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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又开始头痛,起床忘记吃药了,“帮我保密,要是大家才知道我就被人甩,会很丢脸。”

琳琪犹豫片刻,还没来得及说好,狄明那边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提示音,有其他人打进来。他只好说又有电话来,明天上班再聊。琳琪说好你快去,我也要工作了。对话平淡结束,狄明给另一边复播,果然是薛涵敬。

他以为薛涵敬会问他今天为什么请假,或者问刚才他在听谁的电话。

“怎么把自己弄到医院去了?”

狄明心想他不会在自己身上装窃听器吧,看来林医生那里隐私性也不牢靠,他才垂眼嗯了声想怎么解释,那边薛涵敬又说:“把鞋穿上。”

狄明套着袜子的两只脚互相踩了踩,仰头寻找任何可能有监控镜头的位置。

“没有监控。”

“那您怎么都知道?”

“医生怎么说?”

薛涵敬只说自己想说的,包括提他想知道的问题和想让对方服从的命令。狄明还在找监控到底装在哪儿,心思不在听筒里,声音也有些游移:“就说有个小肿瘤,没什么大事,让好好休息。”

他不能撒谎就开始隐瞒,关于停用避孕药的事,狄明想起码在薛涵敬对他失去兴趣之前都不可能会怀孕的,也就没说。他不知道薛涵敬为什么一直不戴套,而且舔都舔过了,还嫌他嘴脏不嫌下面脏?

“没有什么事?不是还很痛吗?”

“你就告诉我这屋里有没有监控,”狄明叹了口气,“就这一个问题,求您了。”

那边顿了顿,道:“没有。”

“那……”

“你的声音,”薛涵敬说,“在发抖。”

“医生说暂时不要吃止痛药,怕再出什么问题我发现不了,”狄明松了口气,没得寸进尺提更多问题,“很明显吗?其实已经好很多了。”

“很明显,去把鞋穿上。”

狄明放下听筒,快步去蹬上拖鞋,再回来却发现电话被他随手挂断了,哭笑不得地拎起来重播,等接通马上说:“习惯了——穿好了,这能听得出来吗?”

“能。”

“您现在在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狄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粘人的一天,小时候老妖精三个月没回家他都没想着找爸爸,这才几天没见薛涵敬,就忍不住打听起来,“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可以不知道。”

薛涵敬沉默片刻:“后天。”

“回家吗?”

“嗯。”

狄明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了几句,实在找不到话题就说您先忙,薛涵敬就挂断了。明明只是很短的电话,狄明却觉得心情很好,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他觉得自己比想象中更依赖薛涵敬,一种精神上的,前所未有的庇护感。虽然薛涵敬从未承诺会庇护他,只是单方面的安全感的依赖,可这也让他觉得,孤独变得单薄了。

他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地发表着虚情假意的长篇大论的人形色块,好像开始觉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第15章 十四

日本京都,街角一家叫做猫咪的酒吧,听说是来自鹿岛的美女老板新开的分店,没有酬宾没有送果盘,只有很多冷僻的音乐,呆板工读生擦不完的酒杯和秘密。

在鹿岛他们唱暴暴蓝,在京都他们唱爱人跟人走。

还没到营业时间,门就被推开。

薛涵敬走进来,吧台后面涂指甲油的女老板看到他,目不转睛,还没等偏光甲油干透就举手say hi。

“见你很多次你还是都有很帅啦,”女老板Lia感叹,“奇怪,你今年不是四十多岁了来着,怎么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果然人还是要锻炼——啊啊我的瑜伽课,只去了三节。”

薛涵敬在吧台坐下,这是规矩,如果他不是只为喝酒,就只能坐在这个位置。Lia还在感叹自己就算做了美容还是在风韵犹存的脸上找到皱纹,薛涵敬已经自助拿过酒杯倒了杯冰水。Lia拿过他的公文包,换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来,托腮举起两根手指:“买一送一,新店开业老板高兴。小程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

“哦,小程二号和你说的吧。”什么都逃不过女人的手掌心。

“那就换个赠品。”薛涵敬道。

“OK,”Lia也拿起一只杯子握在手里,转身背对吧台,手肘撑着,后仰头拉伸,“小程和狄江柳走很进,昨晚他们在新北那间东州开房,小程打电话要了三轮避孕套,昨晚七点钟入住,下午两点叫客房服务,四点钟退房,两个人一起离开,出大门时还在接吻。小程说,你真的很好吃欸,狄江柳就在车里又给他口了一发。妈的你们光岛是不是空气水质都很奇怪啊,怎么他也保养这么好,让人欲、仙、欲、死哦。”

事无巨细。

“小程什么时候去莲台?”薛涵敬对香艳的细节没兴趣。

“后天,”女老板举杯和他碰了下,她是空杯,示意时间结束,他该离开了,“尤老师问你好,你放心,她很安全。”

薛涵敬颔首,拎起公文包出门,和背着琴箱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对他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很普通,普通到过目就忘的长相。但薛涵敬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杀手,而且是顶级杀手。

这是猫咪的秘密,之一。

飞机落地新北机场是下午四点钟,薛涵敬不准备马上返回莲台,而是到军备院总务大楼。接近下班时间,他走专用通道上去,到办公室。不常来这里,他一年多半时间都驻扎在莲台,从薛家接过那把象征着军队权力的剑时,就已经主动远离了新北的中心。孤臣,他们这样形容将军府,只对整个光岛负责,至于光岛属于谁,民众还是官员,还是最有钱的商人,对他都不重要。

薛涵敬把公文包打开,里面都是些普通材料,甚至还有本色情杂志,封面女郎穿着水手服,成熟身体和青涩制服相冲突,胸脯即将爆出,正趴在马背搔首弄姿。薛涵敬本来想直接扔掉,但办公室门被敲响,只得先放回包里。

“进来。”

“将军,”来的人叫李崧,是他的辅佐官,“刚刚有个电话进来找您,是小程打来的。”

小程和少爷相反,不是辈分,而是称呼。

只要老程还在位,他就永远是太子爷,之一。

现在没有之一了。小程二号背了口大黑锅惨死海滩,小程在四十二岁这年,成为独生子。

“好。”

“还有您的邮件,”李崧恭敬地递过来一只信封,“执政官请您白天去烌内谈话。”

龙王爷近来的暗示无非是要将军府换个太子爷扶持,好不容易让薛涵敬接下程存菁的橄榄枝,怎么可能轻易当过终于被拉下水的大砝码。现在程家父子腹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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