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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身穿衬衫西裤,也并不违和,甚至有一种优雅的力量感。
放大的镜头里只有他的侧颜,脖颈斜肌凌厉,喉结像将化的冰块棱角。
忽地,他眼眸略斜。
仿佛看见镜头,如春雪融化,柔和依旧。
沈别枝心一虚,迅速按下键,并没有收回,假装若无其事玩手机。
应该没发现吧。
应该。
此时,身边坐下一人。
她对其他人不感兴趣,眼都没抬,盯着刚才所拍侧颜,兀自欣赏。
对方却很自来熟,瞥一眼她手机,饶有兴致地问:“喂,听说你是给季先生还债的?得还多久?”
在他们看来,养这么个女人,还不如情人。
所以自以为,随便撩撩闲,季夜鸣也不会在意。
犬吠难听,沈别枝顿了顿,没理他,继续欣赏对面单方面虐打对手的男人。
唯独果汁里的吸管,咬痕深深。
那边秦柏州,被虐得哀声连连:“季夜鸣,你真不是个人。”
小少爷自讨没趣,又不敢真把她怎么样,轻浮嗤笑后,没再开口。
恰好他的酒好了,服务员端上来。
“先生,请慢用。”
“等等。”公子哥叫住她。
半分钟后,听他悠悠“啧”一声,不怀好意地笑:“挺有料啊,真的假的,给爷鉴定鉴定呗。”
这些人眼里,自动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季夜鸣不敢惹,服务员就能随便玩儿。
服务员克制着羞愤,努力保持礼貌:“先生,请自重。”
沈别枝闻声抬起头,视线略向下,看前面的小姐姐。
年轻漂亮,身材确实不错,性感挂的长相,眼睛略勾人。
少爷被人捧习惯,这会儿遇见个“不识趣”的,脸色顿时沉下,肆意讥笑。
“自重?”
“要不你先试试爷有多重?”
服务员被辱得满脸通红,但并没向近在眼前的沈别枝求助。
她忍了忍,还欲开口——
“呀!”沈别枝突然惊呼,手里的果汁“不小心”失手,刚好泼到对方裆部。
整杯倾倒,湿淋淋一片,红黄果肉,极为显眼。
她拿着空杯,遗憾。
该加冰块的。
性感勾人否,可不是烂人犯贱的理由。
“操!你——”小少爷想发火,又碍于季夜鸣,不敢太过,咬牙瞪她:“不知道小心点儿?”
沈别枝忙看过去,看似急着道歉,视线却突然顿住,好似被什么惊奇事物吸引。
对方还无察觉,恶意笑:“怎么?你也想试试?”
“咦?”沈别枝眼神向下,细白手指坦然直接地指着他下三路,语气惊讶又疑惑:“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小诶!穿裤子都看不出来,可以脱了给我们确定一下吗?”
她的双眼澄澈见底,说这话时,神态鲜活真诚。
男人么。
不管高矮胖瘦美丑穷富,命l根子永远是七寸,容不得半点诋毁。
只要角色调换,让他们也面对“女性凝视”,将形容女人身材的“小”、“短”等词换个器官形容,就能成功令对方气得跳脚。
小少爷豁然起身,恼羞成怒瞪她,抬手欲打人:“你他妈——”
嚣张戛然而止,他表情从凶恶到惊愕,再到畏惧。
脸上颜色,丰富多彩如染坊。
方便斗狗,沈别枝侧身而坐,气定神闲与狗对峙。
此时见对方越过她,盯着她身后,眼神畏缩。
察觉不对,她正要回头,忽然,宽厚温暖的手掌绕到眼前,熟悉清冽的沉木香自身后袭来。
视线完全被挡住,她只看见对方指缝的透光。
季夜鸣无奈教育的声音自她头顶落下:“女孩子注意些。”
沈别枝安静不语,男人掌心温热传递到眼球,带有略粗糙的磨砺感。
刚刚的话被他听见了?
虽然他没约束过自己,但想必也不会喜欢她如此粗俗。
作者有话说:
双更了。
季总:那你就想错了,咱就喜欢粗俗的[狗头叼花撑墙]
时宴礼那对是同类型预收《谋夺》男女主哦,宝子们可以去康康预收,女主职业台球选手。
PS:粥亲测,穿旗袍打台球,真的超级优雅有氛围感!
第9章 羡慕她
◎“别枝也可以,我教你。”◎
“女孩子注意些。”
季夜鸣声音柔和,但能轻易听出,是说教的口吻。
小少爷刚松口气——
又见他垂眸,拇指轻抚女孩额头:“小心脏了眼睛。”
语气像家长护短自家孩子,假意教育。
这边的动静,早吸引了其他人。全部围过来,事不关己地看好戏。
都看得明白,季夜鸣这话出口,对方不可能有好下场。与小少爷一起的公子哥们,退在最外围,不敢当出头鸟帮他说话。
沈别枝眨眨眼,长睫扫过男人手心,按在额角的拇指压了压,粗砺且温暖,像在说,听话。
她得意地弯起唇角。
季叔叔才不会帮别人。
话音落下,季夜鸣目光扫过那人被泼湿的地方,像陈述眼见事实,从容微笑:“的确看不出来。”
听他一本正经地如此说,沈别枝“噗呲”笑出声,原来季叔叔也能这样有趣。
他能不问缘由地站在自己这边,简直令她太开心。
小少爷整个人活似被惊雷劈在了原地,脸色惨白难看,但不敢置喙,甚至腿脚发软。
到现在,季夜鸣怎样说他都不敢在意,只希望他能放过他。
秦柏州不如季夜鸣含蓄,不留情面一瞥,大笑:“哈哈别枝说得没错啊,小兄弟着实有点小了。”
季夜鸣说话没人敢接,他的话一落,瞬间哄堂大笑。
全都瞧着他,眼神戏谑向下,肆意指点,如同看一个笑话。
小少爷面如菜色,憋屈不敢言,跟先前的嚣张模样形如两人。
被人嘲笑只是憋屈,他小心瞧着季夜鸣,更惧怕。
这位面上和善,全然是这几年修身养性。
想当初,他年纪轻轻,如何杀伐狠辣地将季氏收回囊中,他们父母辈到如今仍旧心有余悸。
时不时感叹,幸好没趁火打劫,试图分羹。
他不敢与男人对视,硬着头皮道歉:“季、季先生,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季夜鸣眉峰轻微挑,长指轻推眼镜,看起来好似很讶异:“为何与我道歉?”
语调仍旧随和,甚至面带微笑。
仿佛真的不明白,他道歉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
对方瞬懂,赶紧看向沈别枝,再无嚣张,只剩谄笑讨好:“沈小姐,对不起,是我嘴贱,脏您耳朵了。”
他全然没想到,季夜鸣这样的上位者,会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