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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
尤其是进京这两日,姜洛白有意打听过,知晓明郡王乃正人君子,也就更放心了些。
晴天白日下,他自不会拦着二人见面,也没法拦。
金秋十月,野菊遍地皆是,金灿灿一片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悦,清新怡人的香气更是让人神清气爽。
小沙弥停在菊花小道前,念了句阿弥陀佛,朝姜滢道:“女施主沿着小道往里走,便能瞧见小花园了。”
姜滢回礼道:“多谢。”
待小沙弥折身离开,姜滢才穿过菊花小道,往深处而行。
蜿蜒绵长的小道尽头,果真有一小花园。
花园中,有一白衣锦服男子背对她而立。
气质出尘,长身如玉,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气,姜滢短暂的驻足,这般出众的气质,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叫人心神微晃。
她缓步上前,屈膝行礼:“妾见过郡王。
萧瑢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便发觉了,听得她行礼后才转过身。
面前的姑娘如他记忆中一般,娇柔婉约,嗓音悦耳。
还有白皙的脖颈,盈盈一握的纤腰...
萧瑢的心情没来由的愉悦了几分:“抬头。”
姜滢没曾想时隔一月再见,他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抬头。
让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他坐在软榻上,恶劣的勾着她的下巴...
姜滢脸上一热,慌忙压下心中思绪,依言抬起头。
白嫩的肌肤,仿佛盛着一汪清泉的双眸,长翘的羽睫,嫣红的唇...与明郡王梦中一般无二。
萧瑢缓缓靠近,微微俯身盯着这张脸。
一个月,他梦了两回,且都是床笫之事,这种事前所未有,令他新奇,也有些不快。
不过才几面,她何以就令他这般。
萧瑢仔细的打量着,脸是好看了些,性子是乖顺了些,身材也窈窕有致...
嗯,倒是都长在了他的喜好上。
姜滢并不知萧瑢心中所想,被他瞧得很有些脸热,熟悉的冷香不由分说的扑面而来,她却又不敢往后退,只能轻轻唤了声:“郡王?”
萧瑢却唇角轻弯。
嗓音也很得他心。
一个处处令他欢愉的姑娘,怎能怪他念念不忘。
他眼神往下,落在她捧着的盒子上,姜滢忙道:“多谢郡王对姜家的照拂,妾不知郡王喜好,便亲手缝制此物,聊表谢意。”
萧瑢挑眉,亲手缝制?
“打开瞧瞧。”
姜滢有些忐忑的打开檀木盒,小心翼翼的看着萧瑢:“郡王,可喜欢?”
身为嫡皇长孙他什么好物没见过,那些名贵物件他瞧不上眼不说,姜家也送不起。
她想来想去后连夜亲手做了一个香囊,她也没指望他会佩戴,只是自己做来的毕竟胜在一份心意,或许能讨他几分欢心。
萧瑢盯着香囊瞧了许久。
沉稳的藏蓝色,方形白鹤图,底下还坠着一个圆玉和同色穗子,倒是适合他。
姜滢见他久久无话,心中难免忐忑。
女子赠男子香囊代表什么不言而喻,但拿来做谢礼好像就有些...
“替我戴上。”
姜滢一愣,微微仰头:“啊?”
她樱唇微张,眼神讶异,素来乖巧的小脸上添了另外的神情,瞧着,很有些可爱。
萧瑢轻笑,微微歪头:“嗯?”
他眼底趣味太过明显,姜滢慌忙垂眸:“是。”
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竟要戴上?
虽然那块圆玉值些钱,但对他的身份而言,就显得很不够看了。
不过,他愿意佩戴还是让她心底有了浮动。
就算只是做面子功夫,出了这里便取下,她也觉得开心。
至少,他愿意哄她不是?
姜滢的身高在女子当中不算矮,却也只到萧瑢的肩膀,如此她只需微微屈膝,便能给他系上香囊。
系香囊时,她瞥了眼他腰间原本的玉佩,动作微微顿了顿。
她这香囊单独瞧还好,可被旁边的玉佩一衬就要逊色许多。
然就在这时,萧瑢却伸手将原本的玉佩取下。
姜滢感觉心中所想被他窥见,脸上又是一热。
萧瑢低头瞧着在他腰封上动作的白嫩手指,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好半晌后,姜滢系好香囊抬头,萧瑢眼底的暗沉都还没散去。
她不由一怔,不知为何,他这样的眼神让她感到双腿有些发软,还不待她开口,便听他嗓音低沉道:“它是谢哪一桩事?”
姜滢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愣愣瞧着他。
“宅子,还是调任?”
姜滢闻言心中一惊,神情有了几分慌乱:“郡王?”
调任的传言是他做的?
而原因她竟不敢去深想。
“权且当它是谢宅子吧,所以本郡王替你父亲遮掩调任一事,你该如何谢?”
萧瑢靠近,缓缓道。
姜滢心中大骇,不用她深想他便挑明了。
他知道父亲是托了齐家旧交进的京!
大抵是心中惊惧太甚,她身子不由一晃,下一刻她的腰间便多了一只手掌,他微微使力,她整个人便贴在了他的胸膛。
“不必慌,只要你的谢礼让我满意,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人知晓。”
萧瑢低头,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蛊惑。
姜滢也强行冷静了下来。
他既然已经帮姜家遮掩过去,便说明没有恶意。
至少暂时没有。
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她么?他想要的谢礼又是什么,姜家给不给得起?
许多念头在姜滢脑海中闪过,但当姜滢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时,她却好像明白了他所指的谢礼是什么。
姜滢羽睫微颤,目光缓缓落在那片近在咫尺的薄唇上。
然后,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上去。
碰触到的那一刻,姜滢的心砰砰直跳。
他的唇有些冰凉,她却感觉自己被烫的有些恍惚。
片刻后,姜滢缓缓离开,望着萧瑢声音轻颤:“可以吗?”
萧瑢眉头轻轻皱了皱。
可以是可以,但他也恍然清醒。
他向来淡薄情爱一事,却在她这里三番两次破例,而今甚至不惜挟恩威胁她。
可在见面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样做。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短暂的滋味,是极好的,枉他一向守礼自矜,却没成想会在这寺庙中坏了礼法。
萧瑢想到此,莫名笑了笑,而后点头:“嗯。”
姜滢一颗心这才稍微落了下来。
萧瑢也随后松开她。
姜滢还没来得及退后一步,便见萧瑢弯腰将他手中的玉佩往她腰间系,遂惊道:“郡王?”
那可是他佩戴过的玉佩!
“最好,一直戴着。”
萧瑢仿若不知姜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