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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瞅见赵大嫂和一老婶子从洗水池那边过来,她立马想起赵天受伤的手,于是便低声提起对方。
“……瞧瞧做啥都不便利,还让家人担心,你有听我说吗?”
自己说了半天,转头却见唐文生盯着自己不说话,封映月疑惑道。
唐文生微微勾唇:“我在听你说,放心,我会万事小心的。”
正说着话呢,赵大嫂她们就到旁边了,唐文生起身招呼了二人,封映月这才知道赵大嫂旁边那婶子是赵天的娘。
“婶子好。”
封映月也笑着招呼。
赵天娘很瘦,眉很淡,皱起眉时瞧着有些怪怪的,声音略低哑。
“好,都好,”赵天娘又看了封映月两眼后,这才与赵大嫂进了门。
而封映月他们继续坐下聊天。
“那就是小唐的新媳妇儿啊?”
赵天娘一进门,就问坐在旁边的赵天。
“对啊,”赵天点头。
赵大嫂顺手关上了门。
赵天娘轻哼一声,“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
“长得漂亮就不安分?娘您这样说可不好,”赵大嫂皱起眉头道。
赵天娘看了她一眼:“你咋护上了?忘了小唐和你表妹那事儿了?”
“一码归一码,人家小唐帮了咱们家赵天不少忙,就因为一个没影的事儿得罪人家?那赵天还怎么处了。”
赵大嫂拿赵天之前说她的话,怼了婆婆一句,赵天趁着他娘不注意,给赵大嫂竖起大拇指。
赵大嫂抿嘴一笑。
“这话倒是在理,但我还是叮嘱你两句,”赵天娘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那小媳妇儿不是个安分人,你离她远点儿,至于老爷们怎么处,那是他们的事儿。”
赵大嫂就当自己没听见,把她从乡下带上来的菜啥的全部重新整理了一番,还收拾了一份出来给隔壁送了过去。
“这是我婆婆送来的红薯,一直放在地窖里,别看焉儿吧唧的,其实味道还不错。”
赵大嫂把那五六个大红薯直接放在他们炉子旁边。
“之前有些误会,希望你别记在心上。”
封映月和唐文生立马明白了。
二人笑着收下,同样给对方分了一些竹笋和鸭脚板。
结果赵天娘在门口瞅见了后,脸色略难看的转头对赵天道:“我们给的可是红薯,粮食呢!他们却给咱们野菜和笋子……”
赵天最不喜欢她说这些,立马转移了话题,说起家里的侄儿侄女。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他娘就开始数落他们为啥不赶紧生老二老三等等。
晚上是唐文生做饭,封映月给他打下手。
晚上就吃蒸红薯,凉拌鸭脚板还有竹笋炒熏肉。
熏肉切了一半炒,味道是真不错。
那香味儿传遍了五楼。
隔壁的赵天娘又开始不忿了:“瞧瞧,他们还吃肉呢。”
“娘!”
赵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指着小桌子中间那道菜芹菜炒肉丝。
“这不是肉吗?您快吃吧,别说了。”
赵天娘还没开口,赵大嫂就忽然道,“娘,我想把囡囡接到我们这来。”
囡囡是她和赵天的大闺女,今年四岁多了。
赵天娘脸色一变。
“怎么?嫌我们没照顾好?”
于是正吃着饭的封映月他们,便听见隔壁传来赵大嫂婆媳的争吵声。
他们就一墙之隔,自然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概就是赵天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娃,养在老家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好,赵大嫂送回去的东西,一大半都给了他们的侄儿吃和用。
所以赵大嫂他们就想把女儿接到身边养着。
赵天娘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偏心的,于是就争吵起来。
听见的不只是他们这边,另外一边的张大嫂他们也听见了。
张大嫂是个热心的,听她们越吵越厉害,赵天娘还哭着喊着说儿子儿媳妇冤枉自己,跑出大门攀着阳台上的墙叫着死了算了的话。
于是赶紧和张大哥一块儿将人拉住,不停地劝着,另外有两家的婶子也过来跟着劝。
唐文生让封映月别出去,继续吃自己的,他出去看了看,被赵天使了个眼色后,便反手关了门进来了。
“咋样?”
“婶子被张大嫂他们拉过去了,”唐文生坐下道,“赵天让我别掺和,我就回来了。”
“这家里的事儿,是不好管,”封映月微微皱眉,想起自己做老师时家访的日子,那有些家长也让人头疼得很。
想起这个,她就想到自己不能天天吃白食,得找个事儿做,但“自己”就念过几年小学,甚至小学都没毕业呢,这做老师是不太可能的。
“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唐文生问道。
“文生,”封映月放下筷子,很是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想找个活儿做,不管是啥活儿都可以,你觉得我能做些啥?”
对于这个时代,很多东西她不是很了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咨询一下唐文生。
唐文生想了想问:“我记得你读了几年书?”
“对,我读到四年级,”为了让自己的“文凭”高一些,她又赶紧道,“不过后面两年的书,我自学完了,老知青考过我,说我没白学。”
这自然是胡诌的。
作者有话说:
第十一章
对于封映月没念书了还坚持自学这一点,唐文生表示了赞叹与支持不说,还跟封映月说屋子里第二个箱子里放了不少初中和高中的书,她闲来无事可以看看。
那都是他念书时用的,上面还有不少笔记呢。
至于工作。
唐文生想了想后道:“我明儿去厂里看看。”
“好,”封映月怕他误会自己一定要厂里的工作,于是又说,“只要是活儿,我都能做。”
“我知道了,”唐文生应下。
饭后二人一道去洗水池那边洗碗,旁人还在议论赵大嫂婆媳。
此时赵大嫂夫妇还在张大嫂家里,劝说赵天娘和他们回去,别在别人家里闹。
封映月二人端着碗筷,提着锅从张大嫂门前路过时,封映月瞧见里面站了好几个婶子和嫂子,燕子端着碗站在她爹身旁,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赵天娘还在那拉着其中一个婶子的手哭道:“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带好几个孙子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咋可能会偏心啊?”
她哭,赵大嫂也哭。
“娘您要是这么说,那就太偏理了,就上次我偷摸回去,瞧见我家囡囡,眼巴巴地看着她哥哥们吃天哥买回去的糖呢!看向您时,你居然说一个丫头片子吃啥糖,你这不是刮我的心吗?”
赵天娘死不承认,哭声更是盖过了赵大嫂。
封映月的脚步停留了一会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