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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的儿子了。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狄明追问,“不是电视报纸那种,见本人,我想不起来了,但觉得很眼熟。”

薛涵敬瞥他一眼,没回答。狄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无理取闹,本来嘛,这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怎么能问出别人的答案呢。况且他在送上门之前见薛涵敬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这人怎么会知道。但他就是想问,或者,就是想和薛涵敬多说几句话。

但薛涵敬显然不想和他说话。

狄明把额头抵在他手臂上,轻轻呼吸着肌肤上淡淡的沉香味和汗味,带着体温的气味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厚重。他犹豫片刻,看薛涵敬好像没睡着,又说:“少爷,以后还是我到您那儿去吧。”

他没等到回答,只好闭上眼睛。

“周日晚上。”薛涵敬终于开口了。

“这周?”

“每周。”

狄明深知自己应该问过父亲的同意,他的每个客人,每天行程都是为父亲服务的,就连挣来的好处也不给他现金。薛涵敬好像没给过父亲钱,但狄明不愿意想了,他只知道和薛涵敬待在一起,除了有点痛,其他都好。莫名其妙的好。

“好,我记得了。”

“睡吧。”

狄明嗯了声,可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薛涵敬体温很低,他尽量把全身都缠上去,像埋在一裹风里。

第5章 四

高尔夫,高尔夫。

真讨厌高尔夫,想把球杆折断了塞他们嘴里。

水蓝色的夏日里,狄明挥杆,笨拙地打了个烂球。根本没有人在乎。狄明的卖拙毫无价值,他打到第二杆,和人群已经有些距离,却自暴自弃似的放弃,回去陪侍的服务生那里拿了瓶水喝。

人群在议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还是那些人,信任建立,人员稳定,该是谋划共同利益的时候了。

“最近小程公子很活跃啊。”市长先生一球都没打,他根本不会,来这里就是装装样子,挥杆像锄地。

“龙王爷身子不大好嘛,听说是……癌。龙椅还是要自己坐才稳当呀,腿太短,够不到地面的。”这是代表。

“可惜严防死守得铁桶一样,但我听说将军府也醒了,最近和小程两家一起到处转,示威哦……怕不是要气死了。”这是市财政署署长,他的夫人在不远处,和市长夫人谈话。

“少爷要是能为他所用还好,我就怕将军府胃口太大两头吃呢,”这是带狄明来的姐姐,“最近那位到处乱逛,别说是小程的局,就连……他都去了,估计也是在货比三家啦,以将军府现在的地位,倒是跟谁都会赚,赚五十块还是五十个的区别了。”

“要是……”

狄明背后仿佛被一把针扎了,他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忽然关注到他。没想到薛涵敬会来,他在偷听时看着山坡上的小路,远远走来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军人特有的紧绷利落,狄明把球杆在手里窜了下握紧,走上去迎接他。薛涵敬看到他,视线停留片刻,仍面无表情,也没接他的球杆。狄明跟在他身侧往后一步的地方,眼看市长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薛将军。

“看小明急的,”代表调笑着,走上前借着位置摸了几把狄明的屁股,“少爷,咱们今天娱乐局,等您设彩头呢。”

狄明被摸得一阵颤抖,他脑海闪过老妖精在桌下被人猥亵的画面,本能已经被驯化,只剩游刃有余,勾起嘴唇露出柔软妩媚的笑容。

薛涵敬冷冷看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狄明就像开业仪式上的花篮,没什么实际用处,就是站在门口。价值在于花篮上的标签写的是谁的名字,他们一家都是官娼,官家的娼妓,这名头不是狄家自诩,而是在狄家的房子刚收拾好,请了当时的龙王爷来试床,那人亲口说的。野鸡背后是皮条客和街头社团撑腰,那官娼身上到底署了谁的名字,不言而喻。对于现在这些眼看着狄家式微的人来说,一屋子握着人脉卖笑卖屁股的贱货,投机地依附着风浪,合作是各取所需,稳赚不赔。局是狄家攒的,他们需要上门去各个消息来源处张开腿的娼妓为他们试探风声,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抛下狄家单独见面。

“给您,少爷。”狄明举起球杆。

薛涵敬没接,他看上去有些倦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薰味,铃兰花,绝对不是他会用的。不廉价,香味很淡但还有余香,闻着很熟悉。狄明断定他刚从光航贵宾休息室出来,那就是在候机,但他没上飞机,而是到这里。航班取消了,还是有什么急事必须要来,后者可能性很大。察言观色是狄明的生理反应,和被摸了会勃起一样,他忍不住胡乱分析,却冷不防撞上薛涵敬锐利的视线,收回手把球杆拎在腰侧。

球局继续。狄明去指导带他来的姐姐,贴身指导,姐姐比起打球更中意他的讨好,让他今晚空出来在酒店房间等。狄明反应了一会儿,问今天星期几。姐姐用屁股蹭他的胯,说星期日。

“今天不行。”

狄明转头看挥第一杆的薛涵敬,姿势标准,球向也准,好球。

姐姐皱着眉头,跟着他看:“怎么又是…唉,算了,看来我得和你爸好好谈谈。”

“我爸就等您去呢,”狄明压低声音,去咬她耳朵,“他最近都攒着,还上了个银扣子,勒得尿都尿不利索,大晚上疼得直磨床。”

他嘴上说老妖精要多下流有多下流,不可否认有报复的阴暗心理,但听的人都喜欢。姐姐的脸色在厚重的化妆下不怎么明显,伸手捏了狄明屁股一把,口是心非地说哪儿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知道了再打你。狄明乐呵呵地岔开话题,握着球杆,说他也要再打一球。

狄明身高腿长,腰被衣摆收着,细韧有力。他站定,姿势拿好,球杆刚扬起来,就听见背后代表和署长讲话,动作一顿。

“狄家生出来的儿子都多长那么一只逼,你当他和狄暄是谁生的?狄江柳那身体还能和谁结婚,新娘子嫁进门洞房给老公擦屁股?”

“狄暄,可惜了,”署长惋惜地叹口气,又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要我说当婊子就得当成那样,又浪又贱还肯玩。可惜我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些,给办公室里端茶倒水呢,就见过一次,至今难忘啊。她光溜溜驮着老马——就之前建设署的马署长——爬进来,逼里塞着酒瓶,挨个给我们倒酒,女人那儿真是能装,哦,他们还尿她嘴里。”

“孩子都生得出来呢——脏不脏啊,真喝?”代表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嫌恶,反而是被说得馋虫下屌的猥琐的兴奋。

“真喝,那头发都浇湿了,她还汪汪叫着满地爬呢。”

咚——

那只球从出厂到现在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力,声音响得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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