主水汀,也只知慕岁,不知慕岁就是姜滢。
这也是阁中所有人的默契,即便私下交好,也从不过问同伴的生活背景。
就算无意中窥破,也都只当作不知。
萧瑢自也明白此道不通,遂陷入沉思。
而他却不知,被他搂在怀里的人,眼神诧异又复杂。
他,找她作甚?
想与她合作诛杀玉红梅?
不,他既然知道逢幽令一出必不失手,便没道理费此周章,他应该是想要活口,好问出背后的主使者。
姜滢一时间心绪万千,她着实没想到这一道逢幽令会将郡王牵扯进来。
但不管他找她作甚,她的身份都不能暴露,不仅因为逢幽阁的规矩,也因她的私心。
若他知晓她在逢幽榜,必会心生防备,怕是从此再不会真正的与她交心。
“你站在此处作甚?”陆知景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莫不是里头还没上完药?”
边说着,陆知景边探头往里瞧。
姜滢闻言刚动了动,便听萧瑢沉声道:“琅一!”
“是。”
琅一将一只脚已绕过屏风的陆知景拦了回来:“陆公子。”
但陆知景还是眼尖的看到了里头二人相拥的情形,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好好好,我知道,不能进,不能打扰,我这就走。”
他走了一步又回来将琅一也拽走:“你也走,杵在这煞风景呢!”
琅一见萧瑢未出声,便顺势跟着陆知景出了寝房。
关门的声音传来,姜滢才从萧瑢怀里抬起头,却不知该不该下去,便抬眸望向萧瑢,轻柔唤了声:“郡王。”
萧瑢嗯了声,手臂的力道未有放轻:“你找我何事?”
姜滢抿了抿唇,就这么说吗?
她等了片刻见他仍未打算放手,便只能道:
“妾想回趟家,可以吗?”
姑娘的嗓音一惯的轻柔悦耳,萧瑢不由低头瞥了眼,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
萧瑢顿觉锁骨的温热犹在。
好半晌后,他突然伸手用拇指在她唇上抹了抹。
果然涂了口脂。
姜滢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半点也不敢动,直到见他视线微微挪了挪,她才回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他的锁骨之上,正印着她的唇印。
姜滢脸上一热,原来他抹她的唇是这个意思。
“对...对不住,妾不是有意的。”
萧瑢没吭声,复又盯着她。
姜滢被他看的手足无措,却怎么也不敢去迎他的视线。
萧瑢终是忍不住出声:“你要让本郡王带着它就寝?”
这话怎么听怎么旖旎。
姜滢的脸顿时红的似能滴血。
“妾,妾这就给郡王洗掉。”
姜滢边说边欲从他身上下去,可奈何她腰间那只手臂的力道仍旧不减,她只能动了动困在身体之间的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绣帕。
然并未摸到。
姜滢这才想起方才她进来时将绣帕拿在了手上,后来给他上药...
她下意识侧了侧头往床沿看去,绣帕果然在那处。
于是她无声的看向萧瑢。
但...对方好像并没有放她去拿的意思。
“妾...”
“你若再动,明日应当回不了府。”
萧瑢突然道。
姜滢一愣,但很快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滢这回连脖颈都红了个透,声音几不可闻:“妾...不动了。”
也就是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猛地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慌,急急从萧瑢怀中下去。
萧瑢也在同时收了力道。
如姜滢所料是伤口渗出了血,此时已将里衣染红了一片,她紧张焦急道:“郡王,您的伤...”
萧瑢闭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叫阿礼进来。”
他不是圣人,再容她换一次药,这伤今夜怕是止不了血。
姜滢正欲说什么,却被萧瑢打断:“明日一早送你回姜家。”
她终是不敢再说什么,起身屈膝行礼:“多谢郡王,妾告退。”
萧瑢眼也未抬的嗯了声。
姜滢便默默地退出了寝房。
阿礼进来后,见里衣红了一片,吓得声音都变了:“姜姑娘不是上了药吗,怎么还...”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了郡王锁骨上嫣红的唇印。
阿礼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奴婢这就给郡王换药。”
郡王这铁树一开花,便就这么把持不住了么。
这还受着伤呢!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昨天忘记请假了,这章发红包补偿宝贝们,么么哒
琅一:无从查证接逢幽令的是谁。
亲妈:要不你往你家郡王怀里看一眼?
第22章
姜滢回到皎月阁,洗漱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的脑海里反复的回放方才那一幕幕。
近在咫尺的唇,锁骨上刺眼的唇印,腰间灼热的手掌...还有他身上让人脸红心跳的冷香。
她脸上的滚烫久久不消,直到夜深架不住困意,她才缓缓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披香院的情形,只是在梦里他们之间没有那半指的距离。
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而另一边萧瑢也做了梦,也梦见了寝房中发生过的一幕。
但在梦里,她宿在了他的床上。
柔软的身躯,诱人的少女香,青帐摇晃了一夜。
阿礼在次日晨间收拾床铺时发现了异常,他默默地将被褥换下。
郡王少年时这样的次数都极少,成年后更是从未有过。
看来啊,府里是真的要添位女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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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滢用完早饭刚收拾妥当,阿礼便来了皎月阁。
“奴婢奉郡王命,送姜姑娘回府。”
姜滢颔首道了谢,随阿礼上了停在后院中的马车,一路悄然驶向姜家。
马车停在姜家后门,青袅早得到了消息等候在此,姜滢一下马车她便迎了上来:“姑娘。”
“姜姑娘慢走,奴婢告退。”
此行隐秘,阿礼不敢久留。
毕竟对外而言姜滢一直在姜家,若被人瞧了去,于姜滢名声无益。
青袅早早便将沿路的下人支开,也并不担心被人瞧见,而银霜院自从那日府中遣散下人后,除了青袅便没再派下人过来,日常杂扫都是周氏每日定时安排人过来。
此时已过了晨间的杂扫时间,院内并无旁人。
“姑娘既已回来了,可要将之前的下人安排过来?”
走至银霜院内院后,青袅问道。
姜滢摇头:“不必。”
左右她也在此住不了几日,无需麻烦。
青袅明白她的意思,便也没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