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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就被侯爷打断:

“人在哪儿?”

依旧温和淡淡的声音,却叫松箐立即回神:“属下将他带到书房了。”

沈玉案朝房间里看了眼,女子将脸蒙进锦被中,不敢露出头。

沈玉案知道她的性子,出了寝室,然后将房门关好,才朝书房走去,这时松箐跟上他,不忘记告诉他:

“来人刚从镇北侯府回来。”

沈玉案眯了眯眼眸。

等沈玉案和松箐都离开后,寝室内只剩下苏韶棠一人,安静无声。

苏韶棠抬手捂住脸,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不是要折腾沈玉案吗?

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幅情景了?

想到适才松箐在外敲门,沈玉案却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腰带的场景,苏韶棠呼吸都有些许不稳。

那时沈玉案刚抬起头,被逼得有点眼红,尤其他呼吸粗重,似乎在努力平静压抑着什么,叫人心惊胆颤,甚至有点身体发软。

苏韶棠不知这是怎么了,总归她忽然有点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也没好意思叫络秋她们,自己整理好衣裳,艰难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水有点凉,她灌下一杯后,顿了顿,又灌下一杯。

如此一来,苏韶棠终于觉得舒坦了点。

沈玉案回来得很快,半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苏韶棠有点不敢和他对上视线,反倒是沈玉案,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弯腰拿起先前被他扔掉的话本,若无其事地问:

“夫人还要听吗?”

苏韶棠隐晦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听。”

沈玉案抑制不住喉咙滚动,低笑了一声。

苏韶棠觑了眼,就立刻移开了视线,沈玉案只当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将那话本收好,一本正经地说:

“下次再给夫人读。”

苏韶棠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将话本收好,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这好像是在默认着什么。

沈玉案勾唇,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笑意。

苏韶棠又想抬手捂脸了。

她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让络秋去准备晚膳,然后才转移话题问他:“邱二派人找你做什么?”

邱二身为沈玉案一手提拔起来的禁军副统领,苏韶棠自然知道他,邱二并非什么正经的名字,只是他在家中排行老二,众人也这么叫习惯了。

沈玉案情绪寡淡了些:

“裴时愠不见了。”

苏韶棠错愕。

原文中,镇北侯府未曾参加过秋狩谋反,裴时愠也一直都在京城,毕竟他身为原文男二,女主主要场景都集中在京城,他自然不会例外。

可如今现实和原文早就对不上了。

云安然被裴时愠送去官府后,就被二皇子带回了府邸,苏韶棠听沈玉案提过一句,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而镇北侯府谋反,身为重要男配的裴时愠也脱离了原文剧情。

苏韶棠想起原文中的裴时愠,不得不说,他能做男配,自然有点能耐。

这样一个人消失不见,尤其圣上和沈玉案联手算计了镇北侯府,苏韶棠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沈玉案语气平静:“西洲或边城。”

如今朝中都知道镇北侯府谋反,无人敢收留裴时愠。

裴时愠想翻身,只有这两个选择。

去西洲,和乌丸人联手,借此藏身,就代表他彻底叛国。

去边城,镇北侯府的大本营,只不过,镇北军虽然以镇北侯为首,但裴时愠一直以来名声都不好,镇北军未必能够承认他。

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除非裴时愠选择隐姓埋名,这样一来,裴时愠就可能保住性命。

但沈玉案和苏韶棠都知道,这不可能。

镇北侯能在发生变乱前,就让裴时愠借用围场逃出去,必然安排了后手。

镇北侯很聪明,要是当时让裴时愠留在京城,变乱失败后,裴时愠再想逃就没那么容易了,也会轻易被发现行踪。

裴时愠也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人,他也不能那样做。

镇北侯府上下在这次变故中可能会全部丧命,而裴时愠的经历注定他对当今圣上不会有忠心,对于他来说,血海深仇压于身,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苏韶棠听得抿唇。

不论裴时愠去哪儿,不能否认的是,裴时愠迟早会带来麻烦。

苏韶棠有种强烈的预感,裴时愠会去边城。

不论是在原文中,还是沈玉案口中,裴时愠都是一个高傲自持的人。

这样的人,许是会谋反或起义,但绝不会叛国。

☆、第99章 第 99 章

距离京城不远处, 山间河水旁。

裴时愠立在河水旁,一错不错地看向京城的方向,他面无表情, 往日脸上的玩世不恭都消失不见,在他身后, 站着白鱼和木佑,还有位中年男子。

三人都担忧地看着他, 尤其是白鱼。

白鱼是他自小的侍读,一直待在他身边,似仆似友, 几人躲藏数日, 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悲切不忍, 半晌,白鱼低声催促:

“世子,我们该走了。”

裴时愠没动,中年男子肖韧不语地看向他, 很久, 裴时愠才语气不明地说:“圣上会如何处置裴府和孟府?”

两家世代姻亲,利益纠葛早就分不清楚, 镇北侯府叛乱,孟府自然讨不得好。

其实裴时愠是明知故问。

叛乱谋反, 这罪名足够株连九族,也只有斩首才能以示效尤,女子和奴仆许是能够得以流放,全看圣上如何处置。

白鱼和木佑对视一眼,都哑声,不敢说出实话。

而肖韧则是冷冷道:

“世子应该清楚, 谋反失败只有一个下场。”

他声音很冷,也很平静,对于现下这个情况来说,同样也很残忍。

木佑皱了下眉头,觉得肖韧说话太直接。

而白鱼却只看向裴时愠,这种时候再说些所谓的安慰话都不过自欺欺人,世子也不需要听这些。

裴时愠轻扯下唇角,他掩下眸中情绪晦涩,任谁都看不出他的想法,袖子中,他的手指掐入了掌心肉中,嘴里也满是铁锈血气,但不足以缓解他心中情绪半分。

镇北侯招圣上忌惮,所以镇北侯不敢上交兵权,可越是如此,圣上越觉得镇北侯另有二心。

此一番,是镇北侯想要搏一次,成功自然好,失败他也会将裴时愠送出京城。

就如同那晚在围场树林,镇北侯对裴时愠说的话:

“从此处下山,自会有人接应你,宁舒,天下之大,你不该一生都被困在京城。”

赐婚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裴时愠纨绔一日,镇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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