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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这位姜侧妃还是娘娘保住的。
齐家出事时, 娘娘就快不成了,得知陛下欲下旨灭齐家九族后,娘娘拖着病体去求了陛下, 最终圣旨上是满门抄斩。
可惜齐家那位倾城绝艳的姑奶奶还是死在了齐家。
齐家的血脉只剩下一个小姑娘。
而今, 当初被娘娘保下的小姑娘嫁到了宸王府, 若娘娘泉下有知, 定也是感慨万千。
“新府宴不急这一两日, 待三日后老奴再同侧妃商议。”隋嬷嬷笑的万分和气道。
这新婚燕尔的,她可不愿来惹人嫌。
萧瑢轻笑道好。
姜滢领会隋嬷嬷的意思,娇羞的微微垂首。
隋嬷嬷离开后,二人用了晚膳,又下了两局棋才沐浴就寝。
软被中,姜滢只露出半张脸在外头,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她很清楚她应该趁此机会多与他亲近, 笼络住他的心, 可昨夜...她也属实有些怕了。
如今那处都还隐隐作疼。
软被掀开一角, 令人喘不过气的属于他的冷香将她紧紧包裹, 姜滢下意识闭上眼,放轻呼吸。
他滚烫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拢在了温暖的怀抱中。
姜滢羽睫轻颤,却乖巧的缩在他的怀中,未有丁点反抗。
可她等了半晌他都没再动。
她缓缓睁开眼,长睫扫在他贴身的里衣上。
“不想睡?”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想做别的?”
姜滢慌忙闭上眼:“没有。”
愉悦的低笑再次钻入耳中,扰的她心神不宁。
若非还疼着,她倒很是想做些别的。
“乖,睡吧。”萧瑢低头在吻在她的额上,温声道:“别的...明日再说,今儿你身子受不住。”
姜滢的脸顿时就红了个透。
怎么说的倒像是她有了杂念似的。
她没吭声,默默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将他当成天然暖炉,渐渐睡去。
每到冬日里青袅都会往她床上放暖袋,如今倒是不必了,只挨着这人她便觉得浑身暖呼呼的。
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直至天大亮姜滢才悠悠转醒。
身旁已经无人,她手探了探不见温热,想来他早已起身。
青袅听的动静上前打帐,打趣道:“姑娘难得睡到这个时辰呢。”
姜滢闻言一愣,她坐起身朝外边看去,已有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她在四方潭那几年,每日天未亮便要早起习武,日复一日的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回到姜家后最多也就晚半个时辰,像今日这般睡到太阳升起的,的确是难得。
姜滢眼神闪了闪,才来宸王府两日就睡了两日懒觉。
昨日是情有可原,可今日...
“快替我梳妆,去给母妃请安。”姜滢急急下榻,朝青袅道。
青袅忙拿了外裳给她披上:“姑娘慢些,别着了凉。”
“郡王起身时吩咐过,姑娘不必每日去同王妃请安。”
姜滢动作一顿,眼中微讶:“这如何使得,还是快些过去才是。”
大户人家都很重规矩,更何况是宸王府,她若不去请安像什么话。
青袅刚要开口,萧瑢便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他刚从练武场回来,劲装下显得腰细腿长,浑身还似冒着热气儿般,姜滢不敢多看,颔首唤了声:“郡王。”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窄袖束腰劲装,少了平日的儒雅,多了几分朝气,像是哪家英俊的少年郎。
姜滢也是这时才恍然想起,他去岁才及冠,与少年郎的确没什么分别。
“醒了。”萧瑢刚从外头回来,怕将寒气带给姜滢,便没有靠近床榻,去洗手架一边净手一边道。
姜滢因他这话脸色微赧,她试图解释:“我,我平日都起的早的...”
她的话才说一半,萧瑢便朝她看来,眼里带着几丝疑惑:“是吗?”
姜滢忙点头:“嗯,是。”
她没有想睡懒觉的。
萧瑢顿了顿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径自一笑,继续净手:“可我听说,先前,姜老太太与姜夫人都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我还以为...”
他拿起帕子擦手时,眼带笑意的朝姜滢看来。
话虽未完,姜滢却读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他不信。
姜滢默默地的低下头,一时竟也无法辩解。
就像他认定之前在珠翠阁打架的有她一样,都‘证据确凿’,她的反驳苍白无力。
萧瑢眼底笑意加深,他折身去外间的炉子上烤了烤手,才走向姜滢。
彼时,青袅刚给姜滢系好腰封,正要戴玉佩。
萧瑢伸手,青袅愣了愣后,识趣的将玉佩放在他的手上,退至一侧。
姜滢看了眼侯在屏风后的几个侍女,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萧瑢便已俯身给她佩戴玉佩:“别动。”
姜滢只得乖乖的站着。
她心想着,本该她伺候他穿衣,结果她睡迟了不说,还要他给她佩戴玉佩,万一传到了王妃耳中,认为她不知规矩如何是好。
然侍女们透过屏风隐约瞧见这一幕,各个脸上都是十足的兴味。
真是想不到,郡王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母妃常年都起得晚,你若要去请安,母妃还得早起,若是因此身子不虞,父王一定会立刻把我们赶出府。”萧瑢十指穿梭在姜滢的腰间,声音温和道:“郡王府虽说是早些年赐下来的,但如今尚还没有装饰好,此时被赶出去,我们可没地儿住。”
姜滢呆呆的看着萧瑢:“....”
她一时无法分辨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唬她的。
萧瑢见她不信,戴好玉佩后,唤了声:“阿礼。”
以往阿礼都是伺候在屋里的,如今有了女主子,他便侯在了外间,听得传唤他忙走了进来,恭敬的请了安。
“你同侧妃说说,我方才可有夸大其词?”萧瑢拉着姜滢走到梳妆台前,道。
阿礼在外间就听见了主子们方才的谈话,自然晓得萧瑢的意思,笑着回道:“是。”
“禀侧妃,主子并无虚言,在咱们府中地位最高的是王妃,若是谁惹了王妃不快,王爷可不会心慈手软,那是说罚就罚的,赶出府也不是没可能。”阿礼极其认真道。
姜滢听得有些恍悟。
她是知晓宸王爷与宸王妃感情深厚,后院除了王妃再无旁人,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属实未曾想到,宸王对王妃竟如此爱护。
父亲与母亲也是两情相悦,感情深厚,却也还是纳了妾。
虽说是因子嗣单薄,祖母以死相逼,周氏与柳姨娘有身孕后父亲再未踏足,可终究还是有了旁人的。
在她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