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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点好奇,明明昨天桑嘉意都还是一副没想明白的模样。
“喜欢简霁?”于是迟雨问道。
被对方一眼看出,桑嘉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怎么知道的?”
桑嘉意从兜里拿出了迟雨让于橙送过去的照片:“因为这个。”
迟雨垂头看了一眼,照片里面的两个人其实情感的表达都很明显。
但迟雨还是笑着问:“就只是因为这个照片?”
桑嘉意笑着摇头:“这个只是源头。”
像是烟花的引子,火焰延伸着,直至最后彻底点燃,炸出过往的无数细节。
他想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听简霁对别人温柔的说着亲昵的话,尽管是作为广播剧中陈砚的身份。
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当初简霁说“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时,自己心底的闷闷,时常的落寞是从何而起。
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喜欢和简霁有肢体接触,想让他牵牵,想让他抱抱。
他明明是个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人。
迟雨也笑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可以更勇敢些。”
桑嘉意就红着脸不说话了,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垂头看着乖巧伏在主人身旁的恶犬:
“它为什么叫Chilli啊?小辣椒,是因为性子像辣椒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他刚送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可凶了,性子很火爆,被边南驯了好久。”
“不过这个名字是边南起的,有另一层意思。”
桑嘉意好奇看看Chilli,视线又落到了迟雨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说到这个的一瞬,迟雨好像有些温柔,眼里的笑意都更盛了些。
“Chilli不觉得和尺力的发音有点像吗?我姓迟,他姓边,不要走之底,就是尺力。”
想到这里,迟雨弯腰摸了摸Chilli.
不要走之底。
不要走。
留下来。
尺力。
Chilli.
听到后,桑嘉意不禁想起了家里眠眠。
啊,这个名字起草率了。
只是因为眠眠喜欢睡觉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呜呜呜他应该也取个自己和简霁结合的名字的,大意了。
谈完后,桑嘉意就下楼,简霁正站在下面等他。
隔着几层台阶之上,桑嘉意站得位置更高,他垂头看着对方。
只看着人,又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经开始感觉害羞了。
桑嘉意身后的迟雨也跟了下来,看到简霁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简霁,回去后找个寺庙去佛祖面前磕800个响头吧,什么狗屎运。”
“……”
桑嘉意怕迟雨说出什么话,连忙下了楼,有些磕绊的说:“我、我们快点回去吧。”
简霁垂眸温和的看着他:“走吧。”
说着,正准备往外走,就感觉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
简霁回头看人,就见桑嘉意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哥哥,我刚才穿拖鞋跑步,进、进去了小石子,现在脚有点痛。
越往后说,桑嘉意愈是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总觉得自己拙劣的谎言立马会被对方看出来。
“所以,可、可不可以牵牵我? 声音已经到几不可闻。
简霁听到他脚痛,走到人的面前:“回去给你看看脚,要不要背?
桑嘉意愣愣的想,好像更棒啦!
“要。
简霁就转身蹲在了桑嘉意的面前,桑嘉意欢快的伏了上去。
被人背起来后,他转头和迟雨眨眨眼睛。
迟雨失笑,接着他幽幽道:“简霁,你还是磕1600个吧。
简霁懒得搭理他,背着身上的桑嘉意往外走。
在路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简霁问道:“《月上眉梢》今天出来了,有听吗?
桑嘉意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禁更紧了:“听了。
“喜欢吗?
桑嘉意没有说话,毕竟他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喜欢。
他可能会将整部广播剧买下来支持,但应该是不会再听了,会不舒服。
简霁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喜欢?
话说完,他就感觉身后的人垂下了脑袋,将下巴搁在了自己的肩窝里。
“没有不喜欢。 他声音小小的,“就是……可不可以把楔子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简霁很快就知道了是哪一句,他垂眸笑了笑,然后在春风中缓缓开口:“如果说,天是蓝的,树叶是绿的,红灯笼悬挂在屋檐上。”
“可是在见到桑嘉意的第一眼,天是金色的,树叶也是金色的,整个世界璀璨耀眼,只有红灯笼的火焰映在了他的眼底。”
桑嘉意一愣,词改了。
红灯笼……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和简霁在云琅阁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院子上悬挂的红灯笼。
在寒冷的夜风中,红灯笼晃晃悠悠的飘荡着,里面的烛芯火焰显得愈发明亮。
桑嘉意笑着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改词啦!”
简霁也笑了,因为是说给他听的。
不是雨霁,不是陈砚,是简霁。
简霁说给桑嘉意听。
于是,在这明媚的春光下,他道出了最后一句词:
“我恍惚意识到,他想引燃我。”!
第58章
桑嘉意感受到飞速的心跳,然后呐呐的“哦”了一声,搂紧了人的脖子不说话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后,桑嘉意看到于橙还在门口等他。
看到桑嘉意被人背着,于橙有些紧张的迎上来:“桑桑,怎么了?”
桑嘉意一边小声解释,一边拼命给人使眼色:“就、就是脚有点痛,现在没有什么事啦。”
于橙:“……”
他有些紧张的看了简霁一眼:“哦,哦,脚疼,那个雨霁老师……我现在有点事,那您照顾桑桑?”
简霁眼神淡淡的落在人身上,点点头。
然后于橙就笑着和桑嘉意对视了一眼,先离开了。
桑嘉意看着简霁带着他回自己的房间,问道:“为什么不去我的房间?”
简霁将人放在自己的床边坐下:“不是脚疼吗?我房间有药。”
“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简霁看了他一眼,然后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一块毛巾,然后走到桑嘉意面前半蹲下。
刚刚人跑过去拖鞋掉了,踩在了地上过。
简霁把他脚上的灰尘拭去。
才将人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搁着。
其实桑嘉意说脚疼也不是胡诌,确实是路上的碎石崩到了鞋子里,然后不注意间,脚侧就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桑嘉意的脚很白,脚面上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明明不是很严重的伤口,却因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