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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床尾瘫着一个没气儿的余岁，余岁像毛毛虫一样扭回他身边，委屈的抹了抹鼻子，泪眼婆娑的说道，“真的不要了，不是开玩笑的……”
霍邱山没理他，把他扯过来抱住，余岁拿走了他嘴巴上未点燃的香烟，一下子亲了上去。
“舒服吗？”
很舒服，亲起来有点儿扎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胡子又要长起来了。
“还做不做？不做睡觉。”
每次都这样，不是做爱就是睡觉，余岁很讨厌他这副急色的样子，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
“你干嘛这样看我！”
“看你好看。”
“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
“刚才求着我做，做完就翻脸，大半夜的除了做爱还能干嘛？我陪你下楼去打球？还是大街上散个步？”
也不至于这样，聊聊天嘛，说说话嘛，几天不见了，一点儿也不热情。
“不热情？”
“是啊，有一点冷淡。”
“冷淡？是鸡巴冷了还是精液淡了？你说清楚，我听不懂。”
“……”
这些话从霍邱山嘴里说出来，余岁简直惊掉下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很惊，霍邱山一直都是个流氓，只是以前没发现而已。
“流什么氓，闭眼，睡觉。”
“聊五分钟，我想跟你说话。”
他们每天都打电话，霍邱山觉得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无奈的抿抿唇，又把烟叼上，抽之前还漱了漱口，特意倒了杯水在床头。
“又是柠檬味的吗？”
“别聊这个，闭嘴就行。”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下次喝茉莉花味的，好闻。”
“没有茉莉花味的苏打水，爱喝不喝。”
“我不喝啊，亲你的时候尝尝味道而已嘛，你戒了烟了就好了，我什么别的味都不用尝了，天天都是牙膏味。”
“你话少一点行吗？”
“不行，你为什么突然要亲我啊？”
“因为亲完了就要抽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聊完就睡，不想再服侍你了。”
“抽烟很重要吗？比我重要？”
“……”
“事后烟不好的，以后别抽了，戒了吧，我喜欢不抽烟的男人，葛施华就不抽烟的，他玩滑板，很帅。”
“那你去跟他聊吧，我先睡了。”
霍邱山躺下来，闭上眼睛，得到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又被他摇醒了，余岁非要跟他聊天。
他把床头柜上的烟丢在地上，趴在霍邱山的嘴边，轻声地说，“我只喜欢年纪比我大的，不喜欢葛施华，虽然这样有点儿拜金的嫌疑，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厉害的男人，有钱是一种厉害，有能力也是一种厉害，会谈生意也厉害，待人接物有分寸也厉害，长得帅也厉害，须后水用我买的茉莉花味的也厉害，喝柠檬苏打水的男人最厉害，你觉得我厉不厉害？”
厉害死了，霍邱山快被他折磨疯了。
“你自己叫我来的，又嫌我话多，那我走好了，免得你烦我。”
霍邱山听着他碎碎念，很快又有了睡意，握着他的手，将他轻轻地拢在怀里。
“我给你唱摇篮曲吧，我记得之前给你唱过，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好像喝醉了。”
记不清了，也许是醉了，也许是累了，就像现在这样，总之很疲倦才会容忍他一直闹下去。
“那我唱了？你不准叫我闭嘴。”
“唱一首我会的，太年轻的歌我没听过。”
“太老的歌我也没听过啊。”
余岁从被窝里撑起来，霍邱山又把他按回去，他起了个头，唱了一首澎湖湾，虽然没有外婆，但是这首歌耳熟能详，几乎人人都会唱，余岁也跟着哼了起来。
唱着唱着他就累了，霍邱山还没睡着，他先睡了，然后霍邱山有些生气的捏了捏他的嘴巴，这孩子把他的烟丢了，他一转头发现水也被人喝光了。
第31章 31
过年了，余岁开始怀疑人生，因为他发现每一个同龄人都很优秀，连霍知行的绩点都比他高。
走亲访友的时候余岁装死，装到葛施华家里，他总算好受一点，因为葛施华没有那么多攀比心，正好他又是个废柴。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问好之后，葛建军走走过场夸了他几句，然后葛施华带着他上楼聊天，躲过了无聊的应酬。
进屋的时候余岁还有些拘谨，他来葛施华家里太少，不如去霍知行那里频繁，葛施华看起来就很稳健，房间里也整齐的不得了，他看着干净到没地方下脚的屋子，好像僵住了一样正襟危坐，浑身透露出一股邪劲儿，看得葛施华起鸡皮疙瘩。
“……有这么严肃吗？”
“有。”
“那我不正襟危坐要怎么坐啊？”
葛施华给他演示了一遍，像上炕一样，脱了鞋子就坐进沙发里了，“你现在装给我看又有什么意义？在英国的时候，我连你塞在鞋里的袜子都见过了。”
“……”
“你跟霍邱山怎么样了？你爸看样子好像还不知道。”
“你咋知道他不知道？”
“面色红润，声音洪亮，看起来不像被你气死过一遍。”
“……”
葛施华也变了，变得毒舌，变得尖锐，余岁很不喜欢朋友们的变化，他受够了霍知行的愚蠢，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要忍受葛施华的嘲讽。
“我没嘲讽你啊，实话实说而已，本来就建议你不要公开的，这是好事，没必要嘲讽。”
“哦……那你听说江宏的事情了吗？真不是我们不想公开，他也是没办法嘛。”
“那个骗子吗？好像是听说了，最近有人在和他打官司是吗？”
“其实霍邱山也想过公开的……是我怕我爸受不了，你也知道，降压药，又不是救心丸，至少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就这几天我爸还在为了后面的工作发愁呢，要是名声毁了，就算把江宏送进去也没什么意义。”
“霍邱山不帮你吗？”
“帮啊，但是不得一步一步来嘛，所以我说等以后嘛，等我爸又变得生龙活虎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
“……”
葛施华用一种很无奈的表情看着他，余岁受够了这种表情，啪一下砸过去一个抱枕，“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可怜我？”
“没有啊……”
他都心虚了，还敢说没有！余岁觉得他莫名其妙，又砸了一个枕头过去，“你还不说实话？”
“什么实话，这就是实话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帮着霍邱山说话，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所以不想告诉我？”
“……”
“我没有，我不是那种人！你说吧，说出来我分析分析！”
“我不想说，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