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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生得如此妖媚好看,像个狐狸精。”
卫琛愣了一下,有些好笑:“这世上可没有男狐狸精的说法。”
顾晚卿不以为意,伸手唐突地去摸他绯红的眼尾:“那现在有了!”
小姑娘的手,软若无骨,温热灼人。
卫琛眼尾那一片的肌肤,都被她烧烫了,心下也似被灼烤着,燥热难当。
片刻后,他看了眼不远处靠着车壁瞌睡的丫鬟霜月。
确定她不会突然醒来后,卫琛伸手,捉住了顾晚卿抚摸他眼尾的纤纤玉指。
微微施力,他将小姑娘拉到他眼前,故意沉着俊脸,勾着笑吓唬她:“那你还敢凑这么近。”
“不怕我这个男狐狸精,一口吃了你?”
顾晚卿当真被他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小小少年突然变大的力气,竟把她一把拉到了他眼前。
她的鼻子差点磕到他的下巴……
懵了一瞬,顾晚卿噗地笑了。
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犯困的霜月,险些令其醒来。
“笨蛋阿锦。”
顾晚卿紧抿朱唇,翘起唇角,在卫琛愣神狐疑时,继续道:“聪明的妖怪,当然要把猎物养大了再吃。”
“我这么小一只,哪里够狐狸精大人塞牙缝?”
“阿锦要是狐狸精,那也是笨蛋狐狸精!”
“……”卫琛噎了噎,沉吟片刻,他忍俊不禁:“卿卿说得有理。”
“那便养大了再吃。”
话落,他放下了手里的书,顺势将手搭上她的发顶,揉了揉,接着道:“所以卿卿,你要快些长大。”
顾晚卿像一只被顺着毛的猫,舒服得眯起那双月牙眼。
困意也毫无征兆的袭来。
她脑袋昏沉,有些茫然,声音朦朦胧胧的:“阿锦……你怎么总要我快些长大?”
这话他之前便说过,也是这样一副渴盼的语气。
卫琛未答,因为在他考虑该如何回答顾晚卿这个问题时。
小妮子已经身子一歪,躺倒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睡了。
嘴里还梦呓般地喃着:“我又不是猫猫狗狗……哪能那么快……长大的。”
卫琛听了,唇角轻勾,笑意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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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霜月一头砸在车壁上醒过来时,看见她家二小姐正侧躺着,枕在卫小三爷腿上睡觉。
卫小三爷则低垂着长睫,正小心翼翼地去摸她家二小姐的小脸蛋。
没等卫琛察觉到她的视线,霜月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心下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一个话本,话本里的一对男女,也似卫小三爷和二小姐这般亲昵来着。
但话本里那两人,是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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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尽头,便是明月升空,夜色漫漫。
月光将官道映得发白,如一条绸带,蜿蜒盘旋在山野间。
四四方方的马车在月色下平稳地往帝京的方向行去。
荒郊野外,远处时而传来野狼的叫声,听着有几分瘆人。
驾车的侍卫和丫鬟枝星一宿没睡,车内的卫琛也没睡。
他的腿被顾晚卿的脑袋枕得有些发麻了,但他仍旧没动。
只是卷著书翻了一页又一页。
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他没有瞌睡,脑袋倒是比白日里更清醒些。
不由又想起了白日里在乌山镇主街道上瞥见过的那道身影。
卫琛目前尚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或许他只是有几分形似荀岸而已。
但这件事却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哪怕他重活一世,这个世上仍然会有荀岸的存在。
若是一切遵循天命,那在不远的将来,顾晚卿总会和荀岸相遇相识。
有些事情的发生,或许也必不可免。
他不能再贪图享受现在和顾晚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得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最好像上辈子那样,官拜丞相,手握滔天的权势。
只有丰满自己的羽翼,他才能在任何情况下,护住顾晚卿。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时间大法啦~长大后的戏份~
不知道宝儿们发现没有,书名和文案改了(故事没变)~不要走错啦!
第9章 、今生009
昌庆十三年,季春。
帝京春意正浓,太傅府后花园里的桃树花开繁盛。
廊下双燕盘旋,正轮着番给巢中嗷嗷待哺的雏燕喂食。
今日是太傅府二小姐顾晚卿的及笄大礼。
其母袁氏为其操持流程,观礼者不多,无外男。
受邀前来为顾晚卿受礼的正宾乃是整个大延王朝极负盛名的第一才女,谢怀珍。
谢怀珍名谢婉,字怀珍。
乃是当朝内阁大学士谢延济的亲妹,曾受国子监祭酒盛情邀约讲学,是国子监内唯一受学子爱戴、敬重的女夫子。
其盛名,于京中流传已久。
顾晚卿今日终于得见本人,倒是没想到,这位谢夫子,不仅才名远播,连模样也不差。
与她母亲袁氏相仿的年纪,却没有沾染半点人妇的俗韵,清冷出尘,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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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晚卿才从丫鬟霜月和枝星那儿听说,这位谢夫子,虽年近不惑,却是至今没有嫁人。
“也不知谢夫子这样的妙人,需得何等男儿才能与之相配?”及笄礼结束后,顾晚卿便回到了自己的寒香苑。
她在院中荡秋千,飘扬的裙裾若即若离地拂过青青草尖,将其身姿衬得飘然若仙。
又在碎落丹桂枝头的日光下,光彩照人。
刚刚及笄的少女,声若鹂歌,婉转动人。
迷得旁侧石桌前为其斟茶的丫鬟霜月,神思恍惚。
险些让茶水溢出去。
她一个小丫鬟,与顾晚卿的见解自然不同。
只觉得谢夫子这般年纪了,还不嫁人,整日奔走在外,倒也不怕人笑话。
也不知自家小姐,何以对她如此崇拜。
人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小姐嘴里还念叨着谢夫子的丰功伟绩。
“小姐可别忘了,今日约了卫小三爷摘星楼一叙。”霜月小声提醒。
顾晚卿这才想起来这事儿。
少女足尖点地,秋千停了下来。
她从秋千上下来,掸了掸天青色襦裙上的草屑和灰:“你不说我倒真忘了。”
“昨日阿锦晋升为刑部侍郎,我给他准备的贺礼还得送给他呢。”
顾晚卿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裙摆往走廊去。
她给卫琛打了一支玉簪,本来是想过几个月,等他生辰时当做生辰礼送给他的。
谁曾想,卫琛这么出息,从他中状元起,短短两年时间,便由翰林院修撰升为了刑部侍郎。
他是顾晚卿从小一起长大,最要好的朋友。
升官这种大喜事,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