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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闻到了那股凉冽的薄荷味时,心脏在某个瞬间乱了节拍。
而她右边坐的人,是沈既望。
身后传来武杰的一声“哇哦”,“十六,英雄救美啊。”
那股薄荷味气息很快撤离,梁栖月听到沈既望低沉的嗓音:
“毕竟我是那颗炸弹。”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写下这个数字的时候有几分故意成分在里面。
武杰:“那公平起见,这一局让你来写。”
沈既望刚才就说不参与到这场游戏里,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所以让他出题也是可以的。
武杰在看他写在小纸条的数字后挑了下眉,他莫名地有种感觉,这回中招的可能还是梁栖月。
为了让梁栖月有游戏体验感,武杰说:“这一局换个顺序吧,从右到左。”
他指着梁栖月:“七七妹妹,你是第一个,你来吧,1到100。”
梁栖月经过上一轮,把脑海里最先冒出来的数字压了回去,心里想起自己的幸运数字。
“7。”
“……”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梁栖月看见沈既望笑得一脸无奈,慢慢摊开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条,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数字“7”。
这回梁栖月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游戏黑洞吧。
……
后面玩了几轮,梁栖月还是中招过几次,她控诉着:“这游戏对我太不友好了。”
别人一次没中,她中了三四次。
沈既望看着她耷拉的脸,想起她刚才受惩罚的模样,忍俊不禁,开口:“换个游戏吧。”
梁肆听到他说话时还有些意外,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的。
武杰也顺势说道:“那我们就玩个别的,‘逢七过’怎么样?”
游戏很简单,就是每逢数到7的倍数或者是含有7的数字就拍下手,不能喊出来。
如果谁喊了出来,或者是没拍手的都算输,会有惩罚,时间限制五秒。
“可以可以。”大家都表示同意。
可玩了一轮后没人输,有人觉得这样不过瘾,说要玩个进阶版的,在按顺序数的同时任意加数字,两个数字之和也是逢七过。
比如有人喊到5,后面应该是6,但是他可以说5+2,那下一个人就不能喊出来,要跳过。
周围人都觉得这个进阶版还挺刺激的,都说“好”。
梁栖月却有点欲哭无泪,因为她数学不好,跟这群学霸待在一起简直就被碾压智商。
她一开始还能跟上,到了后面他们加的数字越来越大,两位数加到三位数。
梁栖月在五秒的时间内根本算不出来,成为了这个游戏的第一个“受害者”。
武杰:“七七妹妹,怎么又是你啊?”
一个“又”字充分体现了他对她的同情。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定好的惩罚。
但同情归同情,惩罚还是要有的。
梁栖月跟在场的人都不算很熟,不想选真心话,“大冒险吧。”
武杰让她从自己拿来的小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
“与在场的一位异性对视10秒。”
这话一出,沈既望心里莫名咯噔一声,而下一秒他旁边的梁栖月举起手,声音坚定又大声:“我选沈既望!”
她说完转过身来面对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脸期待。
“我准备好啦,可以开始了。”
“……”
第一次见玩大冒险这么积极的。
沈既望虽有无奈,但没拒绝,他就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不动,掀起眼皮看她。
十秒而已,没什么的。
“1——”
武杰开始在那里计时:“2——3——”
沈既望开始觉得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他的目光有所闪躲,被梁栖月发现,她突然凑了过来,属于女生的柔软掌心贴住他的肌肤,两边脸颊被她双手捧着。
“时间没到呢,不准动哦。”
沈既望心一怔,因为她的靠近,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在专注地看着他。
她满眼是他,眼里装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像夏日的烈阳,炽热浓烈,灼人眼球。
“6——7——8——”
除了武杰数秒的声音,周围安静得不行,沈既望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他想起他生日那天,也看过这样一双眼睛。
那种感觉重新冒了出来,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冲破屏障,不受控制又无法逃避。
“10,时间到!”
沈既望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你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三十个愿望
时间一到, 沈既望马上推开梁栖月的手,身后的椅子往后推,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去下洗手间, 你们继续。”
梁栖月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下意识想追上去又停住了动作。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是不是她玩得太过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能感觉到刚才沈既望的情绪变化,面面相觑,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是外面突然有音乐声传来,众人的注意力才被吸引。
这个山顶公园的中间还有一处音乐舞台,现在到了歌手唱歌的时间。
台上站了一支乐队, 主唱是个短发女主, 一头金发,很是酷帅, 两边各站着吉他手和贝斯手。
音乐社的社员一听到音乐就来了兴致,说要过去看看,游戏也不继续玩了。
梁栖月没跟着一起, 目光落到跟她一样坐在原位没动的梁肆身上。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突然站起身来,一边拿出烟盒, 往远处的空地走。
梁栖月跟了上去, 但是没有靠他太近。
周围的树叶摆动, 发出簌簌的声响, 枝叶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映在他那张神色不明的脸上。
他低头点了根烟含在嘴里, 靠在露台的栏杆上, 星火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今天又是一身黑黑色,莫名地有种孑然一身的孤独感。
等他一根烟抽完,梁栖月才走了过去,立在他旁边,突然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那个叫秦语的学姐跟你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
她很少见梁肆这般模样。
男人嘛,愁的不是金钱就是爱情。
梁肆也没瞒她,实话说了:“前女友。”
这个梁栖月知道,她想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于是又问:“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多久,为什么分手?”
梁肆:“要这么详细?”
梁栖月:“要。”
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意,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