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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也太好了,但想到这几位都不是寻常人,也就按捺下心中疑惑。

闻言,苏韶棠才松了口气。

她忽然扭头看向沈玉案:“马夫他们的尸体,你找到了吗?”

苏韶棠未见过死人,她也只见到了马夫的死状,被人割喉,鲜血渐渐渗进马车,才被沈玉晦发现了端倪。

她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尸体,但萨安力心狠手辣,苏韶棠猜到了那些人的结局。

苏韶棠说不出她现在什么情绪,她只知道现下落雨,如果那些人的尸体一直都没有被发现,经过雨水淋淹,怕是死后都不得体。

沈玉案派来保护她的人都格外的忠心,至少在苏韶棠昏迷前,未曾见到有一人想要临阵脱逃。

他们都是因护她才死的。

沈玉案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握紧了她的手:

“找到了,我已经命人将他们安葬,给他们的家人遣送去了银子。”

苏韶棠知道应该怪谁,她眼中闪过厌恶:

“必须抓到萨安力!”

沈玉案默认。

室内安静下来,络秋和络春偷偷觑了眼侯爷和夫人握住的双手,对视一眼,不敢再看。

翌日,苏韶棠一行人就回了京城。

在京城的媃兰得到消息,脸都黑了:

“萨安力是废物吗!”

这才掳走人第二日,就被人救回来了?!

婢女格外担忧害怕:“公主,我们要怎么办?”

萨安力和公主同是西洲人,婢女害怕公主会被牵连。

媃兰也心有不安,但她强撑着:

“我父亲的西洲首领,朝廷要是动我,就等于和西洲宣战,他们不敢!”

媃兰恨死萨安力了,她原本的计划是等萨安力将苏韶棠带回西洲后,再向沈玉案透露这个消息。

虽然媃兰和萨安力都是乌丸人,但西洲各大部落之间门也并非都团结一致,近几年来,萨安力的威信越来越重,他们部落也日渐强盛,反倒她们骨力话语权越来越低,她二哥死后,骨力部落再无以一敌十的勇士,父亲逐渐年迈,底下的人也不再满意父亲的统治。

媃兰不信沈玉案是个缩头乌龟,夫人都被抢了,还闷不做声。

只跟萨安力部落开战,和跟整个西洲开战是不一样的,朝廷也不会想和整个西洲开战,到时沈玉案和萨安力部落起冲突,他们骨力部落坐享其成,她还能卖沈玉案一个好。

西洲向来兵强马壮,只要给她骨力部落几年时间门休养生息,朝廷根本不足为惧!

媃兰想得很好,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萨安力居然这么废物,这么短时间门就被沈玉案追上了!

媃兰心中再愤恨,都无济于事。

忽的,她皱眉:

“萨安力呢?”

婢女摇头:“听说将军昏迷被部下带走了,禁军正在追。”

媃兰眯眸,轻声重复:“昏迷?”

西洲有骨力一族,就不需要再有萨安力。

她眸色一厉:“给呼延贺日传信,不可让萨安力回西洲!”

婢女骇然,但不敢违抗公主命令,忙忙去传信。

苏韶棠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在浴桶中待了快半个时辰,才觉得浑身通透,换上金贵的云织锦缎裙,眉眼才舒展开来。

她坐在铜镜前,络秋替她擦着青丝,沈玉案忽然靠近,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

苏韶棠从铜镜看向他手中的东西,正是她当时扔下的玉瓶。

络秋惊讶:“这不是夫人扔掉的那个玉瓶吗?怎么会在侯爷手中?”

沈玉案和铜镜中的苏韶棠对视:

“对亏夫人给我留的记号。”

苏韶棠留下的记号有用,她自然得意,轻哼一声:“算你有点脑子。”

系统欲言又止。

它真想告诉宿主,哪怕没有这个记号,沈玉案也猜到了依着她的性子会去羡城。

沈玉案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他接过络秋手中的锦帛:“我来吧。”

络秋偷看向夫人,见夫人没有拒绝,才敢将锦帛交给侯爷。

松箐摸了摸鼻子:“两位姐姐这一趟也受了惊吓,不如去耳房喝口酥油茶,暖暖身子。”

络秋和络春对视一眼,忙忙跟着松箐一起退了下去。

须臾,室内只剩下苏韶棠和沈玉案两个人。

络春离开时碰到了室内轻垂下的珠帘,珠帘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本该很轻的声音,但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楚。

沈玉案动作生疏,但胜在温柔细致,没有弄疼苏韶棠一分。

苏韶棠寻着他的毛病:

“不如络秋做得好。”

沈玉案低声:“日后会熟练的。”

他声音很轻,仿佛在苏韶棠耳边响起,苏韶棠忽然身子稍僵。

她回神后,质问系统:“这具身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耳根子这么软?

【原身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句回答仿佛暗示了什么。

苏韶棠稍顿,骂了句:“破系统,半点用都没有。”

骂完系统,她只觉得室内安静得让她有点不自在,没有去看沈玉案,恼声抱怨道:

“这两人去喝杯茶,怎么这么慢。”

☆、第55章 第 55 章

络春和络秋去喝茶, 不止是慢,而且是一去不复返。

耳房中, 络秋时不时就探头朝隔壁看去, 脸上有担忧: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松箐拦住她,将糕点和酥油茶朝她面前一摆,谆谆诱导:“侯爷和夫人难得单独相处, 夫人也没喊咱们,络秋姐姐就安心地歇着吧。”

可千万别回去打扰侯爷和夫人。

他还指望着侯爷和夫人早点培养出感情, 搬回闻时苑呢。

前院冷清清的,和待在闻时苑中感觉完全不一样。

夫人再如何娇气难缠,但闻时苑中总是热闹的, 瞧着就有人气,不似前院, 他根本寻不到说话的人。

松箐偷摸朝隔壁看了眼, 心里不断替侯爷鼓气, 明面上笑呵呵地将络秋两人给拦在了耳房中。

寝室中,久等不回来两人, 苏韶棠细眉轻蹙。

青丝将干, 沈玉案将锦帛放下, 他状似不经意抬手抵唇轻咳了声。

苏韶棠抬头, 从铜镜中看向他:

“你怎么了?”

沈玉案摇了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他就侧过头, 呛咳了两声,他眉心轻拧, 似乎有点不适。

苏韶棠想起他昨日淋了雨, 后来还一直穿着湿透的衣裳, 狐疑:

“你不会受凉了吧?”

沈玉案顿了顿, 才迟疑:“也许。”

苏韶棠颇有点无语:

“受凉就是受凉,什么叫也许?”

她默默吐槽,可真能装。

她正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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