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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
顾姨娘那母女都不是什么蠢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没心眼的。
若非不是她没有亲孙女,何至于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让给了她?
嬷嬷不敢再说话,邱老夫人却想起西苑的那个病秧子就烦,她忽的将佛珠放在案桌上,冷声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
才嫁人多久,什么好处都想着侯府,眼皮子浅的只知道替她娘求个诰命。
若将细盐和冰块的法子交给国公府上报,到时岂会少了她的好处?!
只有娘家立得住,她在夫家才能有底气挺直腰杆。
不得不说皇后和邱老夫人不愧是母女,二人得知细盐和冰块是苏韶棠折腾出来的后,冒出来的想法都一模一样。
邱老夫人说这话时,全然忘了,养苏韶棠的是侍郎府。
哪怕这些功劳不由侯府上报,也不该轮到国公府。
西苑。
苏韶棠终于见到了顾姨娘,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但病容给她添了抹憔悴和柔弱。
明明年近五十,但她只诞下苏夫人一个孩子,后来保养得甚好,瞧着上去仍是风韵犹存,尤其眉眼间的那一抹宁静和温柔,苏韶棠忽然就懂了,为何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受国公爷宠爱。
顾姨娘嗔瞪了苏夫人一眼:
“你来就来了,怎么还把棠棠带来了,若过了病气可怎么办?”
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就立刻吩咐婢女去备茶水糕点,温柔地对苏韶棠说:
“前些日子祖母刻意腌制了酸枣,知道你爱吃,刚要差人送给你,你就来了。”
苏韶棠忽地垂下眼睑,袖子中她捏紧了手帕。
谁都不知她现在想什么。
她的确爱吃腌制的酸枣,不是原身,而是她自己。
她每每去外婆家时,外婆总会给她备上盐渍酸枣,她原以为她穿书后,就不会再有机会吃到了。
婢女端上盐渍酸枣,苏韶棠不知怀着什么心情尝了一颗。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味道,搅得苏韶棠心神不宁。
苏夫人没察觉到苏韶棠的不对,她见顾姨娘的模样,心疼自责得都要哭了出来,她转过去抹了把脸,才勉强挤出一抹笑:
“是棠棠去了侍郎府,非要女儿带着她一起来,她一片孝心,女儿不舍得让她失望。”
顾姨娘越发怜爱地看了眼苏韶棠,才问:
“侯爷没有跟着来吧?”
苏夫人摇头。
顾姨娘才松了口气:“这就好。”
顾姨娘挥退所有伺候的人,压低了声音说:
“你们来时,夫人可有对棠棠说什么?”
苏夫人皱眉,意识到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细盐一事,夫人和世子对棠棠心有不满,毕竟这份功劳没落在他们身上。”
苏韶棠无语。
苏夫人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这是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吗?连外孙女和外甥女的功劳都想要占?!”
顾姨娘早就习惯了他们的作风,倒是没有什么好气的,让苏夫人安静下来:
“有我在,他们讨不得你们便宜。”
那日夫人刚有不满,顾姨娘没说什么,但回来后,顾姨娘就默默地落泪,国公爷疼了她半辈子,自然见不得她这模样。
她只是擦了擦泪:
“妾身只是心疼棠棠。”
她抿唇挤出一抹笑,再也不愿多说。
但她的意思,国公爷哪里能不明白?
谁都知道皇后为何要撮合苏韶棠和安伯侯府的亲事,安伯侯不会受人摆布,就注定了苏韶棠在侯府处境艰难。
如今苏韶棠折腾出点东西,夫人那边就开始眼红。
可如果苏韶棠什么好处都想着国公府,那么她自身又如何在侯府立足?
国公爷是真心疼爱苏夫人的,也听苏韶棠叫了多年的外祖父,哪有半点不心疼的道理。
国公爷将顾姨娘揽在怀中,安抚她:
“棠棠也是我的亲外孙女,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顾姨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国公府还是国公爷做主,哪怕夫人和世子再有不满,也得压在心里。
苏韶棠也觉得无语,但她没有忘记今日来的目的。
【解毒药:50积分。】
这几日她勤刷积分,加上之前的积累,直到今日才凑齐了解毒药的积分。
顾姨娘年龄大了,身子拖不得。
解毒药是苏韶棠换过的最贵的东西。
刚兑换了解毒药,苏韶棠就立刻和苏夫人来了国公府,幸好还不晚。
解毒药并非服用。
而是香囊的模样,里面藏了个平安福,散着淡淡的香味。
苏韶棠睁眼说瞎话:
“外祖母,这是我去求的平安福,还请外祖母一直带在身上。”
苏夫人和顾姨娘不可能日日盯着苏韶棠,自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寺庙,但听了她的话,顾姨娘就喜上眉梢,接过了香囊:
“你素来不信神佛,难为你还特意去替祖母求了平安福。”
说着,她珍重地将香囊挂在床头。
她近来身子不好,在床上待的时间不少,一睁眼就能看见这个香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香囊的清香淡淡传出来,她竟觉得身子骨都轻松了不少。
见顾姨娘眉眼不自觉地放松了很多,苏韶棠才松了口气,防止万一,她还是问了系统:
“这样真的有用?”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只要外祖母闻上三日,体内余毒就能清除得一干二净!】
别的不说,作弊这方面,苏韶棠还是信任系统的。
听到宿主的心声,系统一时不知该不该谢谢宿主的信任。
顾姨娘精神头不好,苏韶棠和苏夫人未在国公府久待,很快就请辞。
离了国公府,苏夫人的脸色很不好:
“他们倒是想得美,什么好处都想落在手里!”
苏韶棠很平静:“他们也只能想想了。”
苏韶棠最烦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听了苏韶棠的话,苏夫人神情才好转,冷笑:
“你说的没错,眼睁睁看着好处从手中滑走,怕是做梦都觉得亏心!”
苏韶棠没有再附和,将苏夫人送回了侍郎府,才自己回了侯府。
刚下马车,就遇见在门口的沈玉晦。
苏韶棠意外:
“你不是该在学院吗?”
沈玉晦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上下:“今日下学得早。”
【他撒谎!】
【他明明是担心宿主去国公府受欺负,才和老师告假回来,一直在门口等宿主。】
苏韶棠的步子一顿,转向沈玉晦:
“真的才回来?”
沈玉晦面不改色:“这是我从学院回来的路上给嫂嫂带的芙蓉糕。”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