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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制服勾出他秀拔的身型,个子很高,几乎高出一旁服务生半个头,像一根猗猗青竹,清冷,骄矜。

“霍小姐,这是您要找的那位厨师。”服务生走到霍宁婉跟前小声介绍。

霍宁婉上下打量了好一圈,用一种又兴奋又克制的声音压在她耳边说着:“你要不要这么好手气啊.....我真的怀疑你开天眼了,你怎么知道厨房里有这种帅哥?”

沈常乐压根就没听霍宁婉在她耳边嘀咕些什么,只是感觉斜前方蛰伏着一道侵略极强的视线,冲着她来的。

可等她抬眸去看,那一片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小厨师。

她虚虚眯眼,紧接着,小厨师似乎感应到了她在看他,忽然偏过头来,对着角落里的她弯了弯眉眼。

沈常乐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这张脸.....

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绝对见过。绝对。

酒精让记忆变得缓慢而迟钝,像积水的海绵,厚重地堵在大脑里。

就在沈常乐陷入了沉思时,刚刚尖叫的女人冲着路听野招了招手,“小帅哥,过来姐姐这边坐啊。”

路听野没有动,漫不经心站着,挺懒。

“快点过来嘛。不用不好意思哦。”女人声音娇娇的,能掐出水来。

路听野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地冷笑,朝那女人投去一瞥。很快,他收回目光。

那女人有瞬间的愕然,怀疑自己看错了,“你--”

“过来这边吧。”

角落里传来一声慵懒婉转的调子,打断了女人的话。

女人听出来这是沈常乐的声音,轻轻哼了声。她可不信了,这小帅哥看着乖,实际野,就会听沈常乐的话?

可哪知道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路听野抬步朝角落走去。

像一只被主人驯服的家宠。

霍宁婉再次惊了,用一种“还是你顶”的眼神崇拜地看着沈常乐。那女人面子挂不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整晚都没怎么再说过话。

路听野走到沈常乐跟前顿住,目光落在她酡红的醉颜,一双桃花眼随着光线深入而变得幽冥难测。

双眼皮褶子深,琉璃一样的浅色瞳孔,里面有钩子似的,轻而易举让人沉溺。

他笑了声,俯身靠过去,用只有沈常乐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是你叫我吗?”

“大小姐。”

低醇的磁嗓滚了进来。

男人俯身的瞬间,沈常乐感觉到有一股舒适温柔的白麝香冲了过来,冲动的,乖顺的,温暖的,野肆的,撞得她心尖一颤。

沈常乐轻轻捏了一下手里的抱枕,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听话,一喊他就过来了,还笑得这么乖顺。

母亲的话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她知道自己不能陷在过去,这很怂,很没劲,很拖泥带水。

她根本不想这样。

沈常乐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穴,鼻息里全是男人带来的白檀香。

酒精催发人的肾上腺素,头顶的幕布开始放起了烟花,绚烂的光火挨个炸裂开来,像是炸裂在看客的心里。

明明是虚拟的动画,可沈常乐感觉头顶快被那些灯火烤化了,男人的视线也是居高落下来,也带着热意。

沈常乐昏沉的大脑感受到对方含着热意的视线,有种触电的颤栗感,手指不知不觉凑近路听野滚动的喉结,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

对面低低笑了声,靠过来,温热的唇几乎擦过她发烫的耳廓,慢悠悠地说:“你说呢。大小姐。”



作者有话说:

路小狗:都见第三次了!可以领证结婚了!



第4章 领地意识

你说呢。

大小姐。

沈常乐忽然觉得他那乖顺的笑容里透着些诡吊。

像一只假意投诚,做小伏低的野兽,暂时收起利爪尖牙,摇着尾巴过来蹭你。

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后的目的--

吃掉猎物。

沈常乐咬了咬唇,想到这里,有些恼,手指轻轻一捏。

那喉结像是火种,会发烫似的,紧跟着疯狂滚动起来。

路听野呼吸加重,眯着眼,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欲.望。

沈常乐根本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想什么,只是新奇地发现他耳朵尖居然发红了,她伸手戳了戳,软哝哝地嘀咕:“咦,小厨师,你怎么耳朵红了?”

耳尖被戳下去,又弹了上来。

路听野眉心动了下,抬手拢住她那只作恶的手,“.....玩够没有?”

沈常乐歪着头,因为喝酒的缘故她整个人很钝,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玩够什么?”

路听野笑了下,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阴沉:“喝醉了最好不要乱碰陌生男人。”

“会很危险....姐姐。”

他眯了眯眼,声音放得更低。

姐姐.....

沈常乐心脏突突跳了下,是真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连忙把手收回来,转而去拿酒。

路听野想拦住,可心底某个阴暗的念头阻拦了他,他就这样冷静地看着沈常乐一点点吞掉那些红色的液体。

“你来这坐呀。”喝完酒,沈常乐冷静了不少,其实也说不上冷静,是更热了,但也更肆意大胆。

她嘟嘴催促了路听野一句。

他不坐下,她就得仰着头,累死了。

路听野抿唇,受不了她这么娇,不声不响地坐下。

坐下后沈常乐又觉得不妥,沙发角落本来很宽敞的,但他一坐下就变得逼仄起来。

沈常乐拿余光看过去,丈量着他宽阔挺直的肩膀,看着他两条长腿被茶几挤兑地伸展不开。她轻轻笑出声,“小厨师,你多大了?”

路听野:“二十一。”

才二十一?沈常乐有些不敢信。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勤工俭学?

她二十一的时候在做什么?

在读大学,在开着兰博基尼飙车,在满世界乱跑,刷爆爸爸送的副卡,和小姐妹大半夜喝酒蹦迪。二十一岁是她最肆无忌惮的一年,仿佛是在报复这什么。

沈常乐不免多看了路听野几眼,大概是职业装就是会给人一种滤镜,她觉得对面这人应该是那种勤恳踏实,努力工作的男孩。而非这个包厢里的其他男人,花枝招展,巧舌如簧,靠着傍富婆为生。

沈常乐想到这些,笑得更客气了,“桃花酥是你做的?”

路听野眼眸幽暗,不看她那种发嗲的笑,应了句“嗯。”

“你做甜点的手艺不错,才多大啊做东西这么好吃,那你还会做什么?”沈常乐托着腮,一边问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面前的英俊少年,整个人懒散地窝在沙发里,腰肢软软地。

刚刚远看他就觉得轮廓极好,隔近了细细品鉴,也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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