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在怀里侧躺着,架着一条腿拉起来,缓而深地抽插。狄明也忍得辛苦,他还是更喜欢激烈的,这样慢,舒服是舒服,可时间也被延长。薛涵敬硬得硌他的子宫,避孕套上的润滑顺着阴唇往外挤,他越夹水声越响,放松却会被操更深,一来一去要被逼疯,咬着枕头流了半张枕巾的眼泪口水才高潮。
薛涵敬射完,拔出来,摘了避孕套打结。狄明侧躺在床上,手指点点薛涵敬的后腰,说少爷,我有件事求你。
“明明,”薛涵敬把套子丢进垃圾桶,坐回床边,“下次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想要什么,不用先和我做。我这里的东西不用做交换,都有你一份。”
“其实是我比较想做,”狄明蹭过去,把脸枕在他大腿上,“你可以把狄昕送出国吗?”
薛涵敬了然,狄明应该是被用妹妹做威胁了。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薛涵敬颔首,狄明知道他同意了,抱着他的腰在小腹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呢?”狄明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去哪里呢,我们什么时候去哪里呢。
“你想离开吗,”薛涵敬用手背贴上他的面颊,指节骨轻轻蹭过他微热的肌肤,“我安排你们一起去?”
“我们,是我和你,”狄明拉着他的手,给每根手指落下一个亲吻,然后把整个手掌抱在怀里,“我就在你身边,我们要在一起。”
“会有那么一天的。”薛涵敬说。
“希望早一点。”狄明闭上眼睛,有了丝缕睡意。
薛涵敬很靠谱地将狄昕出国的事情安排好,狄江柳没有异议,反而殷勤地办好了退学手续,还给狄昕置办起行李。飞去英国那天,狄明难得和狄江柳在机场见面,他们必须作为家庭成员送小姑娘离开,狄明浑身不自在,送走哭成泪人的狄昕后全身紧绷终于松懈了片刻,去机场外抽烟。狄江柳走过来,伸出手,说小少爷,请我一根?
还是那么轻佻。
狄明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拍在他手里,见狄江柳慢条斯理地点起来,心气不爽。
“怎么没掉眼泪,因为她长得不像祝新川?”
狄江柳冷不防被烟呛了口,咳嗽了几声。
“你是真的有爱他?”
“不爱,”狄江柳笑笑,“我只爱你、姐姐和妹妹。”
“少来。”
“真的。”
“那你怎么给他生孩子?”
“意外怀孕哦。”狄江柳拍拍自己的肚子。
狄明想怎么可能,八成是那时候狄江柳想要孩子,觉得祝新川位高权重,生下来的孩子有倚靠能活得长久些。可谁能想到命运最坎坷的,就是这个本应成为光岛的明珠的狄暄呢。
“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是谁?”狄江柳问。
狄明摇头。
“我想知道,”狄江柳夹着烟拍拍他肩头,转身向路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走去,不忘回头续上半句,“你找到也告诉我一声。”
下午狄明去照相馆取照片,老板洗了三张给他,一张给薛涵敬一张留自己这里一张挂墙上。狄明去杂货店买了个相框,把合照放电视旁边,这样他每天都能看见。
照片里薛涵敬和狄明分别坐在椅子上,狄明身旁是一张立着花瓶的小桌,红玫瑰,白花苞。彩色相片,狄明的红领带艳得像血。
薛涵敬的一张被他自己收起来了,狄明没在办公室看见,将军府也没有。
眼看到了八月,太阳一晒皮肤都要融化,又随时刮台风下暴雨。狄明每天在办公室热得头昏脑涨,反正李崧风雨不动,他干脆把风扇拉到自己桌边,这才凉快起来。选举进程逐渐加快,程颖前两天忽然休克被送去医院,说癌症恶化得非常迅猛,很是不妙。如果现在程颖退下来,就会由副执政官上位代行至选举,但谁知道他会搞出什么变数,所以这些人的策略又从逼迫程颖转为保护寿命,听说程析芜还特意飞去美国请大夫。
真是孝子贤孙。
他想这件事时还没料到下班会见到另一位贤孙。
杨妙知把红毛都剃了,头发短短一层,像是马上要入伍。他们在公车上遇见,杨妙知坐外面,见他来马上挪进去腾位置。
“好久不见。”狄明随口问候。
“嗯、嗯……好久不见。”杨妙知有些不知所措。
他剃了头发就显出青春的利落来,很端正的一张脸,颧骨上有些粗糙的晒痕,高耸鼻梁,厚重嘴唇,穿着军装,背书包,应该是才放学。
“去上学了啊?”
“偶尔去几天,”杨妙知干瘪地回答,“我爸要我去的。”
“我看哦,是你惹麻烦了吧,”狄明怎么会看不穿他,这么单纯的人,“和人打架把人打坏了?收敛些也好。”
风从窗隙吹进来,带着蓬勃的暑热。夕阳金亮得不似即将消融,反而像点心包里的奶油,透过棉似的包身挤泄出来,稠得不会流动。狄明眯眸看着街景,他知道杨妙知在看他,一种被说中的诧异稍纵即逝,接下来就是羞怯、不甘和挣扎。
算了。他对一个小孩子,没必要这么苛刻。
“去打球吗?”狄明问。
第44章 四十三
“我爷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说些完蛋话,不停打电话,有时候大半夜也打,说着——靠,你又赢,怎么这么会打。”
“小鬼,哪个爷爷会说靠哦?”狄明收杆,白他一眼。
这次他们没赢钱的,干脆下注请晚饭,不是狄明提议的,是杨妙知非得要做这样的仪式,不然显得他的输不够成熟绅士。
“我做了爷爷就会说啊,”杨妙知把球归拢好,他对那只纯白母球情有独钟,没事就要拿起来把玩,“你和你那蜜思怎么样?”
狄明怔住:“什么蜜思?”
“就你女人啊,”杨妙知抛接球,不去看他,“到哪一步了?”
狄明想可能是杨妙知在他家里发现了什么看似不属于他的东西,比如卫生棉,眼珠偏向旁边,又转回来:“快结婚了。”
“恭喜你啊。”杨妙知没说要请我喝喜酒。
狄明见他怅怅神情,他知道爱的幻梦有多甜美朦胧,故而能感同身受这份破灭的悲怆。他不疑惑杨妙知为什么会在寥寥数面里对他产生感情,好感来的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我,在青春和春夏之交尤其。狄明可以再说更重的话,但他有顾虑,他还是不舍得让这样一个孩子失去对爱的渴求,因为他自己也是病友。他们在这个境地不得不缺爱,父辈把爱给这座岛屿,给金钱,权力和往日荣耀,给赌博,妓女,酒精和醉生梦死,却唯独不曾给任何一个孩子。
他想让杨妙知失望,却不忍心让他绝望。
“你要请我吃什么?”狄明换了个话题,把球杆斜搭在椅子上,歪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